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篇 第二十五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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できますか……涙を流しませんか?
できますか……傷を受けませんか?
私の愛……
……
××××××××××××××××
大陆历1915年9月索尼克鲁区
暗红的天空中,黑云在狂风的肆虐中汹涌着,雷电似乎来自天外,在远方的云层中纵横疾闪,声声逼近……
两只不同颜色的军队相隔两百米左右,沉默的对峙着。
他们不需要语言,只需要对方的性命。
深蓝色的军队乌压压一片人,几乎占尽了力量的优势;而深灰色的军队只有少数几个炼金术师和整齐的一支小队。
深蓝军队首领是“焰之炼金术师”罗伊·玛斯坦,那个英俊的黑发男人骑在彪壮的战马上,似笑非笑的望向远处深灰色的小队伍,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擦着,细小的火花忽隐忽现。一双漆黑的双眼清晰地映出敌人首领的容貌。
传说中以自己的名字作为称号,“零之炼金术师”零·莱希伯么……
呵……有趣。
所谓的“零”,是指将一切化为虚无的零。
炼金术的原理是微粒的分解与重组,而自己之所以被当做王牌的缘故,只是精密到可以彻底破坏微粒结构,使其无法再被其他炼金术师组合使用。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是在那个拥有五千年文明的伟大国家长大的,所以心里很清楚,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呜——呜——呜——
三声嘹亮的号角吹响,双方的非国家级炼金术师,纷纷四散开来,开始布阵,光辉骤起的一瞬间,真正的战斗开始了!
罗伊·玛斯坦唇角勾起一丝真正的微笑,不动声色的将手臂优雅的半举起,手指摩擦出一个清脆的响指。
一条火龙咆哮着从他指间喷射而出,张牙舞爪的腾飞上空,气势汹汹的冲向远方的军队。
暗红的天空被火光映得亮如白昼,高温的火焰在空气中哧哧作响,热浪扑面而来,仿佛再接近一分便会被灼烧得尸骨无全!
而站在最前方的莱希伯却未露出一丝怯意,两掌稳稳地合拢,再分开时,一个小小的蓝色光球出现在他两掌之间,缓缓推出,迎上那条燃烧的巨龙。
两股能量在空中剧烈碰撞,互相撕裂、吞噬、溶合,火浪瞬间化为虚无。
世界重归黑暗。
绝妙!
如果不是在战场上的话,自己也许会抚掌大笑吧!
足够霸道!无视大自然严厉的规则,傲然出手,干脆的隔绝并破坏他精心浓缩的氧气,只为毁灭而毁灭!
不愧是那些老家伙最后的鬼牌!
不同于罗伊·玛斯坦的轻松,莱希伯绷紧面部表情,咽下方才涌上的鲜血,尽量不让对方察觉自己的脆弱,手中一刻也不敢耽搁,临空飞速画出一个闪着金光的炼成阵,分散在四周的己方炼金术师似乎已经战胜了对方的,纷纷在原地画出与其相辅相成的炼成阵,双手覆上——
上一次的内爆几乎耗尽了他的生能,不过是一丝神识维持着气息,当然,这是一个秘密。
他没有任何活着回去的机会,连险胜都是奇迹,但是,那就够了。
那个人对他的恩到此为止,毕竟他只是他们逃命前扔下的累赘和烟雾弹,需要起到的作用并不大,能起到的作用也是一个濒死者的极限了。
零,即为虚无,却又为轮回无限。
死即是生。
脑中莫名忆起那个一脸天机不可泄露装的老人,不禁失笑——如此说来一开始那个奇怪的老爷爷就知道他会在这个世界战死么?那么便会回到原来的世界吧?
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炼成阵是如此的柔软光滑,却有着巨大的引力,似乎在下一秒自己就会被吸进去!
刺目的光辉乍现,肃杀之气猛然迸发!!——
那是一道无上的指令:破坏,从最关键的微粒进行破坏,秒杀敌人!!
那个炼成阵冲天而上,变的巨大无比,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新压了下来!
生即是死,死即是生。
一切来得太突然,突然到作为首领罗伊·玛斯坦只张开了一个小小的屏障。
还来不及看清危险是如何到来的……
还来不及对世界告别……
甚至还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
几乎是一瞬间,狂风中的稻穗一般无力,屏障以外的所有士兵诡异的倒下了,左胸口均喷射出鲜血!
用“零”精确无比的破坏了所有人的心脏结构,使敌人无痛觉的死去么?!可怕的男人!
罗伊·玛斯坦心有余悸的放下手,没有分心去接受那些幸存者投来的感激眼神,瞳中闪过杀意——这个人留不得!
但是,现实表明这似乎并不需要他操心。
那笔挺的身躯在马上晃了晃,一口血雾喷出,直直向下仰去,像一座深沉的大山轰然倒塌——
“莱希伯中将!!——”
一道紫色的影子飞闪而过,接住倒下的爱人,却被那冲力撞得后仰,倒在地上。
“咳咳……”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变故,莱希伯除了吐血没有其他应对的方法,双眼半闭,良久才凝好焦距,对着拉斯扯了扯嘴角,一如以往的玩世不恭:
“小……唔……拉斯,你来了……”
“莱希伯中将!!——求求您!坚持住!拉斯这就带您回医疗所!!——别闭眼!!求您活下去!!”
拉斯急促的低吼,,带着哭腔的声音无比痛苦,泪水瞬间盈眶——为什么……只是晚了几秒……为什么会这样!!——
“求您……求您……别离开我……呃呜……别离开拉斯!”
“笨蛋……”
想抬手拭去那珠雨一般落下的泪水,却发现自己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几乎没有了,眼皮似乎有千斤重,再也维持不住了。
想是大限已至了……
“别说傻话……拉斯……作为一个……军人……死于战场……是一种……无上的荣……荣……”
一滴,两滴……雨下起来了。
不知是否是错觉,怀中的人似乎一瞬间轻了许多,微弱的气息也消失了……
少年的声音仿若濒死的野兽一般绝望,那是悲到深处、痛到极致的欲哭无泪
“莱希伯大人!莱希伯大人!!——”
尖利而撕心裂肺的呐喊响彻整个天地,雨水却如故沉默,不知是它不懂,还是太懂……
暗红的天空洒落着冰冷的雨水,无数细小的血流在大渠小沟间流淌,横尸遍野的战场中心,那个军装的紫发少年跪伏在一具渐渐冰冷的尸体旁,沉默悲如夜色,绝望如薄冰冻结了时间,只剩下淅淅沥沥的雨不知疲惫的下着。
而远处的罗伊·玛斯坦,亦沉默如斯……
分明是敌人,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觉得如此熟悉?明明一切都那么的陌生,为什么他却能品尝到这哀鸿遍野之时的苦涩和心酸?
“莱希伯大人……你知道吗?……我爱你。”
少年缓缓的抬起头,金色的眸子中盛满空洞而决绝暗流,似在看着远处的罗伊·玛斯坦,又似穿过了他看向遥远的远方。
“柯维特从今往后不再是拉斯!我是娜斯芙!只属于您的娜斯芙!!”
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无论惩罚多么残酷。
纵使天地不容,纵使摒弃人性。
娜斯芙一定会,一定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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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何其相似……
同样执着……
同样疯狂……
我们都是傻瓜……
不是么……
莱希伯大人……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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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宗罪Sylmo——迷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