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情起  53姻缘既定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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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轻饶不在意的看看灏盏,仍不紧不慢的端着茶,悠悠的喝着:“跟你有关系?”眉毛一挑,有些威胁嘲讽的勾唇一笑,“还是你想笑话我?”
    “不敢。”灏盏不在意的撇嘴,哀哀叹气,“本殿下的家事都管不过来了,哪有时间笑话你?再说,你本来就是个笑话,还用得着我去笑话?”
    李轻饶闻言不解的哦了一声,放下茶盏,一本正经的问:“殿下倒是说说看,我怎么就是个笑话了?”
    灏盏喜滋滋的得意扬眉:“好歹本殿下活了万儿千百年了,有些事我还是能看得透的,比如你对你家男人的立场,爱是爱了,虽没了恨,还是有怨的。”朝李轻饶挪了挪,拿胳膊捅了一下他,认真询问,“你说,你有没有记恨过你家男人,花花肠子,养那么多个男人,如果他只有你一个的话,你心里就不会怨了。”
    李轻饶瞬也不瞬的盯着灏盏,毫无情绪,半晌,慢慢抬抬眼皮:“继续。”
    灏盏兴致勃勃的扶着下巴,老成道:“你现在又想离开你家男人,说白了,不仅仅是你心里还迈不过那个坎,还因为你看得出你家男人同那墨小子之间的牵绊,你不想拦他,更不想自己如那位已去的白公子一样,成了你家男人心里头的一道疤,所以你要主动离开他,在你成不了一道疤之前。”
    “然后呢?”李轻饶情绪仍没有多大波动。
    “然后?”灏盏郁郁的嫉妒道,“然后就是你家男人到底踩了他奶奶的什么狗屎运,居然什么好事都落他头上,就连枕边人个个为他着想。”心里不由添了堵,哀哀的幻想着,如果他家焓厌表情在多一点,对他在热情一点,在那么小鸟依人一点,那就圆满了。灏盏想着想着,双手撑起腮,对着天空两眼冒星,却一头滚了出去。
    焓厌在灏盏后头冷冷叉着腰,眉眼一如往常冷冷清清,不含半丝温柔,最大的进步是焓厌一看灏盏愣神发痴就生气,一生气就会皱皱眉。此刻焓厌相当不爽的望住灏盏,细眉微颦,抿着唇角,半晌才道:“你愣在这里做什么吗?两只眼睛放在了哪里?没看见万寒明他们夫夫两个欺负我吗?”
    李轻饶默不作声的端着茶盏并点心挪了个地方,仍是旁若无人的该吃的吃该喝的喝。
    灏盏眼光瞟了眼厅内的万寒明,正气呼呼的由墨夜痕抱在怀里顺气,再瞧自家这位,虽一张脸皮没多少情绪,但心知焓厌脾性的灏盏,也不敢有任何得罪,只得陪着脸嘿嘿的笑:“焓厌,你看咱们都活了一大把年纪了,那两小子在咱们面前,连重重重重重孙子都算不上呢,何必和他们计较,多失身份呐,对吧?”灏盏蹭到焓厌身边,拉了拉他的袖子,“行了,你就让让他吧,他心里可比你苦多了。”
    焓厌顺了毛,气也畅通了,颦起的眉舒了开,一拍灏盏的肩膀,由衷赞他:“说出的话,终于有点大人的样了。”
    “……”灏盏,“……焓厌,你什么意思……”
    叶蔑析背着个包裹左脚刚进门,就听见灏盏无限受伤委屈的声调,“……焓厌,你什么意思……”四下一扫,便看见他家那位祖宗,坐在台阶上,端着茶杯,掀开半边茶盖,抬眼静静的向他望来,只略一收神,又低头掀开茶盖,慢条斯理的嘬了口茶。
    厅里头万寒明还没顺过气来,厅外头灏盏又垂头丧气。剩下一个李轻饶格外自若。叶蔑析面上看不出喜怒,一身清冷的背着手,慢悠悠的走到李轻饶面前,略弯下腰,朝他茶盏里望了一眼,笑问:“喝的什么茶?挺香的。”说时伸手接过来,小嘬了一口,“雪毛峰,好茶。”叶蔑析赞不绝口。
    李轻饶看着空了的手掌好一会儿,慢慢笑起来:“那剩下的,大爷我就赏你了。”
    “谢公子赏。”叶蔑析也跟腔做调,就着茶叶底子果真喝得精光,把茶杯倒过来,控了控,眉眼间攒着笑问,“你看,饶儿,我接了你的赏了,你也该收收心,跟我回家了吧?”
