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69文瑛顶撞父亲,袁侧君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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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赏阿海四十两,他可是立了大功。”文朝宗在庆功宴上,难得没有暴虐手下的奴隶,反而多加安抚,对连海平更是前所未有的关怀。
文瑛一贯宠连海平,这时候反而不乐意了:“父亲得胜回府,不关心儿子,反而关怀阿海了。再立功他也不过是个奴隶,父亲赏了银子、衣裳还准他假,以后谁伺候儿子呢?”
“不是有阿纯他们吗?”文朝宗举着酒杯,一旁的袁侧君赶紧给他续杯。“从小就伺候你的那几个奴隶,我看还算尽责。若是阿海不在,你使唤起来不方便,我再给你拨两个就是。”
“可瑛儿就觉得,他服侍地最好,父亲不能准他假。”文瑛扯着文朝宗的袖口,“其他奴隶哪有他乖巧懂事?他们只会敷衍我,没有阿海讨喜。”
“咱们是做主人的,想要手下奴隶们忠心耿耿,就必须言而有信。”文朝宗笑笑,放下酒杯。“瑛儿哪,为父答应的事是不能收回的,就像咱们约束奴隶的家规,也是不能改变的。”
“我不管,出去玩的那几日他就请过假了,没怎么贴身伺候。”文瑛撇撇嘴,“您一回来,他又跑出去了。我这算哪门子主人哪?难道还得放一个奴隶随便出去疯?”
本来心情不错,听到文瑛这样说,文朝宗沉了脸。
一旁的袁侧君赶紧过去劝着:“侯爷,三公子还小,家里很多事他也不能处理,是下仆自作主张……”
“康儿,我不是和你说不要放他出去吗?他出去只怕没少惹祸。”文朝宗扶额,“我这一家之主,怎么说话越发不管用了?”
吓得袁侧君赶紧跪下:“下仆错了,愿领责罚。侯爷您刚回来,车马劳顿的,切莫因为孩子一时贪玩而动怒伤身……”
“你还知道我会生气!”文朝宗拍案而起,伺候在身边的奴隶全部跪下。“我对瑛儿太宠了,对你也太宠了,你们一个个都不叫我省心,还不如阿海呢!”
“父亲哪能这样说呢!”文瑛是唯一梗着脖子站着的,“父亲不是说奴隶都是天生贱•种吗?不就是咱们想怎样处置都可以的存在吗?今日您为了一个奴隶就和儿子置气,儿子不服!”
“孽障!”文朝宗怒火中烧,“如果你不说我儿子,胆敢如此忤逆,四处闯祸,我早就把你乱棍打死了!你和你阿叔把后宅管得乱七八糟,我要军粮你们只会宰奴隶……”
“不就是几个奴隶吗?牛羊多贵哪,咱们府邸最不缺的就是奴隶,为何非要把牛羊给那些民兵……”文瑛还在顶嘴,“阿叔也是为了解决父亲的燃眉之急,怎么成了乱七八糟……”
“康儿,这就是你管教出来的好儿子!”文朝宗咬牙,“我命人送信给你,何曾和你说要用人做口粮?我明明说过要你把府邸最好的肉送来,你竟敢忤逆我!”
“侯爷息怒……”袁侧君吓得赶紧磕头,“下仆是命人筹备了,可是咱们府邸没有多少……奴隶们的命又不值钱,您有时候心情不好还要打死几个消火……”
“你自己难道不是出身奴隶?”文朝宗一把扯住袁侧君的手,“小时候你多么善解人意哪?怎么现在变成这个样子?我们是钟鸣鼎食之家,能缺肉干吗?”
吓得瑟瑟发抖,袁侧君哭泣着:“侯爷,下仆知错了,求您不要吼了,康儿害怕……”
“我也不舍得对你怎样,不过你确实恃宠生娇。”文朝宗放开袁侧君,沉声下令。“侧君袁氏,悖逆主命,擅杀家奴,亏忠仆阿海斡旋而避免大过,责令闭门思过,抄经罚跪一日。”
下令以后,文朝宗就没有心思吃饭了,带着人就有离开。袁侧君跪在地上哭泣,始终没敢抬头。
“父亲,您放过阿叔吧!”文瑛追了过去,“儿子是自己非要出门玩的,父亲应该罚我!”
“这时候知道心疼了,早做什么去了?”文朝宗回头就是一巴掌,“冷少聪失踪,而那个时候,正好你不在,我还没有审你呢!”
“不过一个没落贵族之后,过得还不如平民,父亲今日怎么了?先为了一个奴隶,又为了一个门客,总是拿儿子和袁阿叔撒气……”
“只是撒气?”文朝宗声音拔高,“来人,拿板子来!孽障,我今日不把你的屁•股打烂,我就不是你父亲!”
