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幻四界 chapter 1 西桥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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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轩辕释在的地方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你可以通过坐马车去拯救世界,外带一干骑马的保镖。
那日晚上给轩辕释甩出“非颜苘不娶”的绝世宣言之后,果然如我所料,颜苘双眼不知名的情感一闪而过,脸色仿佛要红得滴出血,比听到商鹊的表白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而这几日奔波来轩辕释居然没有找我麻烦,不由得庆幸跟颜苘套好交情果然是必要的。
当然,碍眼的商鹊还是留了下来。
那日我刚说完这“肺腑的表白”,商鹊竟然反身将身边的人偶一抱,意外地孩子气道:“不要,我就要这样!”其情其景,就连我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再阻止下去了。
也罢,只要颜苘萌动的春心是给了轩辕释就行了。
这由于轩辕释说“路远走着脚疼”而得来的宽敞马车里坐着我、颜苘、轩辕释、梅索、库拉丁五人,商鹊和商迁被我恶意安排在前头开路,其余一干人等,诸如飞刃飞央倒还是跟着后头的,而伊芙赫费德利两人由于白天出行时间不宜过多,容易暴露,找了个理由让他们回总部看家了。
于是我们很引人注目地,上路了。
还好库拉丁和梅索在,要不然我还真是心里没底。
按照没有改动之前来说,颜苘的确是直捣黄龙的,但是那是建立在颜苘已经积累了足够的战斗经验,并且同轩辕释发展出山盟海誓般的浪漫爱情故事之后,王子与公主才幸福地走在一块的。就目前的情况来说,且不说这出现的第三者商鹊,就说我们在天下第一城的一个月左右,颜苘和轩辕释每日私会究竟私会到那种地步,目前是没有办法保证的。
我都恨不得将他们俩个打晕了往那个狭小又潮湿的地方绑在一起,让他们干柴烈火能烧多猛就烧多猛。只可惜,轩辕释这家伙实在不好对付,弄不好还要赔上自己小命,只好作罢。
于是,这一口郁气闷得我实在是难受啊。
我叹了一口气,窝进库拉丁便利的怀抱里。
库拉丁嘴巴一咧,俯下身在耳边悄声道:“呀,小域域最近怎么越来越主动了?”
库拉丁这时候的声音正如所有动听的音乐,附带还用了立体水式高档音响播放的效果一样。低沉富有磁性,又伴随着恰到好处的沙哑,呼出的气体在脸上毛毛得发痒。他的怀抱宽大慵懒,有种居家必备的感觉,以前那冰冷的体温最近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却是异常温暖。
“声音不错,可以诱惑不少良家妇女。”舒散我皱的乱七八糟的眉头,道,“最近体温怎么高了?”
“噢噢,小域域居然发现了。我好感动呀~这可是为了你刻意提高自己的体温哦~~”
我用手拍拍他的头,乐道:“不错不错,有进步有进步,孺子可教也。”
“库兄同其未婚妻感情倒真是好呀。”颜苘这话是肯定句,却用了疑问语气,问得不是库拉丁却是轩辕释。
“是吗。”轩辕释这句话是明明疑问句却用了肯定语气,两个人的对话很诡异地陷入一种沉寂之中,让我不得不佩服这种说话方式也是一种独特之处。
车子突然往前一倾,前面的马蹄声一时间凌乱起来,有什么东西扑在马车上发出木质与肉体“怦”的华美交融之声。颜苘紧张地撩开帘子往外看,呀地一声叫起来,引得我们都挤到马车门口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个子小,最先挤到前面看清楚了那东西,然后一把捏住了颜苘的小手,“呀呀”喊了出来:这可是个极品美少女呀!
一头青丝如丝绸一般在闪闪的阳光碎片下动人地舞动着顺滑的光泽,肌肤如白雪,吹弹可破,那不施粉黛的面容却格外燃尽了韶华独有的风韵,如同一池天山上的幽泉叮叮咚咚唱着悦耳动听的音乐闯进心里,掀起一阵不大不小的风,无论男女老少都会为之折服。扑在木板上的少女挣扎着抬起那双灵气万千的双眸,一眨眼犹如深海的珍珠闪动迷人的温润光泽,她张开那双红唇,一翕一动之间犹如黄莺出谷,婉转又如能绕梁三日不自知肉味。
这极品的美女两眼溅起了天地为之失色的雾气,刚说完话又如弱柳扶风一下子晕厥过去:“救救我们吧!”