    李轻饶眸色微微一抖,单为那回家两字,有点心动。但还是叹了口气,淡淡的打量叶蔑析:“王爷,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认真过,认真的去考虑我们之间的感情,你本是我该恨的人,但我却那般不知耻的爱上了你,这本就是一个错的,如果当初王爷让我死了,也就不会有今日这等烦恼。”李轻饶默默垂头看着地面,“直到小幕死了,我才想到很多事情,小幕也曾告诫过我,王府只不过是我一时之所,我的福分并不在王爷这里,现在想来,果然是这样。”
    “你说的这是什么,我听不懂,也不想懂,我只知道,我想要保护的人,只有牢牢抓住,才有资格谈保护,如果此刻我放了手,我连说保护的资格都没有。”叶蔑析将包裹朝肩上拾了拾,蹲在李轻饶面前,一指抬起李轻饶的下巴,命令道,“李轻饶,你看着我,你说,你是真的想离开我?我对你还不够好?”
    叶蔑析食指指肚磨着李轻饶的嘴唇,慢慢道:“如果连你都为还不曾发生的未来而放弃我,那么,李轻饶,我想我是看错了你,也爱错了人。”
    李轻饶猛得撑亮了眸子,震惊的看着叶蔑析。
    叶蔑析手落到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别人都希望与自己喜欢的人风雨同舟,而我所爱的人,却是要弃我而去,如果这是你对我的爱,李轻饶,我宁愿把你这份爱拿去喂狗。”
    李轻饶眸色又动了一下。
    叶蔑析起身,背身立在李轻饶面前,看着天边压得极低的云朵,妥协道:“你要是觉得在王府闷了,我可以放你出去走走,只是,不管走多远,记得回家。”叶蔑析将包裹从肩上顺了下来,转身塞进李轻饶怀里,弯下身在李轻饶唇上啄了一下,笑眯眯望着李轻饶震惊的眸子,温柔道,“我会等你回家的。”
    李轻饶尚在震惊中回不过神,叶蔑析只留了个背影淡然而去。叶蔑析一去,李轻饶心里立即翻了味。手抓着包裹不知是紧紧握住,还是该松开。
    “看起来,他比想象中的还要洒脱呢。”灏盏眼中带着嘲笑,“看来是大公子想多了。”
    李轻饶未曾开口,万寒明出声回了句:“你个小孩懂什么,爱到深处,也会甘心放手的,比如叶蔑析。”
    焓厌略歪着头,不紧不慢的接口:“对,就像万大公子一样,爱一个人,直接把他放没了。”
    万寒明两眼珠子登时红成了兔子眼,墨夜痕见势不妙,眼看万寒明撸了袖子就要和焓厌拼命,连忙扛起万寒明直窜后院。
    焓厌将撸了一半的袖子抚平,尤听见万寒明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声:“王八蛋,焓厌,你个王八蛋……”声音渐渐远了。
    李轻饶抱着包裹蹲在台阶上愣了好一会儿,他千算万算都没算到叶蔑析会这么痛快的放了手,仿佛是在做梦,可叶蔑析说的每一句话都还回荡在脑海里。他说,“不管走多远,记得回家”李轻饶慢慢笑起来,不动的眸光终于有了色彩,唇角轻轻勾起,一身洒脱的站起身,笑眯眯的朝府外走去。
    “就这么走了?”焓厌扶着下巴问。
    李轻饶回头一望,满目轻松自在:“趁着那货还不曾反悔,我还是尽快离开比较好,那货若一回府,又后悔了,定会让铜勒来捉我的,到时候我可就真走不了。”
