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你的。”磊忍不住对皑凝感到佩服。
    房间里还是没有开灯。
    “你有得罪人吗？”皑凝不笑，反问。
    “……没有。”磊也失去的笑。
    “没有？真的？”皑凝不信，又问向别的问题，“常管家为什么不把你这个主人放在眼里呢？”
    “他本来就是别人的人，是来监视我的。”磊枕着双臂往床上躺去，看着天花板，目光放得好远。
    “那你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那个鬼就是别人嗦使而来的。
    “……不知道……我也不清楚。如果说得罪人的话，我是没有的。只是……”
    “只是什么？”
    “有些事知道得太多，会伤害你的。”
    “那你知不知道那个鬼不是意外，而是有人纵使的。”皑凝开始有点瞎操心。
    “那又怎样？”磊无所谓地回答她，把身子转过一边。
    “那你知不知道被鬼缠上是很麻烦的事。”皑凝用力想将他搬转过来。
    “有多麻烦。”磊在那边传来低微的嘲笑声。
    “你……”皑凝无语了，叹了一口气又转移话题问，“你当不当我是朋友？”
    “当然是，不然我也不会和你说那么多。”
    “你不嫌弃我长得丑吗？”
    “我靠的是感觉，感觉在你身边很轻松，不会想到有被人监视着。而且，你总能让我想起我妈。”磊越说越乏力。
    “那好吧，你的事我帮定了！”皑凝拍拍胸口包证，转身将走。
    “别走，陪陪我好吗？不然我睡不着。”磊像孩子般拉住她的手轻声哀求。晕暗中，他看不见她脸上的胎记，只觉得她美得有点不真实存在。
    “好……”皑凝又坐下，在他床边手任他拉着。虽然她不知道他究竟有过怎样的创伤，此该就给他一点安慰也好。
    磊拉着她的手不放开，沉沉地闭上眼睡去。他真的很困了，从来就是在噩梦中睡过。
    晨曦的阳光透过落地窗送来淡淡的温馨，鸟儿雀跃在枝头，歌唱着清晨的美好。斑驳的树影打在室内的地板上，窗前的白色纱帘上，随着风浮动起悠长的曲调，仿佛在无声弹奏着清阳的歌曲。
    今天会是一个美好的天吗？磊睁开眼睛看着窗外，迷离的眼神有点恍惚。然后又抬头撞见靠在墙过还在熟睡中的皑凝恬静的睡脸。
    磊慢慢坐起来，近距离地看着她。手还在紧紧握着她的手，一刻也未松开。
    墙上的时钟滴嗒嗒地欢唱而过，地板上的光影在不知不觉中流动着，很慢很慢……
    皑凝微微颤动着睫毛，眼睛一点点地适应着光线睁开……
    “啊……”皑凝被眼前的那张脸吓了一跳，惊站起身，也把他的手给甩掉了。
    “我有那么恐怖吗？你连鬼都不怕，还会怕我吗？”磊又懒懒地看了一眼她，才把视张别过别处。
    “你想想看，一醒来就有一张脸放大在你面前，你会是什么反应啊？真是的。”皑凝气呼呼地把脸别过一边，正好望见墙壁上的时钟——9：50分，“哦，开哪。那么晚了，等会要被骂了。”
    磊也看了一眼时钟，又看看急忙跑出去的皑凝，笑了，连花都要失色了。
    大厅内。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那么晚才起床是一个慵人应有的习惯？”常管家对皑凝毫不客气地苛责，像是在报昨晚的仇似的。
    皑凝头低低的，随他说，她只当在听牛叫好了。
    “她在陪我，也算是尽责，你没理由怪她。”磊从旋转楼梯走下。
    “磊少爷早。”常管家转过身向他问好，“昨晚睡得可好。”
    “嗯，我现在要去报名。”磊走过来看着皑凝，“你不用怪他，是我的事。”
    “少爷，我和你一起去吧。”
    “……”他真的不想一直被他跟着，“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可是……我不放心。”跟在少爷身边，紧盯他的一举一动是他的命令。不放心只是一个托词。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磊些微地不悦。
    “那么还是让我叫人去为少爷报名就好了，这种事不需要少爷您亲自去。”
    “……好吧，我想去散散心。”
    “好的，那我和少爷您一起去。”语气不容反抗。
    “……”磊使尽地瞪着他，他却头低低的，俨然很恭敬的样子，“你不放心是吗？”
    “是。”
    “那我叫别人跟我去就是了。”
    “只是……”
    常管家又想找词跟他，皑凝不耐烦地插话，声音却极为平稳，理所当然地说：“常管家，管家才是你的责任，主人不被你管的，而是主人管你的。身为管家的你，没有必要管主人自由，你不认为你太多此一举了吗？常、管、家！”
    常管家欲要出口，磊先出一气：“我就让皑凝跟着我去好了，另外，她的年龄和我一样，也帮她报一个名，和我同班。还有，以后在学校就由她来打理我的一切，就不由你多操心了。”
    “少爷……”常管家不满地抬起头，正好对上他坚定的目光。
    “我是少爷！难道我说的话不算术吗？还是得由你这个只管家的常管家来说啊？”
    “是……少爷……”常管家急出一身冷汗，又无奈地低下了头。
    “我们走吧。”磊轻笑着对皑凝说道。
    “嗯。”皑凝快意地看了一眼常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