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54连海平被文朝宗特别关注【求枝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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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上等奴隶的房间便被路纪和董灼亭联手搜查。
这些人虽然也是奴隶,然而都是有单独住处的。除了随身服侍的那几个侍从是住在单独的小院,其他上等奴隶都是一人一个套间,都有专供自己使唤的人。
因此他们分外难缠,就是路纪和董灼亭的面子也不怎么给。
“我这哪有东西是偷的?除了分例里本来就有的月钱、赏钱,逢年过节下头的孝敬,哪一件是偷的?”一名供三公子使唤的上等奴隶,撒泼把人往外轰。
不仅轰了派出去搜查的,连路纪他也敢推:“你又不是大总管,有什么资格搜我的屋子?只要我告诉了公子,你就等着瞧吧。”
“不过就是个负责上菜的,偶尔能去收拾碗筷,连给少主人更衣的资格都没有,还真拿自己当根葱。”董灼亭看不下去,杀到这人面前。“立刻跪下赔罪。”
“不要以为是正君的陪嫁,你董灼亭就能上天。”那人不依不饶,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打在董灼亭的脸上。“正君不得宠,府邸的人都知晓。你不过一条狗,难道还能翘尾巴?”
“竟敢打我!”董灼亭美目微眯,“正君不管用是吧?”
“不得侯爷喜爱,他就只是个摆设。”那人得意一笑,去推董灼亭。“老子早看你不顺眼了,跟着不得宠的人,还一天到晚鼻孔朝天。”
“你再说一遍!”董灼亭反手过去拧那人胳膊,然而他是个梨英,力气没有一般男子力气大。
这人虽然不算壮年,到底也已经是十九岁的少年,足足高了董灼亭一头。轻而易举地扣住董灼亭的胳膊,少年就把他整个人扔出去,还给了一脚。
“内管家。”路纪好不容易把人扶起来,就挨了少年一脚。“你想造反?我奉的是侯爷的命令,你竟然敢撒泼,是不是你们都偷了东西?”
“老家伙快闭嘴吧。”少年立刻喊来一群人,都拿着木棍。“三公子说了,他屋里人不许搜。你想搜就得请示侯爷,问问能不能搜少主人的房,能不能动袁侧君的儿子?”
三公子文瑛是文朝宗最喜欢的儿子,袁侧君是文瑛的亲生阿父,他们都是府邸里不能随意得罪的人物。
见董灼亭和路纪愣住,少年立刻就指挥:“给我把这两个家伙捆起来,堵住嘴巴,往死里打!”
在场之人无不下狠手,其中有人故意亮出脊背和后臀的伤痕:“路纪,过去你能随意打我,如今我可是讨回来了,你也不算冤。”
“他何止欠你累计的那一千板子、五百皮鞭?”少年眼底一寒,“我的好兄弟阿胡就惨死在他的手里,路纪应该也尝一尝被鞭打致死的滋味。”
“还有我背后被烫的伤,胳膊上还被挖了一块肉。路纪,我现在就要挖你一块肉,你就活该受着。”立刻有人撸起胳膊,给路纪看右边上臂。
“这都是你们刚进府邸做下奴的时候,侯爷下的令,我不过奉命行事。难道你们不知道侯爷的脾气,谁敢求情?”路纪被打得头破血流,可是他又不能不顾董灼亭,只能挡在前面。
“董灼亭,你也不算好东西。”少年撤开路纪,对着董灼亭拳打脚踢。“你那天明明可以用阿海顶替,为什么最后还是我弟弟去做了人牲?”
“那日做人牲的名单,是侯爷亲自拟订的。因为阿海被允许参加升位竞选,侯爷没有理由杀他。”董灼亭只能抱着头以避免致命伤害,“府邸杀奴祭祀,本就是惯例……”
“闭嘴!”少年扯住董灼亭的领口,对着他左右开弓。“你是从一出生就是上等奴隶,根本不能体会下等奴隶的痛苦!凭什么都是奴隶,有人无衣无食,干粗活累活,还要被随便杀死?”
“以奴隶和牲口做祭品是芸周法度,也是文氏祭祀的规矩,这些又不是我定的。”董灼亭被打得蜷缩在地,“我怎么可能会愿意杀人祭祀?可是侯爷的命令我能不听吗?”
“狡辩。”少年们继续殴打他们,“我们就是要打死你们,报当年的仇恨。打死你们以后,我们就去找阿海他们算账。”
“等等。”董灼亭拼命拉住一个少年,“就算你们想抱复我们,可与阿海没有关系呀?告诉我们,是不是你们故意这么做,为了害死阿海?”