    “你就这样出去,难免会遇到危险,你就不怕万一,出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焓厌定定的望了李轻饶一会儿,从胸口间摸了只黑色的小玉葫芦抛给李轻饶,“接着,咬开你的手指,滴四滴血上去,这只小葫芦名字叫魔灵寄,里面寄存着四个魔族精将的魂体,分别是冥零,鬼乱,扶斩,巫光,你若有什么危险,只需冥思一下他们其中之一的名字,他们就会出来救你。”
    “这么个好东西,殿下能舍得送我?”李轻饶依言破了手指,滴了四滴血上去,立即见一道黑光在玉葫芦上闪烁了几下,沉静了下来。
    焓厌慢慢反驳:“这东西,本来就是为了保护弱者所制,与大公子正好很配。”李轻饶晓得焓厌在挖苦他自保能力差,只笑不驳,他在潜意识里还是希望自己能够好好的,有朝一日,能够完整无缺的回来见叶蔑析。
    李轻饶看着焓厌,清透的眸底,晃起一片轻柔自在的笑意……
    北渊国庆生十八年,五月末。皓都继和亲之事后,顿时又沸腾起来,远嫁他国的三王爷带着兵马怒气腾腾回国省亲,脚跟刚沾着皓都的土,便提了把银枪,杀进了太子府。
    绮里凌华倒悠闲,提酒上了七王爷府上偷懒。叶溪客知道绮里凌华要来,早早让厨房备了几道小菜,恭候着绮里凌华。
    绮里凌华一身紫袍在阳光底下晃起一片明亮,高束的发簪上紫玛瑙折射出一阵璀璨的紫光,一丝不羁半分闲散,带着飘逸的仙风,倍显着他自个的派头。
    叶溪客斜斜半靠在椅内,心里窃喜,果然没有看错人,他三哥的男人果然是人中龙凤。略一正身,只抬了抬手,唇角勾起一丝玩味:“我家三哥呢?不是去太子府了吗?绮里王爷倒悠闲,怎么跑我府上了?”绮里凌华笑了笑,提酒在眼前晃晃,笑眯眯的望着叶溪客,“廉儿他去收嫁妆去了,我有什么理由拦着他。”
    叶溪客笑了笑,不接话,沉稳的一手托腮有些思索。照绮里凌华这样说,那他三哥肯定还会找他来要嫁妆的,一想到此处,自己不如乖乖交出一半,自留一半,省的他三哥闹他。
    绮里凌华见叶溪客贼亮的眼珠子转了好几圈,心知他又在心里做了谱,不禁暗自感叹,到底是兄弟,他家廉儿的话倒是准的很,来时他家廉儿便说只要他提壶就上叶溪客府上转一圈,就能收到不少财银。如今看叶溪客这神色,原是真的。
    “我正愁着呢,先前给三哥准备了一份嫁妆,不知怎么送去,既然你来了,我倒省了趟功夫。”叶溪客说的轻松,望着绮里凌华连眼都未眨,半晌,唇边攒起一痕若有若无的暧昧浅笑,颇好奇的向前倾了倾身问,“你和我三哥在情/事上谁上谁下啊?”
    “……”绮里凌华噎了口,他倒是常听叶飞廉但凡提起叶溪客便用口无遮拦,天地不怕来夸他,如今一见,果然是这样,不由暗自咂舌。微微侧开头,圈着掌心放在唇边掩饰一咳:“这个,自然是本王在上的。”
    “哦。”叶溪客淡淡应了一声,看着绮里凌华微微皱眉,半晌又问,“你看本王是不是得帮三哥翻一次身呢?毕竟他是本王的哥哥,总是被你压着,心里想一想都觉三哥亏了呢。”末了悠悠补充,“本王想,如果三哥知道的话,会十分感谢他这弟弟的,绮里……”眸子一转,叶溪客脸上的玩味又深了几分,“你说本王该怎么称呼你呢?姐夫?可嫁你的可是本王的亲三哥,难不成叫你一声哥夫?”
