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尘封 第七章 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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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尚公司火灾现场,云中辰昙花一现的出场,并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当他再次出现在公司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因为他与死去的销售经理陆聪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他和小刘询问了陆聪的一些同事,他们普遍反映他为人聪颖细心,待人和气,不太可能与人结私仇,若因为生意往来与人结怨,似乎还没有什么利益关系大到值得杀人泄恨。云尚公司的领导也颇肯定这个业务精英,公司老板惋惜地对云中辰和小刘说:“他来公司的时间很短,但却是升职最快的一个,一年多的时间里他从普通的销售员做到大区经理,业绩显著毋庸置疑,最让人费解的是,他似乎无欲无求,从不要求什么也不计较什么,工作就是他的一切,但给人的感觉却是他不过是用工作打发时间,别人很难知道他看重的究竟是什么。”
云中辰听完这个说法,觉得陆聪这个人很值得探究,一个看起来没有生活重点的人,若非天性如此,必然是胸怀大志,韬光养晦。
“知不知道他来贵公司之前是做什么的?”小刘问道。
云尚公司人事主任说:“也是跑销售的。据他自己说,他十几岁出来闯荡,做过很多行业。他虽然没什么文化,但阅历相当丰富,这也是我们当初录用他的原因。”
“他没有亲人?有没有关系甚密的朋友?”云中辰问。
“他在入职档案里填的家庭背景就他自己,至于朋友什么的,很多员工反映他跟他们的关系比普通朋友近但离死党又差点儿。生活上的好朋友没听他提过。”人事主任继续回答。
云中辰突然觉得这个陆聪就像是天上掉下来的一样,有那么点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他就好像这个世界的过客一样,对这里的一切毫不看重也不留恋,匆匆来了又去。
云尚的老板看着沉思的云中辰,小心地问:“那个,我一直想问,您和陆经理,你们……你们有什么关系吧,因为你们看起来太像了!”
云中辰盯着老板的脸,说到:“谢谢你们配合,如果再有什么消息请及时跟我们反映,还有……打扰了!”他本来想提醒他们也要小心,但照现在看来,凶手针对的应该只是陆聪本人,而从陆聪的性格和行事上看,他应该是对凶手有所觉察和了解的,否则一个没有家人、朋友,无欲无求的人,虚幻的不像常人,除非他知道他有这么一天。
从云尚公司回到警局,云中辰和小刘便马不停蹄地去查看陆聪的尸检报告。尸检没有发现外伤,也非因毒致死,皮肤表面及体内更没有发现任何防腐物质,法医对尸体脑干做了多次水平切开和一次纵行切开,病理切片显示没有异常。这种令人费解的死亡方式严重困扰着参与这个案子的众人。
云中辰靠在转椅上仰着头出神,他不信什么“灵异事件”,但确实觉得诡异,如此有计划的阴谋,凶手该是怎样一个厉害角色呢?他毫无思绪地闭上眼睛,眼前突然浮现出白布下面那张与他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他猛地睁开眼,想起了在死者手指上消失的那根发丝。
“小刘!”他像是看到了黑暗中的一丝光线,急忙喊小刘过来。
“什么事?”小刘放下报告走过来问。
云中辰压低声音说:“你还记得陆聪手上那根发丝吗?”
小刘突然睁大眼睛望着他,这件不可思议的事他几乎像做梦一样忘掉了,经云中辰提醒,才又想起来。当时他们两个人确信看到了一根暗金色的发丝绕在陆聪左手的小指根部,只是当他去拿手套想取下来时,却眼见着发丝缓缓消失,像融入了皮肤一样,然后尸体开始僵硬,生出尸斑。
“再验一遍?”小刘说。
“我也是这个意思,看看他手指的皮肤下面究竟有什么东西?”云中辰说。
正在两人商量之际,身后突然有人说话:“嘀咕什么呢你俩?”
两人回头,见是另一组的同事,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说到:“我们有新发现了,根据第三次验尸报告,死者小指不腐不僵,完全异于尸体其他部分!”
“小指!”云中辰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跟小刘同时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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