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伊始 第十章:不要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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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不要说再见
“请、请进……”艾斯蒂纳有些紧张地拽着蓬松的裙子开口道。
“吱呀”一声,老旧的房门被推开。
房屋内唯一的微弱火光因为屋外的寒风摇曳不定,时明时暗的灯火并未能照到房屋门口,一片漆黑、沉寂的情形让艾斯蒂纳心中更是紧张万分。
“请问……您找谁?”等了一会儿却仍旧未听见任何人声,也不见有人进屋,艾斯蒂纳禁不住往床边挪了挪步子。
“啊……”安静的房间里突然传来的轻微物体挪动声以及突然黯淡许多的灯火让艾斯蒂纳再也控制不住地叫出了声,转头望去才知道是盖比站起来时碰到了放置煤油灯的凳子。
“你这个……”明白过来的艾斯蒂纳登时恼羞成怒,开了口便欲骂人。曾经的贵族修养早已在这两年间被抛弃的一干二净。
“卫,我要走了,你要乖乖的哦。”依然是对艾斯蒂纳的怒容无动于衷,盖比请拍了拍卫的脑袋,轻笑着说。话语与平日分别是的无异,只是语气中却充斥了一种将要分离时的哀伤与不舍。
“啊……呀不,盖、盖比,不…走……不,再见不……”小孩子特有的敏感让卫拽紧了盖比外套的袖口,小小的身子微微向前倾,精致的脸庞慢慢染上红晕,漂亮的眼睛里逐渐弥漫上雾气。
“卫……”被卫突然的举动惊讶到的盖比愣了愣,但很快便恢复了原来嬉笑着的模样,半蹲着身子,伸手轻轻拭去卫眼眶中的泪水,捏了捏卫柔嫩的脸颊,一字一句道,“不要哭,我不走,我很快就会回来的。所以卫,不要哭……我不说再见,卫要乖。”
一遍遍的诱哄终于让卫慢慢松了盖比的衣服,只是脸上一副即将哭出来的表情仍旧让看的人心疼不已。
“不、不…再、见……”看着即将走出灯火笼罩范围的盖比,卫突然大叫了一句。而盖比则只是转过头,朝着卫展露一贯的灿烂笑容,之后便隐入了黑暗。
“打扰了。”黑暗中,突然传来陌生的男音。有些粗哑,听着并不算舒服。而话音刚落下,便听着房门被快速而轻巧地关上,房间里,只余下艾斯蒂纳与大哭不已的卫。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卫每天起来就会抱着期待搬一张小凳子坐在窗前等着盖比的出现,只是从日出到日落,盖比的身影却不再出现在这个残破的房子门口。
满心的希望一次又一次破灭后,卫开始逐渐忘记盖比直至一天早晨,艾斯蒂纳对习惯性要去门口坐着的卫说道,“宝贝,布朗男爵决定要让妈咪住进庄园了!”说这话时的女人脸上洋溢着少女般的甜美笑容,好不炫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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