    绮里凌华第一领略叶溪客的毒舌,顿时有点惊着了。他还是对叶溪客有一定的了解,虽是斗鸡走狗什么的都干过,可这叶溪客可不是表面看去的花花公子,私底下培养了一群白鸟四地乱飞,窃取的虽大多是他人的秘辛床事,但那窃取的详细程度,可让人难以接受,绮里凌华第一次知道叶溪客养的白鸟用在这种地方时,眼珠子差点掉下来,都说他是怪才,倒不如说叶溪客才是怪才。
    “七王爷还是有话直说吧,都是一家人,何必拐弯抹角的。”绮里凌华说话极有分寸,如果叶音浦在这里,他宁愿得罪叶音蒲,也不愿得罪叶溪客,说不准叶溪客早早就掌控了他的一些不能见光的事,如此,他更得小心翼翼。
    叶溪客似笑非笑的瞟着绮里凌华,不答他的话,反亲切道:“既是一家人,咱们就别这么客气了,让外人看见,反让人笑话。”说时,吩咐了一声下人,“把菜传上来,本王要与绮里将军不醉不归。”
    酒过三巡,绮里凌华脸色稍稍发红,叶溪客握着酒壶,双目清明有光,笑嘻嘻的格外勤快的给绮里凌华倒酒。
    绮里凌华也非那没脑子的人,知道叶溪客在酒上做了手脚,却也只能装着不晓,将那一杯一杯斟满的酒喝的底朝天。喝着喝着,醉了,一醉,嘴上连个把门的都没有,有的没有的,好的不好的,废话决堤般往外冒。
    “得亏了六王爷那包相思锁,若不然,廉儿到如今也不肯正眼看我呢。”绮里凌华端着酒杯,蹭到叶溪客身边,伸手大力的拍了拍叶溪客的肩膀。
    叶溪客不动声色的躲开一点,招手叫过一个下人,低头吩咐了一句,笑眯眯弯弯眼,饶有兴趣的问:“怎么,三哥开始闹得很厉害?”
    闻言,绮里凌华差点跳起来,猛一拍桌,大叹:“何止是能闹,是忒能闹了。”说着,又灌下一杯酒去。
    若说起叶飞廉,绮里凌华尽剩下苦了。活了这些年,终于看对了一人,奈何这人等闲不是自己能够轻易得到的,为得到这不能轻易得到的心上人,散了家财,降了身份,丢脸皮也再所不惜,终于如愿以偿娶了叶飞廉,只是这代价,忒大了。
    当日接着叶飞廉时,叶飞廉醉得一塌糊涂,那跎红如沉阳却恬静的脸便如一道风景,深深的吸引了绮里凌华的眼,顿时觉得自己连日来受到的搜刮,很值得。
    还未出北渊国的国土,绮里凌华便找了个合适的地界,置办了个洞房。洞房布置的喜庆,连身上那身衣服都是仔细裁剪的大红喜服,望着床上叶飞廉安静的模样,一想到日后要与此人共度余生,绮里凌华兴奋且期待的很。只是为难,叶飞廉睁眼看见这般情境,该是怎样的愤怒。
    如此一夜辗转,终于熬到第二日天亮。
    绮里凌华是被人粗暴的踹出去,脑袋磕在地上磕醒的。恍惚一阵,猛一个激灵,脑袋清明透顶,抬眼便见叶飞廉,瞬也不瞬的坐在床上,一手撑在床沿上,抿着唇,一脸铁青色。
    默了一会,绮里凌华挪到床边,伸手一摸叶飞廉的额头,温和问:“昨日你喝酒喝的多,睡了几日,可觉得的头疼,刚醒来,要不要先喝点水?”
    “你怎么在这里?”叶飞廉开口,声音有点沙哑,四下一打量,又问,“这是哪里?”
