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定三藩  第七宸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5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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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逢月圆,河上观月,清辉夺目,是遍地璀璨灯火也遮不住的悠悠千古魂。雨中的春风,清爽而惬意,配上那如丝如雾的细雨,颇有几分迷蒙和浪漫。
    在这样一个令恋人们满意的氛围,给我的感觉却是冷风潇潇,寒雨潺潺。废话,拜托,我是瞒着卢小姐出来‘寻花问柳’的,总不能在青天白日之下大摇大摆地进行吧(大家也知道我家地理位置的优越性,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好不容易挑了个晚上偷溜出来还很荣幸的赶上月圆之夜,但愿蝉儿没那么好的兴致凑巧在二楼赏月吧?
    还好还好,月亮再怎么亮也终究不如白昼,而且老天最多也只能算老花还没瞎到底。下雨!那我向船家借见蓑衣不过分吧,虽然裹得是实了点,差点没把眼睛都蒙了,但我怕冷,不可以么?
    “公子是瞒着夫人偷偷溜出来的吧?”我怀疑他是卢小姐收买的私家侦探。
    看着我狐疑的目光,船家大哥一笑,“公子不必怀疑,像公子这样的人,我一天不知道要接待多少位!”
    我尴尬一笑:也是,船家每天在这秦淮河上‘渡人’,什么情况每见到过!
    我‘呵呵’干笑:“船家大哥,你也是的,心里知道不就好了,非要说出来做什么!”
    估计这船家大哥从没遇到过像我这般‘直爽’的‘公子’吧,倒是把他给弄得不知所措了。
    “船家大哥,你别在意,我这个人向来心直口快,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请您多多包涵!”我赶忙赔笑。(我可是正宗的旱鸭子,虽然纳兰容若会水,可我还没时间研究过,心慌慌,如果一不小心把他惹急了,无论做点什么,我都划不来)
    没想到,船家大哥更是楞了,委屈得双目通红,我心里诧异:难道男儿有泪不轻淌在古代不适用?
    正在我纳闷之时,船家大哥略带激动的声音再次传来:“公子,这趟就当我免费送你!”我急忙脱口而出:“不!”同时心里疾呼:下一句该不会是,送佛送到西,直接送我去见观音菩萨吧?
    船家大哥似乎是被我的声音给吓到了(我承认声音是有点大),过了一会才又坚定地说道:“不,这次我一定不要你的钱!”我心想:坏了,不要钱当然是要命了!我小心翼翼地向他靠近,准备必要时候先把他推下水,留在船上总比水里好,大不了等会向路过的船只求救。
    他的声音又再次传来:“我在这里载了这么多人,从来没一个人向公子这般平易近人的,而且那些个公子哥向来轻视我们这些人,哪会像公子一样还向我们道歉,我一看就知道公子你是好人!鹅,公子你要干什么?”
    我就这样楞在了船家大哥面前:惭愧啊,惭愧,我是怕你把我丢下水才向你道歉的。我感觉脸上一烫:我总不能说我怕你想把我杀了,所以来个先下手为强吧?我灵机一动,急忙说道:“船家大哥,不瞒你说,我是京城来的,还是第一次到江南呢,我从小就想学划船,您能不能教教我?”天地良心,纳兰容若本来就是京城人,而且我的确也想学划船,我可没骗他。
    这回那船家大哥可是真的激动得流泪了,“好,既然公子这么看得起我,我就厚着脸皮试试了!”
    “船家大哥,你说的那是什么话!你们靠着自己一双手,辛勤劳动养活家人,谁敢看不起你们,劳动是光荣的!”而且等我学会了你的手艺,改日回到二十一世纪到西湖划划船,那钞票可是大把大把的来,我巴结你还来不及呢!
