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季 第十一章灭门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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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玉峰下小镇,西门府,夜色已深。
风光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在西门府中,右手拿着一把剑,身上和双手沾满鲜血,周围都是西门府中人的尸体,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他皱眉扫视一周,除了西门月之外,西门月的父母包括所有仆人全都死了。他记起自己昏迷前是在自己家,西门月来了,他不想见她,所以一个人在后院,之后风流来找自己,然后就昏迷了过去,醒来就出现在这里。
他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来到西门府的,只是拿着剑皱眉走到了屋外。屋外院中只有风流一个人,一身白衣,显得异常干净,此时正看着面前一堆火堆嘴角露出了微笑,不知道刚刚烧了什么东西。
风流听到声音,抬头看着风光,温柔的开口:“你醒了?”
风光皱眉,一脸疑惑的看着风流,打出手语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风流笑得似乎更加温柔了,但眼神却相当冷酷。忽然,他看到风光满身的鲜血和那冷冷的剑锋,一脸紧张的大叫一声:“救命啊——”叫完立刻转身冲出了西门府,直朝风府奔去。风光根本不明白怎么回事,但还是立刻追了过去,他一定要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风府。
西门月今日应风流之邀来风府,说是要将她介绍给他师傅认识。来了之后,风流将她与暗夜幽冥和有琴泓婴相互介绍了一下,就将她们三个留在了前厅,自己进了后厅就没出来。不过,三个女人倒是挺聊得来,在前厅倒是聊得挺开心,几乎忘记了时间。
忽然,一身白衣的风流急匆匆的冲进了前厅,似乎耗尽气力,扑倒在地焦急地大叫:“风光,风光他发狂了。”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一身黑衣的风光跟着冲进了前厅,但他全身上下都是鲜血,面容甚至都被鲜血遮掩,右手拿着一把剑,活像一个要命阎王。
暗夜幽冥立即运功飞到风流面前,看着风光问道:“风光,你干吗?”
风光停了下来,焦急地想要辩解,可是却说不出话来,焦急之下手语又完全打乱,根本无人能看懂,反而看他拿着刀乱舞的样子有点危险。暗夜幽冥扬指发力,一道劲气直透风光手上穴道,剑从风光手上落到地面,暗夜幽冥再次发力击在风光胸前,风光被打得倒退几步倒在地面。
“风流,到底是怎么回事?”暗夜幽冥看着缓过气的风流开口问道。
“我也不知道。”风流努力的从地面爬起坐到桌前,喝了一口茶定了定惊说道,“月儿来了,我想到后院将风光也叫到前面来的,可是却看到风光翻墙而出,于是我跟了上去。风光径直走到西门府,什么也不说,拿出一把剑发狂似的见人就杀。风光平日功夫很差,可是刚才却变得异常厉害,双眼也变得血红,我想出去阻止,可是我明白,凭我的本事根本就打不过他,出去了也是白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屠杀了西门府全府人。月儿,对不起。”风流看着西门月伤感的说道,眼中隐现泪花。
“什么?”西门月眼泪涌出眼眶,“你说我爹娘全被风光杀了,不可能,不可能。”西门月大叫,立刻想冲回家,但却被风流一把抓住。
“月儿,相信我,你不想看到他们现在的样子,等我们报官让官府处理后你再去看你爹娘。”
“为什么?为什么?”西门月知道风流说的没错,对着风光愤怒的大叫,抱住风流在他怀里哭得更厉害了。
“月儿,别这么伤心。”风流也抱着西门月真诚的说道。
风光在原地站起来焦急地摇头,想要辩解,可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空着急。他抬头又看到风流嘴角的那抹微笑,想到自己从小到大就跟他对抗,他是在报复自己吗?想到这里,他心中腾起一股怒火,双眼变得血红,神志不清的扬起刀朝风流冲了过去。可是,下一刻,他立刻感觉到胸前大穴受到一股重击,喷出一口鲜血倒飞而出,狠狠落在地面失去了知觉。
暗夜幽冥收起自己的手掌,幽幽叹道:“我以为他今生只会是个平平庸庸的普通人,没想到,他终究还是魔性未除。”
“师傅,你这话什么意思?”风流抱着西门月疑惑的看着暗夜幽冥,“师傅你一早知道风光会发狂吗?”
“哎,别说这些了,赶快报官吧,你毕竟不是江湖人,这种事还是让官府来处理。”
“哦。”风流点点头,嘴角再次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有琴泓婴自始至终都静静的站在一边,她看着一切的发生,眼神变得异常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京城,刑部大臣府书房。
“你是说你没有找到孙月鳟?”何良看着贾余峰问道。
“不可能啊。”白文沐皱眉说道,“何兄放在盗匪头目身边的人传回消息,孙月鳟并没有被他们带走。而贾兄你已经让官兵封山,照理他应该逃脱不了啊。”
“我也不明白。”贾余峰摇摇头,“跟孙月鳟在一起的少年也同样失踪,据我的属下侦查是被几名高手带走的,孙月鳟也极有可能是跟他们走了。不过孙月瑶就在我府上,虽然她不知道军费在哪里,但孙月鳟知道后肯定会来找她的,到时候只要抓住他就行了。”
“哎,希望如此。”何良皱皱眉头,“无论如何,三年内一定要找到这笔军费。”
“三年?为什么?”
