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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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颜……你知道吗?寰忆术是种特殊的术,它虽能删除施术者的容貌和名字而其他记忆依旧完好无缺,但是只要你脑海里还有我们的记忆,那怕一点点,只要我们站在你面前,我们就能重新想起你的容貌"泠朝语气温和耐心的解释,看呐,看呐,多么自以为是的人。
"哦……是吗?"寰忆术的确如他所说,但有一点却是极少人知道,与其说是看到施术者就能想起所遗忘掉的容貌,倒不如说是看到施术者的记忆后将被洗去的容颜换成拥有此记忆的人,而且只要被施术者之一想起,其余的被施术者都会受到影响。
简单来说,谁拥有施术者的记忆就是完全替代了他的位置,我继承了泠信的记忆,因为寰忆术的作用,泠信的容貌全都换成了我的,我就是泠信,泠信就是我。
我忽然意识到,我为了这个渺小的希望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从此以后我便是世人眼中认定的秋家二少爷,泠信欺男霸女,变态嗜好绝对是数不胜数,经常害的人家家破人亡,多少人遭遇他毒手,也不知有多少人恨他入骨,可惜就是从来没有人能杀得了他,我现在完全就是将自己扔进了一个大麻烦里!
我说为什么泠信不担心,我他妈现在是全身是嘴都说不清,本想死赖着说我不是秋家二少爷,但现在的状况说我不是二少爷会招人笑话,太阳明明是从东边出来,你愣是说从西边出来,你说别人笑不笑你?那么,就杀掉他们好了……没有人知道的事情就从未发生过,不过,杀了整座城的人?不可能……
泠信在脑海里时隐时现,做着复杂的手势,淡然的声音在耳边荡漾开来,嘘嘘扰扰,像是在叨念着没有人能懂的咒语,念着蓬勃的悲伤和绝望正在疯狂的生长,等等……我好像要跌进泠信的记忆里了!想到泠信发着黑光的记忆,我不由得浑身一冷,泠信活着的时候一定非常痛苦,父亲以前说过,如果有人继承了发着黑光的记忆那就是找罪受,继承者必须要将这个记忆里最痛苦的地方完完整整的看一遍,而原本记忆里的人的情绪也会影响继承者,他痛苦你也痛苦,他的任何情绪都会影响你;当时的我太心急,竟想也没想就继承了这个记忆。
我暗叫不好,刚想施展法术抵抗过去却两眼一黑,屁事不知道了。
黑,一片漆黑,这是泠信的记忆?怎么可能!可是面前的一切还是黑,再怎样记忆也不可能是一片漆黑吧?难道是泠信很怕黑?白痴都知道不可能。最痛苦的记忆怎么可能是一片黑?似乎这黑色是无穷无尽,用发出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嗯~慢慢将体内的力量释放出来,怎么……感觉好像不对?
我感到喉头一甜,眼前瞬间明亮起来,映入眼帘的是泠朝和泠歌的脸,还有秋泠猎那刻着慈爱的面容,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人,低下头看看身上和被单上的血不由得感叹,真是好大一口血……吐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补回来。
“火颜,你有没有事?”泠朝的脸上写满了焦急,而我却没有心思去回答他,最痛苦的记忆怎么会是一片漆黑?为什么会被自己的力量反击?为什么气息也被弄得乱七八糟?
“火颜……”泠朝的语气里无不有着担忧和愧疚。
“……”还在沉思中。
“火颜”秋泠猎语气严肃。
“……”
“回答我!”没反应……
“……奇怪……”
“火颜!”秋泠猎一掌拍碎了他身边的桌子,还是没反应……
“老……老……老爷息怒,老爷息怒!”一干人全都跪倒在地上,语气里透露出巨大的恐惧。
我抬起头,看着秋泠猎那张发怒的脸,缓缓吐出两个字:“疯子”
整个屋子里的人倒吸一口凉气,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那些人看着我的眼神竟带着些笑意,泠歌则是看看秋泠猎后又看看我,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