正文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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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拦下一辆的士,风风火火地赶到店里。佐藤熙正在忙,我却毫不理会地直冲吧台。
「熙,你知道於鹭洋在哪吗?」
「等会,我马上好。」他晃了晃手中的酒具,示意我他现在没空。
此时的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没头没脑的一心只想快点找到於鹭洋。
「子涵,你找鹭洋有什么事?」看我如此焦急,他好象也意识到出事了。
「款给我他的联系方式,我有很重要的事。」
他也没有再过问,只是快速地再便签条上写下於鹭洋的号码及地址。
我接过便签条,也没说声谢谢,又飞一般的奔出店。
「小心,注意安全。」
佐藤熙很细心,他写的很详细,还注明了哪个时间段到哪个时间段於鹭洋通常会在哪个地址。
我看了看手机,才8点多,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还在店里。
等我找到他店的时候,店已经关门了。想来也是,摄影店都是早上开门的。我坐在店门外地台阶上,拨他的手机号,连续打了好几个,却都是不在服务区。焦躁的心更加不安。我在他店门外转了几圈后发现二楼有一间灯光微亮,我觉得他就在里面。
我抡起拳头就是一阵猛敲,或许是声音过响,路过的人都投来好奇地眼神,有的甚至直接在旁边围观。我对他们的行为并不在意,反而更加用力地敲门。
周围的围观者原来越多,他们的议论声也越来越大,过了一会儿,一楼的灯被打开,透过玻璃看到於鹭洋正从里屋出来。
他看到我时很惊讶,并带着一脸无知的表情疑惑得看着我。我感觉一股无明火正蹭蹭往上窜。
他匆匆开了门。
我双手交于胸前,仰头瞪着他,他见到这样的我很是不解,像要开口问话,但看到我身旁围观看戏的人,碍于面子就将我往店里拉,这时的我正在气头上,怎会如此轻易地顺从。我甩开他的手,执意不肯进去。
「怎么了?」他看上去还是一脸无辜。
「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烂人,孬种。」
「你干嘛?怎么开口就骂我。」
「我不光骂你,我还打你呢。」我抡起包,往他身上砸去。
但他更快一步地抓住了我的手腕,然后便往店里拽。
身后的路人开始指指点点,说个不停。
「放手,你给我放手。」我用另一只手捶打他的背,想让他放开我。可他却像没听见似得,关了一楼的灯,直接将我拉上了二楼。
「混蛋……」他的力气很大,我只能被他拖着跟在后面。
「你发什么疯?」我被摔到座椅上,他双手撑住扶手,双眼对视着我。
「哼,吃干抹净了就想赖?」我撇了撇嘴,将头扭向一边。
「看着我。」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
他很用力,我挣扎不开。
「疼……」
「知道疼就好好说话。」他放开了我,做到对面的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
我看着他,顿时说不出话来,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他是个危险的男人。
「说啊,这么疯疯癫癫的跑来找我干嘛。」他将烟掐灭,站了起来。
「我……咳……咳……」刚想责问他,结果烟味却生生堵住我的嘴。
他皱了皱眉,转身走了出去,再进来时手中多了一杯水,他将水递给我,示意我喝下。我看了看他,拿起杯子喝了起来。
「好些了吗?」
「恩,谢谢。」不知怎么,面对这样的他我将原来要说的话随着水吞了下去。
「那可以讲了吗?」
「其实……也没什么事。」我无意识地玩着手中的纸杯。
「没事?你当我是幼稚园的小朋友吗?」
「真的没事。」我打算抵赖。
「那你是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喽?刚才只是到了发作的时间?」他开始有点不耐烦了。
「你他妈的才有精神病,你这人渣。」我讨厌别人这样说我,尤其这种强调,极其的讨厌,甚至称得上是恨。
「我人渣?你倒说说我哪人渣了。」他紧紧抓住我的双手,双眼冒火,严厉质问。
「怎么?说到你的痛处了?」我承认,当时我的胆子确实有点大,说话的声音都有点吼出来了。
「哼,嘴巴倒是挺毒。」听了我话,我感觉到他有点无力,抓我的手也松开了。
「凌萱真是瞎了眼了,居然爱上你这种社会败类。」
「你家住大海吗?未必管得也太宽了吧?」
「凌萱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绝对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伤害。」
「朋友?呵,真够可笑的!你可搞清楚了,我是她的未婚夫,难道她不该爱她的未婚夫吗?」
他的这句话,使我顿时语塞了。的确,他们是订过婚的,是男女朋友更近一步的未婚夫妻关系,就算他们发生了什么,也是理所当然的。然而我这个局外人,有什么理由,什么资格来过问。是我太无理取闹了,我不该这么冲动,这么茹莽,这么单脑的。
「你该不会……爱上我了吧?」他摆出一副痞子样,将头抵在我的头上,他的唇离我很近,我甚至感觉他吐出的气顺着我的唇蔓延开来,羞意和怒意让我短暂的失去理智。啪……我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他被我的这一举动惊呆了,捂着脸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我也被自己吓了一跳,不敢相信地往后退,知道头撞到了墙壁。
我靠着墙滑到地上,泪水毫无感觉的忘下掉,我打了他……我居然打了他……
我说出此时的感觉,仿佛要炸开却发现大脑空空如也,将头深埋于两腿之间不停第抽泣。他将我拥入怀里,安抚着我的背。
无力地放声大哭,紧紧挨在他的胸口像是找到了依靠。待我哭累了,房间里只省下我不听抽噎的声音,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靠在他的怀里。他也没有再言语,只是温柔地抚着我的发。
「起来吧,地上凉。」他想架起我。
我看着他被我哭的衣衫,不好意思的伸手像去帮他擦干,尽管我知道那样没用。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没事,你今天是怎么了?」他将衣服脱下了晾在沙发上。
「没……没……事……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我送你吧。」
「不用了,有空多去看看凌萱吧,她最近状况不怎么好,好好照顾她。」
走出门的那一霎那,我明白我有点在乎他,是一个女人对男人的那种在乎。然而这个男人却是我最好的朋友的未婚夫。我想,我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