“侯爷!”袁侧君顾不得太多,赶紧跑过去,扯着板子不放,泪如雨下:“您要是没法撒气就打康儿吧!三公子不懂事,您就是打死他,又有什么用?”
“放开!”文朝宗暴喝,“你是不是觉得我宠你就要纵你?既然你自请挨打,那你就自己趴春凳上去。”
“什么……”袁侧君慌了。
“不许打阿叔。”文瑛挡在袁侧君前面,“我看谁敢动手!”
“本侯才是一家之主。”文朝宗正在气头上,对忤逆的文瑛越看越不顺眼。“来人,给我按住他们父子,他们都跑不了!本侯要亲自执行家法,违命者死!”
“是。”行刑人立刻扑过去强拖硬拽,袁侧君和文瑛都被架在春凳上。
“阿叔!”文瑛咬破行刑人的人,扑在袁侧君身上。“我记住你们了!以后就等着进人牲房吧!”
“让开。”文朝宗举着板子,“文瑛,你再不让开,我就直接打死你!”
“不要打三公子!”袁侧君跳起来,搂紧文瑛。“侯爷您厌弃康儿,康儿不敢怀怨。可是三公子是您的亲骨肉,您就真的不顾亲情了吗?”
“你放开,这个孽障就是你惯的。”文朝宗大力一扯,袁侧君从春凳上摔下来。
顾不得袁侧君,文朝宗命人按住文瑛,用力打在文瑛身上:“再不好好管教,这儿子只怕会毁了这个家!”
“不要打他!”袁侧君心如刀绞,扑在文瑛身上。“都是下仆的错!侯爷您打死我好了,反正我人老珠黄,又不如那些小户会伺候人……”
“康儿!”文朝宗的板子,不小心落在袁侧君头上,看着袁侧君额头出血,晕死过去,文朝宗差点窒息,赶紧把人打横抱起来。“快请御医!”
守了袁侧君一天一夜,文朝宗只觉得天要塌了,御医领着徒弟忙里忙外,总算过来禀告:“永定侯放心,袁侧君身子骨还算强健,只是他需要静养,不能再受刺激了。”
“谢谢胡御医。”文朝宗赶紧去送御医离开,“是我鲁莽,他一个梨英哪能受得了杖刑?可是我那儿子……”
“袁侧君受不得刺激了,侯爷说话要尽可能温柔。”御医拿出方子,“若侯爷没有异议,下官就叫人去抓药,侧君要饮用一个月,方能好转。”
“好。”文朝宗只能暂时不过问冷少聪的事,一心一意照顾袁侧君。“御医辛苦了,我叫下人去熬药好了。”
“既如此,下官就不打扰永定侯了。”胡御医拱手,“下官告退。”
“本侯就这么点心意。”文朝宗立刻塞给胡御医一百两的银票,“以后家里再出事,我还想劳烦您呢。”
“侯爷只管吩咐。”胡御医没有推脱,理所当然地收下,放进袖袋。“如此,下官告退。”
“瑛儿……”袁侧君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身边不是文瑛,而是文朝宗。
面对这个叫他又爱又怕的男人,袁侧君越发委屈,泪水很快就滴落下来:“又是你这个欺负人的……”
“康儿。”文朝宗被惊醒,一把搂住袁侧君。“对不起,叫你受委屈了。”
“下仆哪敢说受委屈?”袁侧君继续流泪,“侯爷说得没有错,下仆确实就是奴隶出身,命贱着呢。”
“美人儿,你这是要我心碎吗?”文朝宗亲着袁侧君的手,“我疼你爱你,可不舍得叫你流泪。”
“小时候你就欺负我。”袁侧君依旧不想看他,奈何自己根本挣扎不了。“故意惹老侯爷生气,还说我这个侍从偷懒,老侯爷二话不说就要打我四十杖……你跑过去护着,几个意思?”
“本公子错了,康儿别计较了。”文朝宗讨好一笑,亲在袁侧君嘴角。“那个时候你死活不愿意跟我,我那时候不懂事。其实我最喜欢的人就是你,康儿你摸摸,我的心……”
“放开我。”袁侧君瞪了他一眼,“我要看儿子,不想看你这个欺负人的。”
“康儿别生气了。”文朝宗把他按倒,亲上他的额头。“我喜欢你,小时候不懂表达,可是咱们在一起以后,我多么偏宠你,你会不清楚?”
“可是你打我。”袁侧君依旧委屈,“我不仅把身子给了你,我还一心一意爱着你,本来想着如果你有不测,我就给你殉葬,永远好好地服侍你。可是你……”
“别这样。”文朝宗亲着袁侧君的脸,“我的康儿要好好地活着。那天是我混账,我疼你都来不及……你看你都已经有点热……”
作者闲话:
文瑛撞枪口了,文朝宗治家还是有道的,尽管对奴隶死活他不关心,可是他对儿子表现非常不满意发飙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