何良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漆黑的夜空,眼神变得异常深邃。
雪玉峰下小镇,官府。
风流派人报官后,官府的人立即连夜勘查现场,抓捕罪犯风光受审,小镇大部分居民也都起身过来听审。
“哎,作孽啊。”一名听审的小镇居民看着堂上一身黑血衣的风光说道,“他从小性格就不好,我就知道,长大了肯定会出事的。”
“是啊。”另一居民开口说道,“真不明白,他与风流一母所生,为何差别就这么大呢?”
“是啊,是啊。”众人纷纷附和。
“肃静,肃静。”县官余风坐上官桌一拍惊堂木,有点愤怒的看着堂下的风光,心想我一个小芝麻官当得容易吗?你还给我搞个这么大的案子,搅的老爷我连个好觉都没得睡,本老爷不教训你一顿你当本老爷好欺负啊?想到这里,他一拍惊堂木对着堂下大叫:“堂下何人?”
风光抬起头做出手语,告诉余风自己的名字。
余风看到他的样子立即又大叫:“大胆狂徒,本老爷问你话你不但不答,还指手画脚的,显然没将本老爷放在眼中。来人呢,先给我重大三十大板。”
“是。”两旁差人立即应和一声,两名衙差将他压在地面,另外两名噼里啪啦的就下棍开打。风光挣扎着想要辩解,可却说不出话来,连被打的疼痛的惨叫都叫不出来,只能无奈的咬牙死忍。
“呀,还是个汉子,挺能忍的啊。”余风看他的样子说道,“好,本老爷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大人,他是风家二公子风光,是个哑巴,你这样问他,你让他怎么回答啊?”听审的一人看了忍不住叫了一声,其他人也都附和起来。
“肃静。”余风再次一拍惊堂木,“本老爷需要你们教我办案吗?再吵就治你们一个藐视公堂之罪。”
他这一说,所有人立即止声不语。
衙差打得也异常凶狠,因为他们也是半夜被吵醒的,都是一肚子火呢。等到三十大板打完,风光的屁股已经血肉模糊,他痛苦的趴在公堂,想要说点什么却实在发不出任何声音,眼中流出了痛苦的眼泪。
“哦,打完了?”余风看到衙差住手了故意疑惑的一问,“哎,你早说你是哑巴嘛,就不用白白受这三十大板了。”
“哇,大人,你怎么这样啊?”镇上所有人虽然都觉得风光不好,可是看到余风如此审案,也不禁都为风光叫不平了,“你打了不到十板我们就告诉大人他的身份了,大人还等他们打完了才说这样的话。”
“肃静,肃静。”余风再次狠狠敲打惊堂木,可是不小心拍到自己的手指,立即将手伸到面前直吹气,“啊——好疼好疼,你们这群刁民,再敢藐视公堂每人重打三十大板。”
所有人看到余风的样子,都不由得笑了出来,但听到要被打板子,立刻又用手捂住嘴巴不敢出声了。
“哼,堂下犯人,本官看你竟敢杀人全家,真是胆大包天,这三十大板就算挫挫你的锐气,你别不服气。”余风看着风光淡淡说道,“你不会说话,本官也不需要问你太多,这件案子有人证有物证,你还是认了,免得受更多的苦。来人啊,将供认状拿去给他签字吧。”堂下一名衙差立刻接过一张纸拿着笔墨一起送到风光面前,拉着他的手就要画押。
风光立即抽回手,不停的摇头再磕头,脑袋磕在地面怦怦作响。
“你是想说你冤枉吗?”余风看了风光的样子问道。
风光立刻直点头。
“哼,冤枉?这件案子你哥风流是人证,你身上的血衣是物证,你还有什么好抵赖的?”余风不屑的大叫,“本官见过不少你这样的刁民,不用重刑你是不招的。来人啊,再给我重打八十大板,看你还招不招。”
“是。”衙差听到立即又动起来压住风光开打,风光知道挣扎也没有任何作用,只是闭上眼睛皱着眉头死忍着,眼中再次流出痛苦的眼泪。
打到一半,风光一动也不动了,一名衙差叹了叹他的鼻息:“大人,他昏迷过去了。”
“哎,真是没用。”余风一拍惊堂木,“那就先把他押入大牢择日再审,退堂。”
风府。
风豆跪在风流面前:“大少爷,你救救二少爷吧,你了解二少爷的,他不会杀人的。”
“豆,你别这样。”风容见到风豆如此,立即过去拉起她,看着风流说道,“大少爷跟二少爷是亲兄弟,肯定会帮二少爷的。大少爷,是不是?”
风流看着容微微一笑点点头:“豆,我知道你关心风光,他是我弟弟,能帮他我自然会帮他,你先起来。”
“是啊,起来吧。”容应和着拉起豆。
风豆缓缓站起身,但还是看着风流追问道:“大少爷,为什么你今天不让我们去听审啊?”
“哎,相信我,你不想看到风光是被怎么审问的。”风流叹了口气淡淡说道。
后院,有琴泓婴看着天上的明月,今夜的明月很圆,很亮,同时也很让人感觉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