    “那个……”绮里凌华想了想,认真道,“我去贵国求和亲,太子殿下答应下来,所以你就在我这里了。”
    叶飞廉倏然瞪起眼,提高声调问:“你说什么?再给本将军说一遍!”绮里凌华记恨着叶音蒲,由此如实卖了叶音蒲。怎料叶飞廉额上青筋顿时暴起,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说什么要回皓都好好问问。绮里凌华哪里肯,唯恐叶飞廉这一去不回,便扑住叶飞廉,死活不肯放开他。
    虽有洞房,却因叶飞廉醉着,绮里凌华纵有色心,却不想如此轻率的要了叶飞廉,便一直压着那股邪火。如今清醒的叶飞廉这般让人不省心,绮里凌华头疼非常之余,用松软的帛带捆了叶飞廉,带去了苍风国。
    将抵苍风国都城时,绮里凌华便派人传话去了府上,“置办个喜庆的洞房,喜堂就免了”可回到都城久坊,又被他五弟绮里空疏连推带拐的弄去喜堂,与一脸铁青的叶飞廉拜了堂,才入的洞房。
    夜深人静,绮里凌华的府上烛火通明,苍风国主上圣明,赏下珍宝无数,璀璨的堆了一室。寝室喜烛明亮,一室艳丽的大红,桌上喜酒静置,叶飞廉却安静的很,手被反捆着坐在床边,一见绮里凌华,眸底情绪空空。半晌道,“过来,把绳子给我解了。”
    绮里凌华想了想解了叶飞廉的绳子,静静的看着叶飞廉清清淡淡的垂着眉眼,揉着勒红的手腕,绮里凌华又想了想,温柔道:“廉儿,你我已是拜了堂的,日后我会好好对你的。”叶飞廉却忽然出手,直拳直冲绮里凌华的面门。
    绮里凌华哪里肯无缘挨打,自然不客气的与叶飞廉打了起来,他人洞房是你侬我侬,他们洞房,却是从房里打到房外,从房外打到房顶,整整折腾了一夜。
    叶飞廉着实气的不轻,他大哥卖他就算了,连他父王也默许了这件荒唐的和亲之事。又想着跟自己在边境打的你死我活的是绮里凌华的副将,叶飞廉的气便不由更大了些。折腾一夜,叶飞廉觉得累了,一脚踢开寝室的门,愤愤的坐在桌旁,默默沉思着,顺手抓过桌上的酒壶喝了几口酒。
    绮里凌华躲了起来,从昨夜,叶飞廉一言不发的与他缠斗,他心里还是惦记着叶飞廉劳累,便悄悄躲起来,思量着等叶飞廉稍稍消消火,再与他坦白。只是不曾想,自己一进房门,看到的居然是另一番景象。
    叶飞廉酒量虽差,但还没差到两口酒就能醉的东倒西歪,他自己也清楚,从自身发生的奇妙感觉来猜,酒里定是下了什么药。叶飞廉恨得牙根直痒,一看绮里凌华,便恨不能一个眼神杀了他。
    绮里凌华一见叶飞廉,惊了,指着桌上的酒壶问:“你喝了多少?”语调极高,带着激动的颤音。三步并到叶飞廉跟前,明明兴奋的厉害,却还是问了一句,“感觉还好吧?”
    靠着桌腿,叶飞廉勉强撑住自己的身体,头发何时乱的不晓,衣衫何时开的不知,叶飞廉只觉得浑身燥热难忍,非得扒去这一层层的束缚方能舒服了,但他心里还压着一丝清醒,极力忍着,惹得一脸跎红。
    绮里凌华痴了,看着叶飞廉忍耐的模样,心在胸膛里怦怦跳的极快,心里不免得意,辛亏收了叶蔑析送的那个相思锁,如此,才能欣赏到这般绝丽的风景。喉头忍不住滑动,伸手抱起软了气力的叶飞廉,沉沉道:“忍着可是很辛苦的,不如让我来帮帮你吧。”
    叶飞廉咬着嘴唇,忍了半天,只暴躁的低喝出一声:“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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