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裴修和宁熠走出警察局，身后还跟着情绪稳定下来的赵文瑞和钟家雨。
    “小言还在这里吗？”赵文瑞迟疑的问道。
    宁熠看一眼乖乖待在钟家雨身边的逸言，“在的。”
    钟家雨一直注视着宁熠的脸色，注意到他看自己的左侧，就知道逸言站在自己身边，眼眶不由得又红了起来，她抿了抿唇，含泪道：“谢谢你们。”
    宁熠余光瞥了一眼身侧的顾裴修，微微点头，“不客气。”
    赵文瑞望向顾裴修，“谢谢你们！谢谢大师！否则我们永远不会发现小言过世的真正原因。”
    逸言对两人笑道：“谢谢大哥哥们！”
    顾裴修颔首，“只是帮说了几句话而已，真正能将人绳之以法的还是你们自己。”
    赵文瑞和钟家雨又说了好些感谢的话，互留了联系方式之后，两人离开警察局。
    了却了一桩事情，宁熠走路都轻快了很多。
    “这么高兴？”顾裴修笑看宁熠，明显能察觉到宁熠此刻的喜悦。
    宁熠的脚步一顿，唇角上翘，“我还是第一次帮一个鬼的忙。”
    顾裴修浅笑，“那你以后可要小心了。”
    “你的意思是我还会被鬼缠上？”宁熠疑惑。
    “你天生阴阳眼就注定会与鬼怪打交道，告诉你一声，一只鬼的话你不能全信，要知道鬼死前也是个人，人心叵测。”
    宁熠连连点头，“知道了。”要不是逸言跟他是被人害了，他也不会想跟他沟通的。
    顾裴修坐进驾驶室，宁熠也跟着坐进去。
    系好安全带后，宁熠双手摩了摩膝盖，犹豫了会说：“你是天师，能不能把我的阴阳眼关掉？”
    “你不想要？”顾裴修挑眉。
    “不要想！很煎熬，很害怕。”宁熠毫不犹豫的说：“有一些鬼会保持自己身前的模样，只能尽力通过他们的脸色和影子来做一些判断，可有的就是死时的样子，像是被车祸撞得血肉模糊的，掉了手脚鲜血淋淋的，还有被水泡发的，很多模样可怕的鬼……”
    “关不掉。”顾裴修直接打断宁熠后面的话。
    宁熠抬眼，“为什么？”
    “你身上的玉佩是九玄天师所制，连九玄天师都做不到的事情，你以为我就能做到？”
    “难道不是吗？”宁熠抿唇，他几次撞到他之后就看不到鬼怪了，怎么会做不到呢？
    顾裴修忽得低沉一笑，“以我的实力的确做不到，不过，你先前看不到鬼是因为你佩戴的玉佩吸收了我身上的阳气，才让你暂时看不到。”
    宁熠一愣，“这样嘛。”他伸手捏了捏胸口的玉佩。
    迟疑了一会儿，他又问：“那能不能教我驱鬼的口诀？或者给我一道符？”
    “教不了，不论是口诀还是符箓，你没有玄气都用不了，”顾裴修想也不想的拒绝，双眼直视前面道路，他顿了顿，“不过……”
    宁熠本来还有些失落，一听后半句，连忙问道：“不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