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世重生 第五章 天降奇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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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洒下无数淅沥沥的雨滴,时值清秋,冷飒的人间,已是一副飞燕入巢,人倦归家的景象。那夜幕降临的前夕,尤可观赏的砾瓦青石,正任那泥水浸染着粒粒细尘,几多涟漪,几复抽断。。。。。。
凡人间,无论雨下得如何懒散,避雨的人群始终不会眷恋着那方屋檐,因为人性慵懒,因为害怕等待,因为这样的一层关系,使得整个人间界,也变得如清静恬淡。
“胤天啊,今日的招待就此了了吧!”送走屋内最后一批客人,一青带束发的老人,亦对着厅堂里的紫发少年高唤出声。
“可是我。。。还真想再赚些个铜板”深呼出一口气,紫发少年也颇似抱怨地回过了头。与老人的祥和相对,这疏浅的短眉,也忽而阴郁而下,一张脸,无力地承受着瓦屋上漏下的雨滴,细白脱尘。
“今日的天色已晚,门外又凉风习习地。你且把茶桌再擦拭一遍,好些休息,早些休息了去”屋内,白发老人对着紫发少年,再一次地指示起来。
寂灭失踪的十六年后,位于胭脂宫附近的一处小山镇上。一间名为‘真水无香’的茶馆,正送走了那天的最后一批客人。也因为这茶馆里,就一老一少的缘故,所以,从少年八岁起,茶馆的一切招待,便都由他来打理。小镇上的人们也只是知道,少年是个孤儿,于那十六年前,经老人在茶馆门外拾获。老人孤老一生,没想到老来得子,所以为其取名‘胤天’,既是感谢天赐其佳子的意思。(胤,既是后嗣的意思。)而老人姓谁名啥,这小镇上,却是无从得知。后来,一些好事之人,见其瘦骨嶙峋,便唤他作老柴,久而久之,这名字也在镇上传了开来。老人自己也觉得名字无所谓,便应和着这个名字,只是这样年久,他倒把自己的原名给忘记了。
至于这刻,待老人走进内屋,那紫发少年也仔细地擦拭起茶馆的圆桌方凳。手底下熟练地一按一抹一搓一推,似乎是惟恐有那么一丝的灰尘,足以惹得客人们,对茶馆的厌恶。正是如此,外人也把他当作没志气的傻子,富家子弟,更是常常地咒骂他‘蠢驴’。然而,时光飞梭,如今的蠢驴也长成了七尺男儿。虽说平日里心里也怨恨过人家的辱骂,却是早习惯了冷嘲热讽的生活。冷冷的笑,是未有打算试着去改变,只是觉得眼前的人和物与自己没有多大的关系。冷冷的心,也已经饱受了十六年的孤独,从心眼里便只能记得养父的照顾。尤其是面对老人待他如同己出,时而又送他小孩子的礼物,让他同吃睡厢房,除了内心感激不已,便是一直梦想成为那富甲一方的人物。也因此,在少年的十岁那年,他便自己待在小镇的背山坡上,修了处木屋,旨在收集山镇附近的石头。(只因为稚气的缘故,那时的他祈望着,自己的寻觅能有哪怕一块真正的宝石,好让他们父子俩暂时过上好日子,至少也要让年迈的父亲安度余年。可是后来,他也明白了,自己的幻想是多么的不现实的事。于是,他也放弃了小屋,开始日日夜夜地在茶馆里努力赚钱,希望凭借自己的双手,赚取更多的钱,实现其化身富人的梦想。)
今日,因为早早收工的缘故,胤天也撑起了褶皱颇深的纸伞,闲逛到被自己一度荒弃的小木屋里。
“嘎吱”用手轻挤开腐朽的木门,眼前的一切,却是让少年也怔了一怔。
“叽叽。。。嘎嘎。。。”混乱的房间,狼籍的地面,紧接着便是一头泛着白色光芒类似狼犬的绒毛野兽到处乱窜,少年一阵头晕,却不小心将脚下的石头踢了出去。
“咕。。。”绒毛小家伙痛苦地抢到了房间的死角落蜷缩起来,一对天蓝的眼珠子一阵乱眨。
“你是?”将眉一沉,少年也是稍作环顾,便决定向它靠了过去。
“噶叽噶叽(别过来)”小家伙再次发出起伏的兽音。可是,胤天却听不明白,眼下人也近了。却是被那可爱的小家伙,张嘴丢上一个光球。迅疾地白光侵袭,胤天也只好夹杂着语言分异的尴尬,成为了小家伙攻击的对象。光球及体,少年全身也似真火焚烧般的痛苦难奈,泛起的冉冉白烟,亦似一瞬间将少年的心脏狠狠地割裂了一次。
“这就是心疼的感觉吗?”见着小家伙再次的张嘴,少年也不得不将自己的双手前推,希望借此阻止光球侵体而入的难受。可是等了好一会,却仍不见预料之中的反应。周身毛骨寒立,自是心下一急。
“小家伙,有事好生说话,这儿可是胤天的屋子,你怎可以搅乱了我的屋子还要动刀动枪的?”
