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山雨欲来风满楼 第三章 暗动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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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府
歆柔走进闻三刀的卧房,四周整整齐齐的摆设,就已经说明了这里没被动过的迹象。在看衣裳工整的闻三刀,纹丝不动躺在床上,腹部上插着一把刀,双手紧握在刀柄上,床单上是一片干了的暗红色的血,表面并没有中毒的痕迹。
歆柔走近开始细细检查闻三刀的尸体,好似真如眼睛看见的是自杀而亡,但是直觉告诉她这事情好象那里不对,但是又不知道到底是那里不对。歆柔拔出插在身上的刀,完好无损的刀刃染了殷红,歆柔隐隐的笑了一笑,放于一旁边。眼角一瞥,竟然发现他的手掌曾经有被刀伤过,本来像他这么一个武林前辈,手上有伤是一点也不奇怪,但是这伤就如断掌一般深深的划过,仿佛是一个用刀割出的“一”字,醒目异常。这到底是不是那个神秘“一”字呢?你是否在提醒我们谁才是真正的凶手呢?
歆柔沉思着,渡着步子悠悠看着闻三刀崭新的房间,审视着四周的环境。“咯吱”一声,一股强风吹动了外面的门和窗,风急急扫过,卷带着一股淡淡的油漆味引面吹来,歆柔快步上前,一扇扇关起窗户,来到门前,随手略带了一下门。狂风吹起,门再一次被打开,无奈歆柔关上门,从门缝里照射出几道微弱的光线,斜斜的倒影。突然,她停在了门后的位置仔细的看了起来,听见有人从向这里来,进了门,知道一定是楚歌,“有什么发现吗?”喃喃的说。
“没有任何的可疑之处,我问过这里所有人,他们都没看见过闻三刀回来,也没听到任何的动静,而根据闻俯的下人的回报,闻三刀平日里一般不与人争执,在下人面前也向来是很和气,3个月内除和白天龙有过嘴角以外,再无任何的争执发生。也同是在和白天龙发生过嘴角以后,除了出过一此门,就在没出去过,调查他的行踪回报,他那次去的是赵都。但是据赵都回报,他和白天龙前后都去过赵都,但是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刚才我们进闻俯时所看见的那位晕倒的姑娘是闻三刀的女儿,不过仅仅只是义女,她听见闻三刀自杀一时情绪激动,加上体力不支就晕了过去。关于这个义女,好象知道的人并不多,所以关于她的问题有一些人提出异议。”恭敬的对歆柔说道。从这里足可以看出她办事能力之强。
“哦,原来只是义女啊!看来他们父女的关系应该很好啊?不然那个姑娘也不会晕倒了。赵都,怎么又是赵都,被害人三个,凶手一个四人前后都出现在那里,到底是巧合,还是别有居心呢?呵,没有可疑就是最大的可疑,不过,你调查的很好,辛苦你了楚歌。”歆柔走到楚歌面前,看着满是汗的楚歌柔声的说。手上早已拿出手绢,擦过额头上如珍珠般大小的汗。
“恩,这件事情依楚歌,怎么看呢?”
想自己一直跟着小姐也有三,好象她并没有说起过他,小姐不是一个喜欢管江湖纷争的人,也不是一个喜欢管闲事的人,而这一次如此紧张,可见古盟主不是一般的人。不知道小姐和古盟主是什么关系呢?
说起来自己和小姐相遇是在乐国,那个时候自己还是一个杀手,在一次任务中自己被派去刺杀乐国的太子,那次不仅任务失败还被乐国太子的人打成了重伤,恰巧在这个时候遇见了正好住在太子俯里的小姐,小姐偷偷的救了我。组织以为我死了就再也没找过我,而我从此就这样跟着小姐,一晃也有三年了吧!
说起来自己是很佩服小姐,也同样很了解她的为人。小姐不是很喜欢说话,没事的时候大多都是一个人在看书,这个时候不喜欢别人打扰,不喜欢在任何人面前炫耀自己的才能,甚至是很讨厌这样。记得曾经自己问过小姐,为什么要告诉别人叫四全。小姐只是说,有人希望她叫四全姑娘。原来一切都可以是如此简单,只为他想而做。
“楚歌,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但是从整件事情来看,楚歌认为不像是闻掌门做的。”
“哦,怎么说。”歆柔也是一时兴起才问楚歌,但是没想到连楚歌也不相信,一下好奇继续询问着。
楚歌笑笑娓娓道来:“楚歌以前做过杀手,知道杀人其实是要很大的理由,更知道的是怎样杀人不会让人怀疑到自己。如果是闻掌门,那他大可以不用自家的武功,可是他居然杀人还用了自家的功夫,这好像有一些说不过去。”
“是啊?的确是如此,他在江湖的作事的风格来看,他向来是光明磊落,不做偷鸡摸狗的行为。我想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蹊跷。我看这件事情很像是有人在捣鬼想借刀杀人。我想闻三刀一定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秘密,而反遭人灭口。这里面恐怕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内幕呢?不过现在已经有头绪了,只是还欠缺有利证据而已。对了,楚歌你派人通知白宛,通知她我们过几天就到,要他们准备一下。在要他们顺便调查一下四人生前所经历的大事,越详细越好知道吗?”
