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欧阳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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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芜在忧伤的领域里开疆辟土,垂于半山的茫月流泻下最后的迷离,下沉之间,荒芜在迷离之中将忧伤延伸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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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克。
她知道这个名字来自哪里。从集市中相见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他是白陀山少主,是西毒欧阳锋的侄儿。
传闻欧阳克在西域胡作非为,传闻欧阳克风流成性,传闻欧阳克……
传闻、传闻,都只是传闻而已。而这些传闻都不什么好听声音。
她疑惑,她遇到的这个人究竟是不是欧阳克,是不是传闻中那个只会胡作非为、风流成性的那个人。
不一样,一点都不一样。
几日来的相处,眼前的这个男子很俊雅大度,谦谦有礼。没有胡作非为的影子,更没有风流的轻浮之气,与传闻里的人形同两人。
每次当她看见他的笑,很温柔却很苍凉。
似乎在他的身后藏着一个巨大无法承受的悲伤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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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大哥,我刚刚在街上听人说,今天是赵王府的小王爷18岁生辰,晚上那王府里头一定很热闹,我从小大还没看见过别人过生辰是个什么样子的呢!”她兴奋的在他面前说着,“一定会很好玩的,我们一起去凑凑热闹,好不好?”
他沉默。
赵王府么?
那个改变自己命运的初始地。那里…他决心不再涉足,而『蓉儿』的要求,他不愿拒绝。再次踏进王府,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即清楚又迷茫。
结局是否会一如当初。
“怎么?你不想去?”她见他不回话,再问。语气里透着期待与失望。
他勉强一笑,“怎么会呢。”
只要是你想去的地方,我怎么能离去。从再次与你重逢之时,当你拉着我的手开始,我就已经放不开了,结局会变的如何惨然,只要我的身边还有一个你,即使历史再次轮转于我身上,也无足轻重。
他笑,而她却不笑了。
“欧阳大哥,为什么每次你笑,我都感觉你很难过?”她说着,目光望进他的心底。
欧阳克一怔,心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撞击。她一句类似关心的话语,却勾起了他过往纠结不清的情感与无法抹去的伤痛。
这一刻的震撼,来不及掩饰内心情绪的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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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大哥,我们还是不要去王府了!”
突然,她这么说。
“为什么?”
“因为从我说去王府开始,你就心事重重的样子。”
…………
【遗漏掉的时间,与跳跃以前的开场,该怎么去谱写,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黄蓉一个人百无聊赖的走在集市中。
她想不出欧阳克会有怎样的悲伤过往。他用他的微笑来掩盖一切,却显得更加的苍凉。她想知道他的一切,可是她现在却对他一无所知。
除了他的名字,他是白陀山少主,他是欧阳锋的侄儿,其他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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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
尽管今晚的黑夜并不明朗,但她还是约他在古桥之上。
他依约到来。她未到。
他站在古桥之上,桥下漆黑一片,只有淙淙的流水声。并不美妙的夜色,月色被乌云遮住,黑压压的让人有透不上气的感觉。
凄迷的黑色里,他一个人站在古老的痕迹上,那一身的银白犹如几经滚滚岁月遗留下的一抹苍白。
一道纤巧鹅黄的身影越到他的身后,像月光的颜色。
她在他身后,轻轻的拍了下他的肩,“欧阳大哥。”
他转身。
愣住。
对上她天真灿烂的笑。
“你……”
他说不出一句话,不是不知道她是女儿身,而是……想不到她会自愿在他面前展露出来。
“很惊讶吗?”
……
他和她相视。头顶是一漆黑的夜色。
他微笑,温柔无比。
“怎么,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啊!”她失望的语气。
耳边是流水声,一阵一阵的清凉感,流进他的心。
『蓉儿』……『蓉儿』……
寂静在流动的风里逃亡连同寂寞一起。
欧阳克只觉得一切的一切,从前的怅然与悲痛甚至死亡,只是为这一刻做铺垫,这一刻弥足珍贵,曾经的不幸都化做了片片模糊不清的碎影。
一直走,一直走,她想停下来,双脚却一点也不听使唤,她多希望有一个人拉住她,拉住她继续前行的脚步。前方,她感到莫名的害怕。一种血色不断的蔓延开来,犹如盛开的桃花一般,即使穿越黑暗,也无法去企及剩下的光明。
“啊——”夜半,她被梦惊醒。
坐起,背靠在床柱上,努力平息因惊恐而绪乱的呼吸。
是个令人窒息难受的梦境。
“蓉儿!怎么了?”欧阳克听到响声,推门进入。
房间黑漆漆的,也没有月光从窗口投射进来。她只能看到一道黑影进入。
烛火慢慢亮起。昏黄暗旧的房间,一种破败腐旧的味道。
“我做了个梦!”她说。额前的头发,被冷汗浸湿。
“是什么样的梦?”他问。坐到了她的身边。
“我…记不清了,只是感觉梦里有好多好多的人,还有你,是一种很难受的感觉,我记得还有一个人,我在梦里好像叫他…『靖哥哥』。”
他听到『靖哥哥』这3个字,手不自主的颤抖了一下。
蓉儿,你在思念他吗?
即使你没有遇上他,你潜意识里也在找寻这个人吗?
“只是做梦而已,”他安慰般的拍了拍她的肩,将自己真实的表情埋藏在烛火光之后的黑暗里。
“不是的,”她执拗着反驳,“那个感觉很真实,而且…而且,在我醒来的前一刻,我清清楚楚的记得,你对我说『我们又见面了』。”
而后,他站在月光里,微笑,温柔无比。
“欧阳大哥,我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可是我什么也没有忘记啊,很奇怪的感觉!”她拉住他的手,指尖传出来的冰凉,不知道是从谁的身体里渗透出的。
“蓉儿,只是做梦而已!”他在安慰她,也在安慰他自己。
无月的夜,沦陷为无比嚣张的黑,疯狂的吞噬内心里最恐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