    船家大哥哪有我这么能扯淡,只懂得一个劲的激动了,要不是我聪明,将他杂乱无章的话给组织起来才好不容易搞懂,怎么可能学得会划船。
    “公子你真是聪明,才短短不到一注香的时间就能学到这个地步!我当年可整整花了好几天!这样我爹还说我已经很快了呢!”船家大哥惊叹道。
    惭愧,惭愧,我以前也上网浏览过,稍微也懂得一些技巧再加上您的多年的实践经验和现场指导,如果达不到这水平还不郁闷死。
    “船家大哥说笑了,是您教的好,明师出高徒嘛!”我打个哈哈。
    这船家大哥也太容易激动了点,眼眶又红了:“公子,你相貌长的好看,而且人又怎么好,我看这里没几个人能赶得上你的,今天你一定会如愿以偿的!你以后如果要游湖,尽管来找我,我不要你的钱!”
    我心里一动:对啊,我不如自己招个船家也好,像今天为了等个船真是比十一大街上打的都不容易啊!
    我转过身问道:“船家大哥,你这么载人,一个月大概能赚到多少钱,哦,多少银子?”
    船家大哥一阵疑惑,不过还是直爽地回答:“那也要看情况,不过大概每个月平均能赚到900文钱左右,也够得上一家人的温饱了!”
    我看着船家大哥,诚恳地道:“我每个月给你2两银子,你专门负责为我摆渡怎么样?”
    船家大哥楞了,过了好一阵子才恍过神来:“真,真的?”
    我欣慰一笑,从怀里掏出三两碎银塞到他手里,“这算定金,怎么样?”
    船家大哥这回彻底傻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激动地跪地就拜:“秦胤见过公子!”
    我赶忙扶起他来:“在我这里没有这种规矩,以后不许动不动就向人下跪!”我彻底讨厌这种习俗。
    这样,我家就多了一位‘御用船家’,而且是保证衷心的那种。
    有惊无险,终于看到了‘紫烟’的‘清幽肪’(悄悄趁卢小姐买东西的时候向一位老兄打听的,我怎么感觉最近做什么事都偷偷摸摸的,很有做贼的潜质?)
    到了扬州才知道为什么‘秦淮’能名垂‘青’史了!那号称京城首席的‘百花楼’放到这里那根本是蚂蚁遇到了大象,根本不是一个档次上的。而‘紫烟’作为‘扬州第一’更是了不得,小小一艘‘清幽画舫’,周围楞是停满了大小数百条船只,拜托,你们以为这是军事演习么?我郁闷,该怎么才能见到‘紫烟’呢?
    “公子拿的是什么位?”这时船家大哥问道。
    我诧异道:“什么什么位?”
    船家大哥像看着外星人一看地看着我:“公子难道不知道么?”在确定我不像是假装之后他才悠悠轻叹一声道:“‘紫烟’小姐身份特殊,每个月只在十五那天开放‘清幽舫’,而且也只招待八个客人,分别是乾,兑,离,震,巽,坎,艮,坤。每个月为了争这八个位置那都是一翻热闹啊!”(难怪今晚月亮那么圆,糟糕,那我以后岂不是每次都要在月圆之夜出来?阿门!)
    “乾,兑,离,震,巽,坎,艮,坤”怎么这么熟?靠,那不是伏羲八卦么!我狂郁闷,也就是说今晚除非我打到船上去否则是别想见到‘紫烟’了?不过我要是真打到船上去,有可能先见到的是我家蝉儿吧!
    哎。。。出名也是一种罪啊!
    我目送秦胤欢天喜地地远去,他和卢小姐本是同一类人,很容易得到满足,这种人最懂得享受生活。
    可我呢?金钱?美女?在现代可能会,可如今因着阿玛我唾手可得;高官?厚禄?我已推了一回。也许我本便不是这个朝代的人,同样的我所需要的满足也原不能在这得到实现(这里有电视、有电脑、有音响吗?)。可若当真回了现代就真的能满足了吗?以前我不知道,可如今我很肯定---不能!