“噶叽”双手一阵火热,少年也向后退开几步。
“看我逮住你。”心下一动,少年也将地上的石子,朝角落踹了出去。
“噶叽”光球被石子击碎,小家伙也突然消失不见。
“糟了,今日我怕真个遇上了妖怪”四处找不到小家伙,少年也是一阵后怕。傻傻地站着,却又舍不得离开自己的小屋。
“我叫胤天,你呢?”将脚下的石子移向一旁,少年也站在了石子堆放处的一米开处,双手微微垂下,却是笑容绽放。
“因为不是你的对手,所以决定弃权,现在任你打任你咬,只要不伤到我的性命便好。”
“噶叽”手指上忽而疼痛起来,少年也努力地想将手指伸到眼前看看究竟,可是,这下坠的力太沉,纤细的身子也不由得被拽着往下跌落。
“我们可以作朋友吗?”一壁欣赏着小家伙用某种自己不知道的方式,不用划破自己的手指,便直接从自己的手指上控制着一滴滴的鲜血溅弹而出。胤天也一壁无奈地接受着那一滴滴的鲜血,一滴滴灌入到它绒绒的毛发时,流失陨落的感觉。渐渐地,渐渐地,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少年也慢慢地晕厥了过去。只是,晕倒前的片刻,少年的内心里却泛起了从未有过的愤懑与不甘,逐渐左右着他的思绪,直至那最后的一眼,少年也只是朦胧的看到,从他的手指间浮出了一滴金色血液,闪入了小家伙的眉心。小家伙的惊恐,焦灼,可是自己也陷入了一片昏黑。。。。。。
“胤天主人”渐渐清醒过来的胤天,除了觉得头疼就是肚子饿,尤其是整个木屋散落一地的石头,更让微薄的肚儿里觉得愈发地搅乱。
“是你在和我说话?”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胤天也将双眉并齐,探向了屋内只有的它,怯声声地问了出口。
“胤天主人,方才是玄光的错,玄光不知道这房子是主人的。因为玄光来这儿很久了,主人是玄光看见的第一个外族人,主人不断靠近玄光,又用石子踢玄光,玄光一害怕,便用光球术攻击了主人,主人推手向前,玄光也只是以为主人要使用法术杀玄光。所以,丢了个光球,便借用隐身术躲藏了起来,待到主人施法结束,玄光便使用了家传的禁锢之术定住主人。再后来,主人示弱,玄光一想到穿越宇宙时,虚弱的身体需要鲜血补给,所以就毫不含糊地利用神引术,使得玄光可以不破开主人的手指,也能吸饮到主人的鲜血。”
“然后呢,为什么我是你主人?”
“胤天主人,请勿怪责玄光,玄光的全名叫作九衍玄光兽,是第四重天的原始兽,玄光的父亲也曾经是圣域一方的掌控者。只是,暝昕王的离去,致使外族觊觎者野心勃勃。后来,暝昕的第二位王----精灵王,也因为外族人制造的撤离假象,随王后转世重生。王的消失,圣域也陷入外族的入侵,父亲作为掌控者一员。对于暝昕王的知遇之恩无以为报,所以将玄光送入下界磨砺的同时,也一道将自己的本尊封印。这样,即使是外族人,也休想要我父亲为其卖命。除非是用玄光的血,否则父亲便再也不会苏醒过来。然而,玄光起初吸引主人的少些血液,却发现主人的血液很是纯正,所以一次贪心之下,被主人的黄金血泪融入了灵魂之光,玄光也成为了主人的护身灵兽,拥有人类的语言。往后,玄光便要跟随主人修行,恳请主人帮助玄光救醒父亲。”
“修行?”
