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79和丈夫正面刚,齐子幻力保董灼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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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3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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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文朝宗就下令捉拿董灼亭:“我说过任何人敢擅动康儿,我绝对不可能放过他!”
“侯爷这是做什么?”齐子幻已经在庭院中拦着了,“袁侧君不懂尊卑,我身为正君有权以家法处置。内宅之事素来以正君为大,侯爷心怀大志,何必纠结这些家务事?”
“让开。”文朝宗快步过去,“我才是一家之主。”
“您自然是一家之主,不过您无须操心内宅。”齐子幻笑笑,“为侯爷分忧,是我份内之事。内宅梨英,皆应恪守规矩,以更好地侍奉您。”
“齐子幻!”文朝宗咬牙,“你是不是觉得我惹不起你们葛城齐氏?”
“子幻不敢有此想法。”齐子幻作揖行礼,“梨英之本分便是侍奉夫君,子幻以侯爷为天,自是不敢忤逆侯爷。”
“这番话你自己信吗?”文朝宗斜他一眼,“我要处置一个以下犯上的奴才,你就在这里百般阻扰吗?”
“侯爷恕罪。”齐子幻再次作揖,“处置袁侧君的命令,是子幻下达的,董灼亭是我葛城齐氏家生子,没有我的命令,他是不敢冒犯您宠爱的袁侧君的。”
文瑛突然杀过来:“正君如此对待袁阿叔,又拦着不叫父亲处置董灼亭,儿子想讨个说法。”
“瑛儿你这会儿知道自己是我儿子了?”齐子幻看着这个不比自己小多少的庶子,“咱们府邸之中的规矩,你应该很清楚,内宅以我为尊,袁侧君从不去请安,又出言不逊……”
“正君根本就是故意的!”文瑛咬牙,“阿海,叫你带的东西呢?”
连海平装傻:“公子恕罪,下仆这些日子一直养伤,您要拿的东西,没听阿木哥哥说……”
“原来阿木没有说。”文瑛火冒三丈,“我现在告诉你,你立刻去。”
“公子请吩咐。”
“那个带血的板子,你拿来给父亲看。”
“可是公子,那是刑房的东西,下仆不敢过去拿。府邸有规矩,没有主人下达的杖责令,没有奴隶要受杖,是不能把板子拿来的。”连海平故意支支吾吾地说着。
“我的命令就这么不管用?”文瑛差点蹦起来,“再不去,我就叫人打你板子,免得刑房不把板子拿出来。”
“饶命呀,公子。”连海平赶紧跪下,“下仆才好过来,本就盼着能早日回公子身侧侍奉,再打一顿的话,下仆又不能伺候您了!”
再怎样,嘴甜就是保命符,文瑛只是哼了一声,就不和他计较了,转而向文朝宗作揖行礼:“父亲,您是一家之主,区区一个刑具,您不至于做不了主吧?”
“我若这点权力都没有,哪里还算一家之主?”文朝宗冷哼,“来人,领着人去刑房,把三公子要的刑杖拿来。”
刑杖很快就拿来了,文瑛指着上面的血痕,愤怒地看着安坐品茶的齐子幻:
“阿父您自己看,我袁阿叔都多大年纪了?这上面都是血,至今还在昏迷。阿叔若是去了,我怎么办?”
“子幻,到底是多大的事,犯得着如此责罚康儿吗?”文朝宗耐着性子劝着,“你是正君,康儿哪里不尊重你了?如果非要论资排辈,他从小就侍奉我,还给我生过儿子……”
一听这话齐子幻就来气:“瞧您说的,康儿弟弟倒是比我有资历了不是?是,他年长于我,我还没过门呢,他不仅早就侍寝了,还给您生了个儿子,我得让着他。”
不等文朝宗搭话,齐子幻又继续:
“世家讲究尊卑,我嫁过来自然应该敬重丈夫,可是我丈夫不应该在未婚之时就收人进房。庶子年长,谁家有此惯例?”
