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豪华住宅内，连浴室的趟门都雕上了非常漂亮的花纹。那是一片淡雅的凸纹，凹陷处此刻蓄满了水汽。
    一只大手在上面印上了五指模子，顺着纹路，搭在门把上，浴室的趟门，哗啦地开了，白茫茫的水汽冒出一大片。
    “啊！”尽管知道这所豪宅里，除了自己和哥哥凌夜，再没有别人，凌昼还是本能地一缩。
    修长的身体没有披着任何衣物，把门趟上，再正面面对凌昼时，凌夜用那双深邃的眼睛直视着他。
    “唔，哥哥，怎么……”凌晨颤抖着。不，他并不是害怕自己的哥哥，只是面对着他时，总是不自觉地感到威严和敬畏。
    “你紧张什么，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凌夜伸出手，一把将凌昼从角落扯到自己怀里，开始碰触他身上每一个敏感的位置。
    凌昼轻轻地挣扎着，呻吟着。“哥哥，今天不要，还……还很痛……”他的声音透露着哀求，双眼蓄着迷蒙的雾气，这般楚楚可怜，却勾不起眼前这个男人的丝毫同情心。
    “你忘了吗？”凌夜喘着气。“永远不要对我说不要。”扔下这一句话，把怀内的人压在浴室内华丽的瓷砖墙壁上，像只饿极了的野兽，开始大快朵颐。
    满是雾气的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流淌着他们淫靡的喘息，还夹杂着偶尔几声痛苦的啜泣。在这半痛苦半快乐的怪异感觉中，凌昼感到自己的意识，一次次地被推上了虚无空旷的顶峰。那一片白茫茫的景致突然炸开，汇成无边的黑暗，手臂突然火辣辣地痛起来。
    凌夜他感到怀内的人颤抖得太厉害了，那颤抖的频率与其说预示着快乐，还不如说几近痛苦。叹口气，终于放开了凌昼。才一放开，凌昼就那么顺着墙壁瘫软在地上，微弱地喘着气。凌夜也喘气，只不过是一种欢愉过后意犹未尽的喘气。
    “昼，你没事吧……”突然，一抓他的手臂。“昼，这痕迹，什么时候开始的？”
    “痕……迹？”凌昼稍稍找回了自己的意识，瞥了一眼左臂上那几道奇怪的深青色条纹。“最近一到晚上，手臂就很痒，挠着挠着，就变成这样了……”
    “唔。”凌夜若有所思。“夜的符文吗……”突然脑中闪过一道灵光，使得他猛然加大了手掌的力道。
    “好痛！”骨骼被捏得格格作响，凌昼不由得痛叫出声。“夜哥哥，好痛，呜呜……”痛得他压低了声音啜泣着，生怕又惹怒了哥哥，到时候只会更加痛。
    一同作响的，还有凌夜紧紧咬着的牙关。“不会让你如愿的，我不会让你得到昼的。绝不！！”他不知朝谁，那么低低地怒吼着，浴室的灯，倏忽一暗，又恢复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