“是的,修行。”
“可是这修行?”少年尴尬地笑了笑,确是不理解。
“修行便是指本尊境界提升,主人这儿是一重天,小光家是第四重天。只有境界达到了,才能一步一步地飞升至第四重天。”
“你说的是人间传说的神仙一族吗?”回想起玄光的法术,胤天也是心潮叠荡。
“主人真的不懂修行吗?”少年无助地撇着嘴,双眉上扬。
“胤天主人,玄光的父亲早在封印之前,便跟玄光提起过。凡是第一重天拥有黄金血泪之人,就是可以用灵魂结成真识的人,那种人既然可以在毫无灵气的一重天,结成真识灵魂,让自己的灵魂有了人的感情,即使不是得道之人,也是日后的修行天才。所以,父亲嘱咐我一定要找到那个人。”
“可是,我什么也不会,而且那个黄金东西,我也不知道是怎个回事?”
“难道主人方才的黄金血泪是无意识的吗?主人一定想到很特别的东西了。”听玄光一说,胤天也回忆起刚才内心里的忿懑。自己是穷人,穷人是不会有人愿意结交的,就是动物也要欺负自己。。。。。。
“主人,您先别动,玄光在帮你复原呢。”一阵威压制止了胤天想起身的打算,玄光也将一簇白光笼罩住胤天的身子。
“谢谢你”本想起身坐立,可身子却在小家伙的白色光耀里,变得十分舒坦,少年见身子无碍,自是不忘向小家伙送出感激的目光,一壁闭目休养起来。
“主人,您已经恢复好了,玄光也需要休息一会。”一面被小家伙颤抖的声音所惊醒,少年也一边伸展着大懒腰呼呼气。没想到,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小家伙,竟真能将自己一天的疲劳疏解开,心下里顿时好感衍生。
“我可以叫你玄光?”
“是的主人,您称呼我什么都行。”小家伙撤除了加持到胤天身上的复原术,身体也霎时间软褡褡地。
“为我复原是不是会耗费你的精力?”
“不瞒主人,玄光每次使用复原术都会很饿很疲倦,能不能。。。。。。”天蓝的珠子向着地上的石子溜了一晃,又老老实实地仰视着胤天。
“玄光兽,你。。。你想吃什么,主人我。。。。。。”掏了掏身上瘦小的金钱袋,胤天突然觉得他能养活自己和养父已是不错,若是还要再加一个神兽之子又该怎样韦济。况且,这通常的仙兽都是吃含有灵气的东西。自己在凡间里生活十几年,也只听闻过五大修真门派才有修仙的灵草仙露。
“主人,玄光只想将你木屋的这些石头吃上一小半。”小家伙胆怯地回应着。
“你吃石头么?”
“恩,什么都吃,但是只有吃石头才有精力使用法术。”
“这。。。石头都给你好了,少了主人再帮你去‘买’。”见着小家伙忙着啃木屋内的石头,胤天也才明白上天是如何的眷顾着他,竟给了他一个吃石头的神兽高手当护卫。而这正处童孩时代过渡的他,自是开始幻想着富家子弟的坏事。
“主人?”见胤天笑的生冷,一旁的小家伙也开始担心起来。
“没事,玄光兽快些吃,吃完了再跟主人换个地方吃些好的,以后啊,要快些将身体好起来,多使用法术明白吗?”此后两年,那山那水中的石子,常常不翼而飞。人们起初当是妖怪所为,后来连周遭数镇亦是如此,不得不在晚上,闭门闭户,更有甚者连灯也不敢去点,生怕那传说中的妖怪降临自己家。然而,却仍有一人一兽,藏金弃银,游山戏水地不益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