在芸周国,梨英自然应该以夫为天,不过世家大族讲究门当户对,只要没有成婚,无论贵族男子身侧有多少梨英,在国法意义上都是单身。
正君未过门,不得给侍寝之人名分,更不能允许侍寝之人给主人家开枝散叶,这是对联姻世家最起码的尊重。
就算管束不了子弟,导致侍寝之人有了身孕,为了两姓之好,也应该赐药给侍寝者,不过牺牲一个庶子而已,总好过姻亲颜面无光。
至于那个暖床侍寝者,一般都是奴隶出身,更是无须关心那人生死。若那人懂得分寸,自会主动请求赐药,而不会和袁侧君一样,执意把文瑛生下来。
因此,袁侧君的存在,对于正君齐子幻来说,就是一根刺,齐子幻即使只是葛城齐氏的联姻工具,他也非常在意颜面,未过门就见到侧君和庶子,对于他就是奇耻大辱。
毕竟有错在先,文朝宗实在无可反驳,他只能借着夫君名分,给自己挽留仅剩的面子:
“康儿尽责侍奉,我总不能不顾他和瑛儿性命吧?你世家出身,理应贤惠大度,如此对待自己丈夫爱重之人,本就是妒忌,是梨英的大忌。”
“侯爷觉得子幻妒忌,不贤惠?”齐子幻直摇头,“我嫁过来就有庶子,侧君比您年纪还大,借着一个又一个小户出现,我若真的把着您不放,您还真无法有如此美人恩。”
只是想保住面子,文朝宗知道自己没有道理责罚齐子幻,趁机给自己找个台阶:
“你也不要恼了。既然正君本就有权处置内宅梨英,我也不过问了。瑛儿这孩子关心生身阿父,我希望你不要和孩子计较。”
“不敢。”齐子幻现在还不能和自己的丈夫闹太僵,他只能柔婉对待文朝宗。“子幻是动了您的心肝了,叫您心疼了。您若不嫌弃,我叫人备下酒菜,给侯爷赔不是?”
“不必了。”文朝宗承认齐子幻年轻貌美,可他并不喜欢齐子幻,更不希望齐子幻借机生下葛城齐氏的骨血。“你既然知晓我宠康儿,就放我去看看他。”
“既然如此,子幻就不拦着您了。”齐子幻躬身行礼,“恭送侯爷。”
本来想呛齐子幻,结果对方下了逐客令,文朝宗发现自己才是小丑,并不是人人都上赶着侍寝,只能领着文瑛等人拂袖而去。
送走文朝宗,齐子幻松了一口气:“灼亭,没事了,你可以回去忙了。”
“是,多谢公子救命之人。”董灼亭跪下行礼,“下仆不能护着您,反而还得要您得罪侯爷……下仆惭愧。”
“我们毕竟是主仆,你效命与我,我应该护着你的。”齐子幻扶他起来,“怪我一直放不下心结,总是和袁侧君不对付,竟然下令杖责他,差点害死你,我确实对不住你,灼亭。”
赶紧磕头,董灼亭诚惶诚恐:
“下仆世代都是葛城齐氏的家奴,下仆自己从侍奉正君,到被正君赐给公子做贴身奴隶,承蒙公子关怀照顾,下仆很少挨打,又能读书写字,只恨自己无能,才令主人至今依旧委屈!”
“虽然你在名义上是我的奴隶,可我一直拿你当兄长对待。”齐子幻沉吟,“从小你就陪伴我、服侍我,我是拿你当家人,保护你自然是应该的。”
“对呀,内管家。”阿唯过去劝着,“公子离不来你,可知晓你的才学,只能忍痛和你分开,叫你帮着管内务,内管家可不能辜负咱们主人的厚望。”
“下仆不敢忘怀主人栽培大恩。”董灼亭三拜,“承蒙公子器重,下仆不至于做睁眼瞎。下仆自当尽忠职守,誓死效命公子。”
“你放心,有我在,任何人休想动你。”齐子幻向董灼亭保证,“你器重阿海,我自然也会暗中帮他,不会叫那孩子跟文瑛一样走上歪路。”
“多谢公子。”
“好了,你去歇着吧。”齐子幻虚扶一把,“你知道我不能久站吹风,就不送你了。”
“下仆不敢,公子自当爱惜贵体,下仆不打扰公子了,下仆告退。”董灼亭起身行礼,“这几日,荷小户有点不对劲,还请公子多留意些。”
回到自己的住处,文瑛只觉得无处发火,憋屈地只能摔杯子,跟随服侍的奴隶们一个个胆战心惊,阿木等人自然不想近身伺候,想法子逼连海平送死。
见连海平不上道,阿木挪到他跟前,指指屋里头:“还不赶紧去收拾赶紧了,公子的茶水都打翻了,你得去重新烹一壶。不是你自己说的吗?盼着伺候公子?”
“这样一说,阿木哥哥不想伺候公子?”连海平当然明白这货也是个摸鱼专业户,甚至比阿纯更不靠谱。“你没问公子,怎么就知他要喝茶?”
“公子吼半天了,能不口渴吗?回头伺候不好,你只怕就得挨板子了。”阿木故意吓唬他。
“呵呵。”连海平就是不动弹,守在门外充门神。“公子都说了叫人都滚出去,阿木哥哥既然笃定自己想得对,你为何不自己去奉茶?”
“你小子难道不懂,我和阿纯完全有权管着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捞藤条抽你?”阿木只想推人试探,若文瑛态度好转,他就去拍马捞好处。
作者闲话:
齐子幻关键时刻不卑不亢,保住了董灼亭。而文瑛吃瘪,阿木想叫连海平做替死鬼,偏偏连海平根本不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