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0:这个王爷有点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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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看着跪在殿里的陆寒野问,“寒野,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陆寒野直接说,“臣句句属实,无话可说。”
皇帝沉默了一会,脸上的神情晦暗不明,半响说道,“先让大理市介入调查一下本案,至于寒野,先软禁在启华宫,等本案调查清楚之后方能出宫。”
“皇上……”文渊候大哭喊道。
皇帝眼神阴鸷,冷声道,“退朝。”
这件事谁都能看的出来,皇帝是在包庇陆寒野。
如果皇帝真的让大理市介入调查,就应该把陆寒野关在大理市,而不是软禁在宫里,既然是软禁在宫里,就说明皇帝并不是真的想让大理市调查,就算是调查,也务必给出皇帝一个满意的答复,这个答复就是可以让陆寒野无罪释放。
毕竟陆寒野可不止是陆寒野一人,背后还有镇北王和北疆陆世子,皇帝现在还不想跟北疆撕破脸皮。
下了早朝之后皇帝就去了丽贵妃的宫殿,丽贵妃能够当上众妃之首也不是个蠢的,亲自下厨做了一些清爽的小菜,又是一番的温柔小意,哄得皇帝心花怒放,早晨朝堂之上的怒气也都消了大半。
“皇上。”丽贵妃温柔的笑着说,“你总算是笑了,臣妾见你进来就一直愁眉不展,看的臣妾一阵心疼呢。”
皇帝揽着丽贵妃闻言心情更加舒畅,丽贵妃今年也才三十六岁的年纪,容貌虽然比不上那刚进宫的十几岁小女孩,但保养担当,皮肤紧致,依然倾国倾城,不见半分的老色,重要的是又温柔又会说话,常常把皇帝哄得心花怒放。
皇帝抬手略揉了揉眉心说,“还不是被那陆寒野给闹腾的,你说说好端端的他想杀谁不行?偏偏杀了文渊候的嫡长子,这文渊候也是个没眼睬的,在朝堂上大哭大闹,他那儿子是个什么货色,朕难道真的不知道吗?难道要朕为他一个儿子去跟北疆和镇北王作对吗?”
皇帝说着说着就动了怒,愤怒不已,“朕难道不想跟镇北王作对吗?可镇北王那十万将士是吃素的吗?北疆铁骑是吃素的吗?现在是能跟北疆和镇北王作对的时候吗?”
皇帝越说越气,胸口剧烈的起伏着,“那陆寒野也太无法无天,皇子脚下公然杀人,你说说,要朕能怎么办?”
丽贵妃赶紧轻抚着皇帝的胸口柔柔的说,“皇上,你别动怒,为了他们气坏了自己的身体简直不值得,这件事臣妾也略有耳闻,虽然那周奇是臣妾的侄子,可臣妾万不是为他说话,只是臣妾觉得,这陆寒野也太无法无天了,根本不把皇上放在眼里,臣妾那侄子纵使一千一万个不对,也应该让皇上惩治,而不是他私自将人杀了……”
丽贵妃这话正好说在了皇帝的心坎上,陆寒野在上京天子脚下就如此目无王法,公然杀人,那么哪天是不是就可以直接闯进宫里把他给杀了?
皇帝想到这一点,目光一下子就变的寒冷了。
丽贵妃看着,内心冷笑,她十六岁进宫,如今三十六岁,在宫里已经熬了二十年了,陪伴了皇帝二十年,皇帝是个什么德行,她还不清楚。
多疑猜忌,从来都是把事情往坏的方面想,从来不会想好的一面。
丽贵妃柔柔的说,“唉,说到底他陆寒野还不是仗着镇北王和陆世子,在上京就敢这么野蛮,无法无天,在北疆指不定要多么狂妄呢。”
这句话又说道了皇帝的心坎上。
皇帝可是已经派人暗中打听清楚了,北疆百姓是只是他镇北王和陆世子,从不知皇帝是谁。
要不是因为这些,他对镇北王也不会如此忌惮。
“皇上,臣妾可不敢妄议朝政。”丽贵妃看着皇帝阴沉的脸,柔声说,“只不过臣妾还是觉得不能任由那武安侯嚣张下去,臣妾觉得皇上可以借着此次机会试探一下镇北王,看看镇北王有没有谋逆之心。”
皇帝冷着的双眼倏然看向丽贵妃,丽贵妃被他看的一阵心惊胆战。
半响,皇帝抿着嘴唇站起来直接走了,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是很快就有宫人来禀报,陆寒野被下了大理市牢狱。
关押在大理市和关押在宫里可就不一样了。
关押在宫里代表着皇帝是要包庇陆寒野,这件事估计也就会不了了之。
关押在大理市代表着皇帝就要动陆寒野了,就算不杀了他,估计也不会让他好过。
