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尘封 第十一章 结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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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19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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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警局会议室里,负责最近三起离奇命案的三组警员围坐在一起,每个人都面色沉重。
云中辰说:“各位,王恒、方飞、陆聪三个人在一个月内陆续死亡,死亡方式极其诡异,尸体也很不同寻常,法医无法鉴定出死因,并且命案发生后不久,案发现场或是与其相关的某些场所便突然起火……除了上述这些共同之处,也许这三名死者还有某些隐蔽的共同点我们没有发现。所以,大伙儿碰个头,交换一下各组信息,希望能有新的发现。”
明禄接过他的话说:“正常情况下,人死后半小时到2小时之内,尸体就开始僵化,9至12小时便会完全僵硬。而这三名死者,死后十个小时的时间里却看起来栩栩如生,只是已经思维停止,完全没有了温度、脉搏、呼吸这些生命特征,但尸体却不僵也没有尸斑。我们还意外发现放飞尸体的左手小指在其他部位已经完全僵硬的时候,依然鲜活如生人的一样。陆聪的尸体也是如此。”
“王恒也是。”另一组的同事补充。
云中辰看着大家,慎重地说:“陆聪死后10到12个小时左右,我和小刘察看他的尸体,曾意外地发现,在他左手的小指根部,有一根暗金色类似头发丝一样的半透明物质,而当我们打算取下来检验时,却发现它正在缓缓消失,就像蒸发,或者融进皮肤一样,之后陆聪的尸体就开始慢慢僵硬,并产生了尸斑。”他说话间,看到在场的同事们全都露出狐疑惊讶的表情,他随即补充道:“所以,我怀疑,这可能是某种微型植物武器,尸体的异常现象很可能和它有关。”
他对面的同事摸着下巴说:“这就困难了,你说的这个东西我们也没采集到,而且没有专业人士帮忙,单凭我们这些人不好下结论。”
“不仅如此,”小刘补充说,“可以说我们几乎没有采到什么有价值的证物,除了尸检一无所获之外,案发现场也完全找不到‘凶手’留下的痕迹,可是我不明白,既然现场取证的可能性这么小,凶手为什么还要放火,很明显是想毁灭证据。”
“是啊,这火也烧得诡异。”B组的一个人说,“勘察失火现场时,辨不出起火原点,好像整个空间各处同时燃烧一样。也不确定起火原因,短短半小时内方飞房间里有什么东西能烧出那么高的温度,他床架的钢管和金属的门把手都融了,至少得一千多度啊,不可思议!”
“也许凶手使用了什么助燃的东西呢?”他同组一个女同事说。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云中辰说,“这么高的温度,烧了近半小时竟没有殃及池鱼,除了房间里所有东西化为灰烬,建筑架构及周围邻居竟丝毫无损,这大火就乖乖在局部空间里折腾?”
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云中辰的话充满了惊奇和困惑。
正在现场气氛一片沉寂凝重时,会议室的门突然开了,局长走了进来。大家纷纷站起身看他,局长面色沉重地扫视在场的所有人,说道:“会议解散,各组组长跟我过来!”
这个命令让大家很是意外,大伙彼此对,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局长不理会这些警员的疑问,掉头走了出去。
云中辰说:“大家先回去做事,等我们消息。”说完招呼另外两组组长同去局长室。
三个人一进门,就看到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局长倾身坐在椅子上,桌面上的双手十指交叠,两根大拇指上下轮番不停地动来动去。三人对视一眼,隐约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局长注视着他们,片刻之后说道:“我知道,兄弟们为了这几件案子辛辛苦苦,做了很多努力,但是,我不得不通知你们,可以结案,不用再查了。”
三个人一听,几乎同时惊讶地问:“结案?”
局长对他们点点头。云中辰不解地问:“案情几乎还没什么进展,死因不明、火因不明,行凶动机不明,什么都不知道,怎么结案?”
明禄也说:“是啊,局长!总不能说自然死亡、自然起火,然后就自然结案吧?”
局长伸出手掌挥了挥,示意他们先别急,然后缓缓地说:“三个人死于心脏病突发,失火原因也可以是吸烟、漏电、自燃等等。”
云中辰三个人瞪大眼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局长,若不是亲耳所闻,他们万万不信这个素来秉公执法的局长竟会说出如此有失身份的话!
“为什么?”云中辰问。
局长脸上飘过一丝愁容,无奈地说:“这是上面的意思,我争取过,但无法改变,我们只能服从。当然,云,你可以继续休假。”
三个人一时无法回应,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大伙儿累死累活,势要查个水落石出的疑案,在没有合理的解释,也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将要如此的不了了之,这无疑是对他们工作的不尊重,是对他们职业理念和个人追求的亵渎,更是对广大民众的不负责任!
一出局长办公室,C组组长就忍不住开骂:“去他妈的心脏病突发!这跟那些昏庸、腐败、怕事的领导一有事就草菅人命、急于掩盖、减轻责任的狗屎行径有什么区别!”
三个人一进办公室,等在那里的同事们立刻围上来。
“怎么样?局长怎么说?是不是有新线索了?”同事们七嘴八舌地发问。
“狗屁新线索!”C组组长叫骂着一屁股坐进沙发里,不再说话。
“停止侦察,结案!”云中辰简单地传达。
“啊?”众人全都张大了嘴巴,不能相信组长们竟带回这样的消息!
“你来解释吧,我现在休假!”云中辰面无表情地对明禄说,说完,他拿起桌上的钥匙,二话不说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