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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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到现在仍是单身,还未真正谈过恋爱。但我从他们的故事中,竟读不出幸福地感觉。也许爱情不需要轰轰烈烈,平平淡淡的也能细水长流,可我总觉得他们之间缺少了那么点什么。也许是我想太多了,毕竟我只是个傍观者。她的未婚夫,真的是个不错的人,至少给我的第一印象蛮好,可能是他长的帅吧。
天亮了,我睡去。当我醒来的时候窗外已是霓灯闪烁,头有点晕晕的,可能是睡太久了吧。
「总算醒了呀,还以为你睡死了呢。」她坐在电脑桌前敲打着键盘。
「去你的乌鸦嘴,你怎么不叫我?」
「你……我能叫的醒吗?」
「好饿,现在几点了?」
「都晚上9点多了,你就饿着吧,等等带你去相亲。」
「相亲?开什么国际玩笑。」
「趁年轻快把自己嫁出去吧,小心老了没人要。」她走过来捏我的脸。
「我可还想再潇洒两年,不像某些人……」
「快换衣服吧你,等鹭洋来了咱们就出发。」
「你就卖我吧。」我撇撇嘴,抱怨着。
「卖?你值多少钱?」嘀……嘀……正当我要扑过去抓她时,楼下传来一阵刺耳的鸣笛声。
「快点,别闹腾了,鹭洋已经到楼下了。」
「让他等会会死啊?」我白了她一眼开始穿衣服。
「快拉。」她见我无动于衷于是就拖着我往门口冲。
「喂,你想让我就这么出门?」我甩开她的手,指着自己。
「呀,你怎么没梳洗呢,给你5分钟,你快点。好了自己下来,记得带上门。」她踩着高跟鞋急匆匆地跑下楼去。
听着她的脚步声,我无奈地笑了,她真可谓是“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的典型代表。
当她打上来第17个电话时,我悠哉游哉地下了楼。
「你怎么这么磨叽呀。」她怏怏不悦地坐在副驾驶车位。
「多给你们点私人空间不好吗?」
「这是什么话?」
「人话。」我撇了一眼驾驶车位上的於鹭洋,「现在去哪?」
「KUCOOL」。
10分钟后,车子行驶到了一家PUB门前。
KUCOOL面积不大,没有其他PUB的喧闹与狂躁。墙上挂着一些叫艺术的东西,这里的音乐声总是懂得何时响起,温柔的灯光下若隐若线的是一张张宁静而疲惫的脸。吧台上酒红色头发的调酒师,正与几位女性闲聊调侃。
「帅哥,两杯蓝色香槟。」她拉着我很熟练地绕过一些桌椅,坐到了吧台前。
调酒师的手腕很灵活,酒瓶在空中一抛一接的动作十分优雅。数秒后,透过隔冰器把调好的酒倒进冰镇过的酒杯里,再倒进香槟酒至八分满,最后轻轻放进装饰用的樱桃。两杯色泽高贵地鸡尾酒在他精湛的技巧下迅速完成。
「WHISKYFLOAT(悬浮式威士忌)」,於鹭洋坐在她的另一侧对着调酒师打了个响指。
「子涵,这位帅哥不错吧?」她伏在我耳边轻言轻语。
「不错。」
「那就是满意喽?」
「满意。」
「那就好,真没想到今天的相亲居然这么成功。」
「咳咳……」她的话语惊得我不停剧烈地咳嗽。
「你没事吧?」她慌忙用手轻轻地怕打我的后背。
「死不了。」
「别这样嘛。」她撅着嘴看了看她未婚夫,「他是鹭洋的好朋友,叫佐藤熙,日本人,两年前来北京开了这家酒吧,生意一直不错。他可是有名的高级花式技师调酒师,长得又帅,性格又好,还没有女朋友,这么好的男人你上哪找去。」