    因为那儿没有我的妻子,卢小姐这小白兔终究没能逃过我这大灰狼的魔爪。可那晚我却发现一个极其诧异的事情:纳兰容若竟然从头到尾都没碰过她,如此,我怎能安心离去。如果,纳兰容若再回不来,毫无疑问这对蝉儿来说是极其不幸的,可即使他能回来对她来说就真的是幸运么?我不敢肯定,确切地说,我很怀疑。
    想起卢小姐,我不禁再次头疼:我该怎么和她解释这大半夜都去了哪里呢?
    我‘心情沉重’地踱步回家,但无论我怎么不愿,速度如何慢,就这么点距离,那清幽的院落终于还是映入我眼帘,不过同时响起的还有一阵琴音。但,不好意思,我早就说了本公子不识音律,只是觉得在如今这个既没电视也没音响的‘鬼地方’听听倒也瞒不错的!可我家蝉儿也是‘嫁鸡随鸡,稼狗随狗’般地不通音律,宛儿、盼儿也不象有条件去学习这些‘旁门左道’的主,最主要的是,我家根本就没琴。我眼睛一亮:难道是‘紫烟’知道我来了,特意跑了来看我?这下我什么精神头都上来了!
    还没等我跑到家门口,就被四个大汉恶狠狠地给拦了下来,劈头盖脸就是一句:“小姐吩咐,今天不见客!”
    我也不在意:敢情你们是不清楚你们小姐今天是干什么来的,不给我进去,看她饶了你们去!
    我‘嘿嘿’一笑:“四位大哥可知道我是谁?”
    刚才那说话的大汉想也不想就抛过来一句:“我管你是谁,小姐说不见,就是天皇老子来了也不见!”
    好,看在你们对‘紫烟’这么忠心的份上,我忍了。我继续和颜悦色地说:“可,这儿是我家,四位大哥总不至于不给我回家吧?”
    那大汉有是一句:“是你家也不行,等我们小姐走了,你再进去!”
    靠,这下可惹火我了,再好的脾气也得恼啊!
    我右手一抬,一拳就把那说话的大汉给揍趴在地上,直哀号,再爬不起来(老子就喜欢偷袭,不服?切磋切磋!)
    转眼间,我就和其他三个大汉打了起来。说实话,这些人身手的确各个都很硬朗,如果不是先躺了一个我只怕还当真很难应付得下来。不过就是鳌拜都给我弄躺了,何况你们几条小虾米?
    兄弟们,牛皮不能吹啊!他们三个武功虽然不能和鳌拜比,甚至差得不止一点两点,可明显是合作惯了,揍起人来可丝毫不含糊。
    以‘后背’硬抗一拳的代价硬是废了其中一个人的左臂。(有人问,你怎么老喜欢废人家左臂?废话,人要有慈悲之心,废人右臂这么残忍的事情怎么是我这种良好公民会做的呢?我以后还想上天堂呢!后背火辣辣地疼!)然后以一拳换一拳直接把另一个人揍成了猪头。(不服啊?拼的就是力气比你大。不过这小子拳头也挺厉害,老子英俊的脸盘破相了不说,还直疼到麻木,估计是积了淤血,没一段时间休想消肿,没脸出门了!)
    好,小子,就剩你了。没错,就是你,怕了吧,怕就放老子进去,我就不难为你了。什么,你还要冲上来,我欲哭无泪,‘紫烟’你敢情是没事专养‘死士’玩么?
    ‘卢小姐是我天使’这句话再次得到实证考验,千钧一发之即,她楞是不顾自身安危急冲出来护在我的面前(虽然即使开打躺下的也肯定不会是我,可免不了也得挨上几下子),我心里感动得无以复加,再次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待她。
    “怎么回事?”一个清越的女音传来,我敢肯定不是蝉儿、宛儿和盼儿。
    我这才有空扭头查看现场,只见宛儿、盼儿拥着一个女子站在另一头:柔唇、媚眼、巧鼻、婉眉,她的容貌温柔似水,让你沉醉;又像千百年永驻红颜的美丽,经风历雪,却更艳更丽。虽是绝色却分明不是‘紫烟’。
    既然不是‘紫烟’那即使再美也不关我的事,我也懒得和她废话还是专心安慰怀中明显受惊过度的小娇妻吧!