歇了好一阵子,终于把美女再次弄醒过来,扶近马车里,让她把话细细说来。美女将袖子一抹眼睛黄莺般的小舌头婉转道,自己名字叫玉桥,是前面一个“西桥村”里的人,虽然是在乱世之中,但是西桥村小而偏远,并没有什么不平静的事情发生,怪就怪在几千年来都没有风波的穷乡僻壤,居然在几个月前发生了怪事。西桥村有个水场叫做“荞麦片”,原本是个山清水秀,汲水的好地方。突然不知怎么得,一日吹起了大风,紫色的大风漫过荞麦片吹到村子居民来,染了风的人们身体开始溃烂流脓,一日不如一日。西桥村村民想出村外请高人解决问题,但是奇就奇在一有人想出村大风就吹得百丈高阻挡了去路。这偏远的地方也没有人来往,村长就让他们轮流在村子路口这里等候,希望有人能够路过救上他们全村人。
美女玉桥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哭倒成了一个泪人,先是要倒在库拉丁的怀里,库拉丁双眼一闭把我先捞进怀里去了。于是美女要倒在轩辕释怀里,轩辕释笑得凉意四起不动声色地握住了颜苘的手腕,这美女又不好倒了看着就要倒在商鹊怀里,商鹊两手一捞,不知道哪里来的两个波霸人偶又左右都有搂起来了。
这玉桥已经哭到小脸惨白惨白,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无助地往我一看,我一心虚站起身来伸出双手就给扶住这弱柳了。玉桥靠在我身上,哭了那是梨花带雨天地动容,我都快心疼死了。
“荞麦片”这个水场可是我心中永远的痛啊!那时我懒得取名字,刚刚好严如意问我夜宵要吃什么,我一动容就喊了一个荞麦片,结果就打进了文章里面。取个水场这么个名字,确实不是我本意啊。后来还带出西桥村一系列的垃圾污染问题这就不是我所能解决的了。当初也就说说是段世杰初出茅庐在黑白老头示意之下,解决了西桥东阙南墙北莲四村落的棘手问题,一时间名声大动,天下各路英雄云和而响应,赢粮而影从,这都是几句话的故事。具体怎么着了,还真是压根没想到先让颜苘这一路遇上了。
我抱着玉桥这相对于我来说有些庞大的躯体,一时间百感交集心虚不已,生怕有个人耳尖问道:荷域你说说这西桥的水场怎么就叫“荞麦片”这个奇怪的名字,荞麦片又是何物?
好在众人都是关注在西桥村的怪事上,没有人注意这么一个名字的问题。
飞刃倚在门口上,说道:“我们能够遇见你,就说明我们已经进入西桥村界了?”
玉桥从我怀里闻言抬起头来,先是扬起45°的下巴在空气中富有美感地停了0。1秒,然后深深而缓缓地点了点头,露出大段大段白而细致的脖子。
“你说这个村子的怪事,你们都是只进不能出?”
玉桥窝在我怀里,头也不敢抬地点点头。
颜苘早就一身正气凛然,两眼放出善良而坚定的光芒,此时一听这话更是来了精神道:“那正好,我们联盟的出场来了!”说完抚慰玉桥不要怕,我们所有人都会帮忙的。
我心里暗自回想当初段世杰来时的那个章节,最初的设想西桥村的确是因为垃圾污染的问题空气质量和气候问题都不好,对人的身体健康极为不妙,这难出西桥村也正是因为西桥村的空气闻多了使人头昏脑胀小脑麻痹,辨别不出方向,走来走去都在原处。不过心里面隐隐有一种异样的感觉,特别是当我们乘着马车大大方方进入居住区的时候这种异样的感觉更为明显,荞麦片的事情远没有我原先设计的那么简单。
我心头重重一跳,玉桥哭完已经重新振作起来,自己坐在马车上两只眼睛忽闪忽闪,大放异彩。我偏过身子对在腰间的蛋蛋警告道不要乱吃东西,那些垃圾食品诸如瘴气腐尸要是乱吃吃完以后孵化出来长相不好看的话,早晚将它做成高级蛋黄派。小白蛋原地转了两圈,服服帖帖地重新挂回腰间,示意听懂了之后分泌好几层石灰将自己的蛋壳裹了一层又一层,厚实着表示自己什么也吃不到。
玉桥把我们带进了西桥村的宗祠,并不宽大的宗祠红色的漆已经剥落,青苔积在砖瓦上顺着青苔的牙滴下溶了瘴气的渍水,石狮子的杂草也长得挺拔。人说草长莺飞,然而西桥村宗祠却是一丝生命璀璨光明的痕迹都看不到,这瘴气四生的西桥村连动物都极其少见,为什么这些植物生长的如此旺盛?