「那你就自己留着慢慢用吧,我可不稀罕。」
「开什么玩笑,你知道我很爱鹭洋的。」
「没人不让你爱他呀。」我偷瞄了一眼她的未婚夫,发现他也正看着我,我连忙收回了视线。
「那你还说这种话。」她害羞的低下了头。
「可以做情人嘛。」
「子涵!别闹了,说正经的呢,到底怎么说呀。」
不知道为什么,当她问我愿不愿意的时候,我又不由自主地撇向了於鹭洋。
「再说吧……」为了掩盖心虚,我一口将鸡尾酒饮尽。
「为我调杯LONGISLANDICEDTEA(长岛冰茶)吧。」我对着佐藤熙说。
他点点头,拿了一只利口杯,小心翼翼地将长匙的背面靠在杯缘,然后依次分层滴入酒液。这似乎并不是LONGISLANDICEDTEA的做法,我疑惑的望着他。
「POUSSE-CAFÉ(七彩虹)」。他将酒杯端到我的面前,然而我却没接。
「这可是我特意为你调的,不会不赏脸吧?」他讲着一口流利的中文。
「怎么会,我求之不得呢。」我接过酒杯,正想仰头一口而尽,不料被他抓住了手腕,酒撒在了吧台上也打湿了我与他的手。
「哇,进展好快哟,你们两可真来电。」凌萱在一旁幸灾乐祸地诡笑。看得我极为不爽。
「不好意思,是我太茹莽了。」佐藤熙歉意的说,俊俏的脸显的有几分尴尬。
「那么就为我调LONGISLANDICEDTEA吧。」
「LONGISLANDICEDTEA的酒精成份可是相当高的……」
「我知道。」我打断了他的话。「为我调吧,拜托你。」
他无可奈何的将材料倒入盛满块冰的大型柯林杯中,用可乐注满后慢慢调和,然后用柠檬片装饰,最后放入两根粗吸管。
「Thankyou!」
我抿了口细细品尝着。LONGISLANDICEDTEA虽然取名冰茶,却是在没有使用半滴红茶的情况下调制出具有红茶色泽与口味的。它有柑香酒、柠檬汁与可乐的甜味,却口味辛辣。
我不停地玩着吸管,心里不由地思考起来。为什么要叫冰茶呢,明明就是酒。
突然从神经末梢传来的刺痛使我下意识的蹲下来拼命压着胃部,胃部一阵阵的抽搐让我无力。
「你没事吧?」佐藤熙见我脸色有点苍白,紧张地走过来扶住我。
「没……事。」我想让他扶我起来,可没料刚起身就眼前一黑,站立不稳地向后倒去,应该是低血压引起的吧。
佐藤熙急忙抓住我的手,顺势拉入怀中。
「喝杯蜂蜜水缓解下吧。」
一想到蜂蜜水那甜甜的味道,胃里不禁泛起了酸水,腹中酸水开始抵达了喉部,我捂着嘴忍住想要恶心呕吐的感觉。飞快的奔进洗手间。
「唔……」趴在水槽边大口大口地干呕着,胃里翻江倒海,然而因一天未进食,腹中已没有任何可再供我呕吐的东西,只觉得连胆汁都快吐出来了。稍稍感觉恶心的症状缓解了一点,不管不顾地滑坐到了冰冷的地面上。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听到有脚步声才发觉自己很不雅观。
「子涵,你这是怎么了。」凌萱地惊讶的看着我,转身对着门外大喊:「鹭洋,鹭洋,快进来。」
想要开口说话,可是喉咙却火辣辣地疼,双侧神经又开始跳痛,头晕感使我几乎虚脱,半撑起的身子又跌回,后脑勺正巧撞到了背后的瓷砖上。
已不知是哪里在疼,只是疲惫的不想再动,哪怕是一根手指。
破门而入地佐藤熙小心翼翼地将我打横抱起:「我送她去医院,你们帮我打样吧。」
我瞄了一眼於鹭洋,将头深埋进佐藤熙的胸膛。
不知为什么,心中有些莫名的酸意。也许是太久没谈恋爱了,看到他们你浓我浓羡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