    那女子婉眉微簇,大概是没见过这么不给他面子的男子吧?(美貌的女子大都过分的自信,小姐,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你看,我老婆还在这里呢,而且‘紫烟’都没解决,我哪有心思再想别的。)这时,那仅剩的大汉恭敬地回答道:“小姐,这人非要闯进来,我们拦他不住,就打了起来!”(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分明是我先动的手,他竟然没告状,是条汉子,我喜欢,不许乱想,欣赏而已!)
    感受到那女子不悦的目光,我的怒气再次史无前例地高涨:靠,吓了我老婆还敢给我脸色看,你漂亮就有理啊!
    我冷冷地反问道:“却不知哪门子规矩还不让人进自家的门了?”
    “哦?”这丫头皱眉的确很好看,都赶上我家蝉儿了。
    “是的,他的确是说过,不过我们以为他是骗我们的!”那大汉显然失了气势。
    那女子朝我嫣然一笑(我差点再次沦陷,还好定力够坚强),俯身轻盈一拜道:“是我管教不严,我在这里向公子赔礼,望公子恕罪!”
    恕罪,恕罪,当然恕罪,我从来没向美女发脾气的习惯,而且人家不也十分给面子地道歉了呢!
    我轻松地摆摆右手(左手搂着老婆)道:“算了,算了,再说我也没吃什么亏,大家就当不打不相识嘛,哈哈!”
    那女子被我“二十一世纪的‘直言’”激得一楞,媚眼微扫现场,苦涩一笑:“公子当真厉害,我还没见他们被打成这个样子呢!”(也是,躺了三个,另一个也好不到哪里去,估计回去总得在床上趴个几天,你这几天最好就不要出门了,或者在另找几个保镖)
    我‘嘿嘿’干笑:“四位大哥身手也很好啊,我也从没被人揍得这么惨过!”(鳌拜那次不算,对我来说‘破相’比‘昏迷’惨多了)
    这时我隐约感到那四大大汉都冲我微微感激一笑,我也急忙回了个笑脸。其实,我本就没怪他们,他们只是忠心侍主而已!
    那女子再朝我福了下身子,怡然淡笑:“说来事情也办得差不多了,我也是时候该走了,宛儿、盼儿,雨蝉妹妹是个好人,你们跟着她我很放心,以后你们要把她当成我一样看待,知道么!”接着又朝蝉儿温柔一笑:“雨蝉妹妹,我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雨蝉妹妹是好人,我刚和你四个手下打了一顿,自然是坏人了!)
    ‘雨蝉妹妹’赶忙从我怀里站好,依依不舍地道:“晴姐姐,你可记得一定要来看我!”
    那‘晴姐姐’再次风情万种地一笑后,带着那四个大汉飘然而去。
    我诧异地问道:“这‘晴姐姐’是谁啊?怎么会来我们家的?”
    蝉儿冲我白了一眼,(那个勾魂啊,小妖精,你当真想要了我小命么?)“你啊!当着‘晴姐姐’的面你可不能这么口无遮拦地,当心她剪了你的嘴去?人家可不一定比你大,也许你该叫妹妹呢?‘晴姐姐’就是‘晴川姐姐’,宛儿和盼儿是她带大的!”
    我想也不想就接口道:“好啊,那我以后就叫‘晴妹妹’!”接着冲她眨了眨眼:“她要是把我嘴巴剪了,看谁心疼!”
    卢小姐忍俊不禁,无奈地道:“你啊!”
    宛儿和盼儿更是笑得直不起腰来!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敢情我刚才见到的就是与‘紫烟’并称‘秦淮双姝’的‘晴川姑娘’,难怪美得如此惨绝人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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