宗祠的大门被沉沉地推开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走近的时候看见宗祠的地上横七竖八地铺满草席,草席之上睡了一地的伤患,肩膀处脖颈处腰间小腹大腿臀臂各处化了粘稠黄色的脓液,恶臭由此而生,脓液的伤口渗出,隐隐有白色物体显现偶尔冒出头来竟是十分活泼生长健康白而胖圆的蛆!恶臭加蛆,其凄凉惨惶之境也不过如此。
我扶着库拉丁,胃开始不舒服。
梅索略微思量,上前查看,玉桥紧张地站在一边。虽然恶臭阵阵,但是玉桥和梅索都没有露出一种嫌恶的色彩。正当众人查看伤情的时候,宗祠角落里悠悠然转出了一个老者来,老者脸上好几处伤口结了痂,拄着拐杖头发斑白,巍巍颤颤一出来就有几个照顾的村民上去扶住了他。
村长走到我们面前,短短的几步路却走得十分辛苦。他将那红木做的拐杖拄在红色瓷砖板上,发出了沉实的响动。老者双手交叉按在拐杖上仿佛那拐杖支撑着他身体所有的重量。村长沙哑的声音殷切呦紧张道:“我们已经可以控制病情的扩张了,备有草药,你们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趁现在瘴气没有涨起的时候先服用一些,免得一会儿瘴气来了,措手不及。”
于是差人到门前去取药草,正是刚才所看长势旺盛的杂草。梅索结果药草,在库拉丁的授意之下细细查看了一番正是与那瘴气引起的不适相克的草药,同玉桥一起去熬了药。我和颜苘还有商鹊的美人人偶就在一边帮忙照看病人。库拉丁和轩辕释他们兀自去向村长套敌情去了。
不大的宗祠慢慢地起了雾气,白白气体像是有知觉一样在宗祠里面探索着,撩过脚边的时候甚至觉得有了灵体一样痒痒的。我有些难以相信,就算是我好几次在半睡半醒的时候写文章,但是我也不可能把雾气写成是有实体的吧?颜苘也觉察到异常,她望向轩辕释,两个人极有默契地点点头。于是一个无形的结界以宗祠为中心向四周扩散,结界是透明的但是在遇到阳光的时候却散出了七彩的光芒,如同居住在泡泡球里面。
话说回来,结界是可以看得见的吗?
雾气缓缓地退去。我向颜苘指着结界上那七彩的波动,然而颜苘什么也看不到反倒觉得我很奇怪要我多喝几杯草药,不要神志不清楚了,误了要紧的事情。
村长拄着拐杖站在宗祠门口望天,高高的门梁宇村长胖矮的身体形成鲜明的对比,从那大片的空白往外望去,看见村长的眼前,这座宗祠的外面积聚着大团大团的紫色瘴气,碍于结界的问题无法进来。
“终于开始了。”村长转过身来,拐杖重重在地板上敲出沉重的声响,如同强有力的心脏跳动的声音一样。
如同一阵狂风将其,瘴气吞噬了西桥村看不清云朵的方向看不见宗祠前面的石板路,只有宗祠本身如同巨大的石洞在风云变幻之中包纳了我们的身体,宛如这时间最安全可靠的地方一样。
风云在结界之外滚动着,透明结界的七彩光芒镀上紫色,这种紫色不同于库拉丁身上那种慵懒而自然的紫色,它是深沉的,幽怨的,如同地狱里伸出的紫火一般匪夷所思。
风,在我身边猛地一卷。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宗祠里只剩下我和玉桥还有那些村民,以及负责草药的梅索。
已经开始行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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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耐滴~呀~~刚从北京回来,晕车加上肠胃不适^……呜呜呜,这一折腾,闹得我的身子都被掏空了……又是晚更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