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五十一,“腐败”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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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孩子倒提醒了被眼前一幕弄得有点痴呆的我了,我的孩子还在眼巴巴的等着妈妈回来呢。想找那扇我进来的门,却只看见光秃冰冷的青石壁,怎么也找不到机关在哪里。急得我绕了一大圈从山顶洞的正门进去了,好不容易找到了我的那些女儿们。
孩子们见我失踪,久久不回,早就急了。让我欣慰的是,代表我脑袋的娇娇还不错。把姐妹们不知是开导还是劝诱的都很听话,都在静静的等着我。
我把女儿们都带着离开了山顶洞,我们要摘花采草来充饥。这些女儿这一点就不随我,很像景宫城,人类吃的饭菜一口不吃,专吃花草。我们大队伍人太多,我所知道的忘忧草远远不够吃,显得太粥多僧少了。而且万一被花流事发现花少了后果很严重,多亏了那天把无名书上天堂鸟花当成真花来吮吸的蜂鸟,小家伙带着我们来到一大片大海一般汹涌澎湃,辽阔翻腾的五光十色花园。
刚开始我还害怕,死活不让她们吃,这一大片开的都是象征死亡之恋的罂粟花,鸦片和大麻的主要制作材料。看到这种话就立刻想到“宴安鸩毒”这个成语,放了鸩鸟羽毛的酒看是看起来色好味美,可那是毒药啊,喝了这杯说不定就没有下杯了。鸦片和大麻也是吸一口就腾云驾雾之逍遥感,病痛吃点这东西“药”到病“除”,一口就上瘾,隐上了不吸痛苦的生不如死,绝大部分吸毒者因吸毒而送了性命,而且死相很难看。那时我们虽然饿得饥肠咕噜,可再饿也不能让她们往火坑里面跳啊!
后来我的那些女儿们轮流开导我,我们不是普通的人类,我们的食物是花草,罂粟花对我们来说是有益身体健康的琼浆玉液,不是有害身体的断肠索命之毒。这番游说,当然不是很容易得逞的。电视剧上,法制节目上,公益广告,那些鲜明的家破人亡案例仿佛历历在目;那些年轻鲜活的生命久久停留在脑海而不得散去。让我从宁可饿死也不同意到欣然接受,女儿们的自然是花了好大一番心思。当然,我绝对不可能好说服,到我我同意时那一个个听话的女儿们个个都饿得瘫软在地了,我自己感觉比上次十五天没吃没喝还饿。我惭愧,我作为一个母亲没有能力照顾好她们。和女儿们相处的这段时间我们是不幸福的,旅途也并不是浪漫的。
虽然在忘忧草园我曾今遇过难,可忘忧草是母亲草,它能散发出母亲温柔的气息,所以还是再那里睡觉睡得安稳,很容易进入梦乡。那段日子我们母女十九人相依为命,过着白日罂粟园“吸鸦片”,晚上萱草园“天当床,地当被”的“腐败”生活。
我们母女十九人团结一致,每人夜里值班一个小时,如果发现有什么可疑动静就立刻叫醒其她人。她们懂事孝顺我,不让我值班。可我本来就不老,怎么能倚老卖老呢?凡事身先士卒,事必躬亲。
我感觉她们发育的非常快,心智上一天比一天懂事,一天比一天成熟,不过容貌没起什么变化。
那段日子很多时候表面上是闭着眼睛的,实际上是醒着的。我的花重锦宫城,我的任务,我的无名书,我的赫目尔,还有那个只看见过一次,长得和席冠很像的“阉人”姬少成,他怎么长的那么像席冠呢?
大约见过外星人一个星期后,那些女儿们就能自己独立了,我要去哪也不死缠着我不放了。
我把其她的女儿安排在安全的地方,带着代表我心脏和脑袋的两个女儿决定还要闯山顶洞。我们分头行动,她们俩一组,我自己一组,最重要任务是找回我的无名书。
我摸到了花流事的房间,趁她不再,把她房间搜了一边,没发现什么。又像往事打听,她也说没看见。她今天精神面貌真不错,说明席冠为她燃气的熊熊爱火仍然在猎猎燃烧。给席冠的“梦”已经编制装饰好了,交给了我。听说我会用花做衣服,就自己没给它做衣服,这一步交给我了。
我接过一小片“紫云”一般的梦,心里沉甸甸的,我真的不轻松。“往事,你真的相信我有能力把这个梦托给席冠吗?我好迷茫”。
“当然相信啊”,她衣服难以置信我能说出我居然说出如此颓唐的话来的表情,其实她哪知道我表面上什么事情都自己扛,实际根本就没那么坚强。
“为什么呢”?
“有时候,真理是没有大道理的,凭的是直觉,和某些人在一起你自动能感觉到信任和力量”。
“谢谢你,往事”。
来之前和女儿们商量过了,那个长的和席冠一模一样的男人姬少成的事应不应该和往事讲。她们都说应该告诉她,说往事很可能比我们更知道如何判断那人是不是她丈夫。假如那人不是席冠,只会给往事百无聊赖又白色恐怖的生活添一点色彩;假如要是席冠呢,她们夫妻之间的心灵感应比我们外人敏锐多了,说不定她能用她那天下无双的舞姿把席冠唤过来。
我把具体细节详细对她讲述了一遍,往事立刻否定那人不是她丈夫。“在这里,‘爱’对花流事来说是一种颠仆不灭,致死不能敌的邪气。如果席冠离我这么近,他对我发出的无光无色的力量早就把束缚我的金鱼草撕成碎片了,我也早就回到她的怀抱了。她们又不知道你在偷听他们讲话,他们说的很可能是真话,说自己是外星人应该就是外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