萧凌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还是木易闯进来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他才清楚,气的萧凌差点摔了手里的茶盏。
他现在最后悔的就是昨天没有问陆寒野出去干了什么,要是早知道这些,也可以防患于未然啊。
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王爷,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家公子啊。”木易跪在地上说道。
萧凌说,“你先起来,我自会想办法。”
皇帝先是把陆寒野软禁在宫里,现在又把陆寒野下了大理市牢狱,什么意思简直是不言而喻了,皇帝很可能是要拿陆寒野开刀来试探镇北王,他不会杀了陆寒野,但是人若是残了废了就很有可能了。
萧凌不知道上一世陆寒野有没有经历这些,或者经历了他是怎么逃出去的,但是这一世他既然在了,就不会让陆寒野一个人经历这些了。
皇帝既然想要拿陆寒野开刀,那么就必须有个人出来为陆寒野求情,虽然他求情皇帝不一定会放过陆寒野,但是他作为中宫嫡子,如今已经被皇帝下嫁给了陆寒野,如果他跪在殿外求情,只要皇帝爱惜名声,就不敢做的太过。
“元吉。”萧凌唤道说,“给我更衣。”
上京的雪一直下着,外面鹅毛大雪,纵使不下雪天气也是阴沉沉的,无端的让人心生一股烦躁之意。
御书房外,萧凌至进宫之后就一直跪在殿外,大雪很快就落了他一身,他穿着隆重的亲王服饰跪在冰凉的雪地里,寒冷的雪水很快就将他双膝和裤腿的衣衫浸的湿湿的,寒气透着骨缝往膝盖里钻,冻得萧凌那一张漂亮的小脸都惨白的没有血色,嘴唇都发乌了,他却咬牙坚持了下来,黝黑纤长的睫毛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晶霜,代表着他在这里已经跪了不短的时间了。
皇帝在御书房里批阅着奏折,花安国奉上温度适宜的热茶笑着说,“皇上,你喝杯茶歇歇再批吧。”
皇帝把手里的奏折放下,闻言接过杯盏拿起盖子撇了撇杯盏里的茶叶,喝了一口淡淡的问,“还在外面跪着?”
花安国赶紧说,“是呀,都三个时辰了,外面雪一直下着,王爷再这样冻下去可是要冻坏的呀。”花安国的话语里透着满满的关心,实际上心思却蔫坏的很,他最能明白皇帝的心意,知道什么话该什么时候说,于是故意笑着说道,“没想到瑞亲王也是个情种呢……”
情种二字,一下子就触及到了皇帝内心的隐秘,让皇帝一下子变了脸色,当即大怒的摔了手中的杯盏。
花安国吓得连连跪地,皇帝阴沉着脸冷哼一声说,“他既然乐意跪,就让他跪着。”
当年汤家小姐不也是个情种嘛,虽然被他横刀夺爱,肚子里却怀了别人的种,世界上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的了妻子的背叛,所以就算萧凌是自己的种,也非常不受皇帝的待见,更何况他还长了一张酷似汤家小姐的脸。
萧凌也不知道自己跪了有多久了,总感觉浑身都要冻僵了,御书房里,他却只听到了皇帝的怒吼声。
他知道自己此刻不能站起来离开,如果连他都走了,那么陆寒野……陆寒野虽然有主角光环一定不会死,但谁也不知道他会在牢房里遭遇些什么。
萧凌咬牙,他今天算是为了这个任务把命都要豁出去了,这古代可真的是太惨了,动不动就要跪地,真的是让人非常讨厌。
萧凌这一跪,不知道又过去了多久,他只觉得浑身都没有温气了,整个人视乎就要冻僵了,好似下一秒他就会晕死过去似的。
当皇帝得知他还跪在外面的时候,脸上的寒霜能够冻死人。
花安国劝慰道,“皇上,不能再让瑞王跪下去了啊,人真的要冻坏了。”
皇帝冷哼一声,冷冷的说,“他既然乐意跪,就让他继续跪着。”
花安国假仁假义,满脸心疼的说,“皇上,瑞王已在大雪天里跪了足足有五个时辰了,瑞王身子羸弱,不能再这样跪下去了啊。”
皇帝冷着脸没有说话,这时侍卫通传,惠亲王觐见。
惠亲王是皇帝的兄长,不问世事多年,如今已经是六十岁的高龄。
皇帝赶紧让人把惠亲王请了进来,惠亲王堵着拐棍要去行李,被皇帝赶紧让人搀扶了起来并且说道,“赐座。”
惠亲王在小太监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坐在了椅子上,他如今头发已经花白,整个人也眼花耳聋的,眯着一双浑浊的眼睛看着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