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欲问归子解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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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内堂
锦家众人都有些无奈的看着面前的少年,就在刚才,这个孩子对君逐流要他改叫离忧这个名字时让白堇传达了这样的意思:不,离忧这个名字不适合我,我还是叫泉鸣好了,可以吗?
而白堇亦是有些无语,泉鸣难道不知道他现在在别人家冒充人家孩子么……
所幸君逐流很快说了好。
而后,锦月彦在父亲的示意下说道:“鸣儿,今日为你介绍一下夕忧城中的主要管事夕忧十三象,你要好好记着,明白吗?”
泉鸣点头。
锦月彦一一介绍到:“这两位是骤和奇,掌管暗部;灿,掌管钱庄事务,倘若你需要用钱找她便是;清,掌管青楼等地;淡,掌管酒楼客栈;剩下便是雄、急、亮、广、切、和、恬、慢,他们主要是在夕忧城内城,也就是我们住的夕忧府这里管理一些事务,今日并未在府上,具体的以后慢慢再说与你听,可都记住了?”
为能够让泉鸣与他们交流,泉鸣旁边备了纸笔,只见他写道:‘那爹你们是做什么的呢?’
锦月彦看着那个“爹”字眼眸深了深,继而又回复如常,微笑道:“鸣儿为什么问这个呢?”
泉鸣的回答仅两字:‘好奇’
这时,急说道:“小少爷这个问题问的好,你爹他们自然是管我们了,明白了吗?”
泉鸣又点头,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这是昨晚与白堇商量下的决定,既然他们早已被怀疑,那就没什么好装的了,真真假假才让人更容易混淆视听不是么,况且也方便自己不用多伤脑筋与这些厉害的人物斗智,毕竟要自己装个普通少年还是没问题的。
一切安排好后,众人坐定。君逐流带了一些柔和的嗓音响起:“鸣儿,这里都不是外人,昨夜太过突然,我们也来不及细问,现在,你可以给我们说说你这几年的生活吗?”
泉鸣看了看在座的人,这也在自己与堇的预料之中,稍微的停顿便点头答应了。
为了方便,均是由泉鸣打手势而白堇在一旁同时翻译。
「我们都是从小被带到帝台门的,在那里接受了训练,可以习得一门技巧的便能够被认可。不知为何小时在这里不能言不能语的,但是却可以感受到。去帝台门后没多久却都可以与同龄人无异,曾经想要找回来,但一则帝台门看守过严,二则实在无处可寻。直到昨日被带来才发现原来这里就是小时呆的地方。」
说到这里,泉鸣抬头看向锦月彦等人,秀气的脸蛋上灿烂一笑,顿时众人被这微笑晃了眼。但见泉鸣朝白堇再打了个手势,白堇亦微微舒展眉头,道:“泉鸣说他很开心,因为可以回来。”
哪怕君逐流都被这一番说辞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之前只想到泉鸣不会是离忧,又或者虽是离儿却已不记得他们而会与他们敌对,万万没想到泉鸣居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先不说这里根本毫无破绽,哪怕只凭刚才那个微笑,君逐流都可以肯定确是离忧无疑,那般真挚而又快乐的微笑,倘若不是出自真心是作假不来的。
在场除泉鸣白堇外都处在宝贝失而复得的心情中,并未看到,泉鸣在听到白堇的话后,用有些哀怨和不满的眼神看了白堇一眼,而白堇只是勾了勾唇角。
待众人心情稍平复下来后,白堇继续代泉鸣开口道:“泉鸣说,虽然如此,但是由于我们也不清楚帝台门究竟是作何打算,故希望大家都可以有所准备,”没有什么温度的勾起唇角,“因为今晨我们便已收到从帝台门传来的第一条指示。”
众人安静下来,书房中渐渐弥漫开一股肃杀的气氛。
大家都清楚,既然讯息可以如此快速的在这紧密的监控之中传达,即昭示了,夕忧城内城之中早已有了对方的人。可是在这夕忧城内城中都是在一起生活多年的像家人般的存在,不是犹豫该怀疑谁,而是不知道有谁可以被怀疑。
泉鸣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的听着白堇不耐烦时喜欢大喘气的说话方式。果然,在气氛降到一定程度时,白堇继续说道:“根据在消息旁遗落的痕迹看,应该是雀鸟一类的东西。”
瞬间,书房中的气氛又下降了一个点。
泉鸣向前跨了一步,无声的将白堇挡在了自己身后。
退居幕后不当城主却仍是当家家主的君逐流,与自己这个刚认定的孙儿对视一阵后移开了视线。
泉鸣伸出袖中的手,手中是一个不过绿豆大小的墨黑小丸。
锦修砾上前接过,却无论如何不能将其打开。众人皆有些诧异,凭锦修砾的内功想要震碎这样小的物件根本毫无悬念,更何况还有他手上的技巧,却无法打开么?
白堇道:“这小小一件东西中共有另五层进行保护,所以内力之类不能起到作用。但只需要按不同方向将上方七道裂痕有序扭转,就可打开,反之,内部的资料则会销毁。”
白堇的解释又让众人有些惊叹,如此小的东西却有这般精密复杂的构造,难怪这帝台门敢如此光明正大传递消息了。
只见泉鸣上前三两下将其打开,而后抽出更小的一团东西,展开却有巴掌大小,轻薄如丝,上面写道:速取得信任;月后用毒,掐丝。
“掐丝?是什么?”骤问。
看了一眼骤,“毒。”白堇简明的说到。
“我知道是毒,我问的是是何种毒,为何不曾听说过?”骤有些咬牙切齿的问着。为何觉得这个少年总是很喜欢惹怒他们?
“会死人的毒。”依旧是让人无力的答案。
泉鸣提笔写道:‘很厉害和好用的毒,不会痛苦的,因为中了过后会慢慢潜伏,一个月后再经脉骤然断节而瞬间死亡,所以叫掐丝。’
风灵裔叹口气,道:“鸣儿,你是否可以不要用推荐和骄傲的表情告诉我们这些话呢?”难道帝台门教出来的孩子都是这般的吗?
泉鸣似乎也察觉到自己刚才那很莫名其妙且不合时宜的脸部表情,微微点头,脸上略带了一抹红晕。
锦月彦这时却问了另一个似乎无关的问题:“鸣儿,之前你说合格的孩子都要学会一门技艺,那么鸣儿你学的是什么呢?”
站在众人身后的白堇有些赞赏的望了望锦月彦站着的位置。
泉鸣带了一丝微笑,写道:‘我学的是机关,例如玩些像刚才那颗珠子一样的东西。’
锦月彦眼中诧异一闪而过,继续问:“那么白堇也是通过的孩子之一吧?”
泉鸣带着更大微笑点头。眼中是不掩的骄傲,他认识的是那么优秀的人啊,真是令人高兴呢。
锦月彦看着白堇,眼光渐显锐利:“那么,白堇学的又是什么呢?”
白堇丝毫不被那眼光所扰,仍旧漫不经心的答道:“毒。”而后似是觉得周围有些敌视的目光还不够多,遂又加了句:“例如,掐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