“你们不能去伤害他。”路纪拼命挣扎,“奉命对你们行家法的是我们,阿海从来没有主动伤害过别人,你们这样设计陷害,天理难容。”
“老天从来不会管奴隶的死活!”少年越想越气,“我们就是死,也要阿海陪葬。所有对阿海好的都应该去死。”
“路管家,快拉住他……”董灼亭快要晕过去了,“不能叫他们去随便害人。”
“白玉发冠是你们偷的吧?”路纪死死地抱住为首少年的大腿,“你们偷主人的发冠本就应该被杖责,又殴打上峰,违背命令,设计陷害,已经是死罪……”
“反正活不了了,我们杀了阿海再说。”
“可是买你们,就不由分说试刑于你们的侯爷,你们……不敢找侯爷说理,反而欺负阿海,你们以为自己就光明磊落?”董灼亭挣扎着想站起来,然而又被人捶了一拳,倒回地上。
“我们……”少年们确实骨子里不敢对文朝宗怎样,他们只想弄死连海平。“你们管不着!”
“原来我的那些东西,是你们这些奴才偷的。”文朝宗突然出现,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并没有责备这些奴隶无礼,文朝宗只是下令拿住在场造反的几个少年:“路纪、董灼亭,你们这两个奴才也太无能了。带着这么多人,偏偏都被打成这样,真是丢人。”
“下仆无能,下仆该死。”董灼亭和路纪顾不得身上的伤,挣扎着跪下,费劲地磕头谢罪。“下仆办事不利,愿领责罚。”
“看在你们忠心为主的份上,我就不责罚你们了。”文朝宗挥手,“来人,扶他们起来,赏个座位。”
“下仆们是奴隶,不敢在主人面前……”路纪和董灼亭很是惶恐。
“只怕你们也站不起来。”文朝宗只是看了他们一眼,“领着你的人去歇着,我会叫大夫给你们看伤,赏你们每个人五十两银子。”
“谢侯爷恩典。”
待路纪他们离去,文朝宗就看着这几个跪在地上请罪的少年:
“伺候瑛儿就可以嚣张?府邸里真正的主人只有我一个,袁侧君不过是最受宠,你们狗仗人势,欺凌管家,我是不能留你们了。”
“侯爷,下仆知错了,侯爷饶命。”之前还很嚣张的少年膝行过去,“您不是说下仆会算账吗?您还打算提拔下仆去账房呢……求您不要杀我,叫我将功折罪……”
“府邸里能用的又不是只有你。”文朝宗懒得看他,“白玉发冠是本侯元服加冠所用,对于本侯意义重大。你们这几个家伙在偷的时候,就已经是死罪了。”
“侯爷,果然在他们房里搜出来了您所有的东西。”一名奴隶跪下禀告,“还有他们模仿中等奴隶阿海的手法,在衣裳上打了个结。”
绝大多数奴隶是不识字的,连海平当然一直在假装不识字,他那个打结方式不过是骗人的,也就这么几个家伙当真。
“那个阿海真是个人物。”文朝宗想起来上次就是阿海和大雪做的证,才助他查出渊儿和刘顺的丑事,这次又牵扯到阿海,越发觉得那个奴隶挺有趣。
“侯爷,这几个罪奴应该如何处置?”
“叫阿海过来。”文朝宗一笑,“我倒要看看,阿海会怎样对待想法子置他于死地的人。”
很快,连海平就被叫来,他恭恭敬敬地跪下磕头:“下仆给侯爷请安。”
“我最近一点不安。”文朝宗揉着太阳穴,“有几个刁奴非要坏规矩。我想知道如果是你的话,应该怎样处死他们?”
已经听说了,这几个人就是偷文朝宗发冠和衣服、珠宝的人。偷走府邸贵重之物,本就是死罪,又不顾尊卑打管家,哪怕送人牲房也不为过。
最主要的是,这几个家伙想害死连海平,既然文朝宗要看这几个人怎么死,连海平自然没有理由叫他们舒服地解脱。
不能用残酷的方法折磨这几个人,文朝宗肯定不会放过连海平,连海平本就要自保,又想抱复,当然要挖空心思去想手段。
本非恶人,连海平在折磨人方面不算有天赋,他只能通过过去在历史文献里了解到的酷刑里寻找。
芸周国奴隶主折磨奴隶的手段不算新鲜,连海平当然不会蠢到去用。他只能把中世纪的酷刑献出来:
“回侯爷,用轮刑。”
“那是什么刑?”文朝宗来了兴趣,他本就嗜虐,眼底满是兴奋之意。
简单地告诉文朝宗应该如何操作,连海平恳求:“下仆胆小,能不能先退下,您……”
作者闲话:
有人为了读害死连海平,不惜用偷文朝宗东西的法子嫁祸,最终自食恶果,被文朝宗严惩,连海平当然也算抱复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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