“爹,爹,爹爹、、、爹爹、、爹”一阵清晰的沙哑声音从远处飘来,门外的叫嚷引使得歆柔和楚歌微微一愣。
只见一个身穿黄衣的姑娘不顾众人的阻挠,从门外飞奔到闻三刀的床边,呆呆的看着趟在床上的人,抱着他的尸体不停的摇摆,身体像是受惊的小鹿,瑟瑟发抖。泪水像是没关上闸门的水,倾泻而出,嘴里还不时的说着话,嚎啕大哭,震惊了在场的所以有。所有人都静静的听着她,看着她。没有人上前打扰这属于她那权利。
她就是闻三刀的义女。——闻秀。
她虽然是背对着大家,从背影看是一个年方大约十一,二岁的小女孩,看她衣裳和头发有一些凌乱,在听她说话的沙哑声,已经看的出她很疲惫。
也就是现在,大家才知道关于她的故事。原来她以前是一户农家的女儿,可是一出世父亲就不在了,是母亲含辛茹苦的抚养了她,就在6岁那年,母亲也因为长年的工作,身体不适而病逝。在全村人的帮助下把母亲虽然是下了葬,但是自己被逼于无奈下做了把手,一次在偷闻三刀的钱袋的时候,被他当场抓到,在她告诉他经历后,他不但没有责怪她,并将她收为义女。
说实话,自己很是欣赏她的勇气。有人能在最穷困潦倒的时候站出来,的确是不容易啊?这个世界永远是锦上添花的多,而在雪中送碳的人又是有几人呢?想起她以后的人生,不知道应该怎么过了,看着情绪失控的闻秀,多了一份惆怅,多了一份感怀,更叹息的是人生里的无可奈何。不知道等一下应该怎么安慰这个令人怜惜的姑娘呢?想到这里歆柔捏着螓首。
歆柔听着她的痛入心扉的哭泣,的心里也为闻秀而心痛起来。这样的场景很熟悉,在很多年以前也有人曾经这样为我而痛哭,为我而伤心难过。
歆柔听着哭泣声,目光迷离,呆呆飘忽远处,积压多年的往事,好象顷刻从脑海里掀起,一点一滴,慢慢拼凑着,一幅幅华丽的场景。耳边回荡起儿时的记忆,渐渐听见嬉戏声,想起了在内心深处最不敢触即的那份不明的情愫。悲哀啊?一直以为自己是坚强的,没想到却是那么的懦弱,不敢想,不敢做,一味的逃避。三年了,为了那份不知道的,不敢去承认的东西已经有三年没回去了,现在也是时候面对。
选择面对不是因为已经放下,而是逃避已经没有了方向。忽然,想起了泰戈尔的诗,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非常经典的对白,可是这也并不是任何一人可以做的到。起码,我不行。
大概是累了,闻秀不在啼哭,只是一个劲的呆望着床上的闻三刀,急促的呼吸声告示着她的隐忍。
沉默,沉默,还是沉默,像是在告慰已经过逝的父亲她的承诺。
屋子都弥漫着凝重的悲哀,一时间大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小姐,小姐,、、、”楚歌抓起歆柔的衣袖,唤起了神情恍惚的歆柔。被楚歌一叫,不觉惊了一下,歆柔抬眉,有一些茫然的望了望楚歌,是乎是不解。抬首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焦急的神色,微蹩眉眼神闪烁着不安的情绪。
瞬间,歆柔明白为什么楚歌会不安,会声色不定,原来相似的场景的人不止是自己啊?记得曾经听楚歌提起她小时候的事情,她好象也是同闻秀相似的命远,只不过闻秀更加幸运一些罢了。是了,歆柔懒散的抬手,挥了挥,身后的一些人姗姗退却。
“你打算要看到什么时候。”正色的对闻秀,语气略带质问,但是也很轻柔。
“不用你们假好心,你们根本是一丘之河,都是陷害我爹的坏人,我爹明明什么也没有做过,你们硬是要诬陷他。你们不是都希望我爹死吗?现在好了,他死了,你们放心了,满意了,开心了,看完了也请你们——滚。”闻秀一反常态,现在并没有大哄大叫,虽然柔和了很多,但是凌厉的气势却更是甚了许多。
着小家伙的脾气还挺大,歆柔不怒反笑,“好,说的真是好啊?你说他没做过,你有证据吗?是,我承认他们也同样没有亲眼所见,但是他们有足够的证据怀疑他,这点不容质疑。”
听着歆柔闲闲的语调,闻秀愤怒到了极点,瞪一双圆圆被哭红了眼的大眼睛,正怒不可急的对峙着从容的歆柔,“你、、、”
歆柔瞟了一眼一脸愤怒的闻秀,不慌不忙的抢过闻秀的话,“如果我说,我能证明你爹不是杀人凶手,你会怎么样呢?”在闻秀愤怒的脸上楞了一下,是不信,是不明,是犹豫,是怀疑。
“你,真的有办法证明吗?”这一次,她真的是不懂了。
“是啊?我现在是有了一些证据,但是现在还不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有什么目的,所以我还不能说出去。闻秀,你是一个好姑娘,你的人生还很长,你不可以被报仇而迷失了方向。我知道你现在是很难过,很想为你爹报仇,但是你要知道事情远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知道自己不可以说太大,歆柔有一些歉疚的看着一直望着她的闻秀,垂下眼,无奈的叹了口气,不知道因该怎么和一个单纯的姑娘说。斟啄了下语词“其实你爹,、、、”话被卡住,猛的,歆柔一眼扫过闻三刀的尸体,停住。侧身上前,盯着闻三刀的尸体。
闻秀有一些不知所措,抬眼楚歌淡定的反映,好象是习惯了这个事情的发生。是啊?在楚歌看来这算是她经常做的事,一定又是发现了什么吧?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怪不的,怪不的了,看来一定要找他帮忙了。”歆柔看着那被染红的床单,眼里闪过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