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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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叫工藤新一,现在叫江户川柯南,将来还指不定叫什么的侦探坐在漆黑的产房里,和着定时炸弹的‘滴答‘声数绵羊。然后我们的三人英雄组山亮登场。
车灯从打开的门直射进来,侦探眯着眼,只看到大片白茫茫的光以及更为闪耀的灰尘。棕发女孩的身影由淡到浓,慢慢走到炸弹旁边,弯下腰查看,略带嘲讽地勾起嘴角:"哦!还剩5分8秒!"
柯南露出标志半月眼,这个女人,既然知道还不快跑。于是奔到灰原身边,本往灰原手探去的手半途改道,变为不伦不类的抓衣角,然后一个劲地跑起来。
废产房很大,而周围绝少人烟。四人不用考虑什么爆炸的后续工作,开车跑掉了。
回程中,柯南和灰原坐后座,这都要归功于佐助的识相或是擅作主张。
先开口说话的是灰原,在某些事情上她有旁人难以察觉的勇气。不过也亏得今早的‘忍者门‘事件冲击,致使灰原哀与混沌中结束了与侦探大人道早安的不可能任务,并虚化了告白事件,心照不宣地成为两人之间没有墓碑的过去时。她说:"本以为打开门会看见侦探大人努力求生的样子呢!真让人失望。"宁静的蓝色看向车窗外,倒映着灯光。
侦探不开口,"因为相信你会来"这样的话绝对说不出口。这种特别的信任虽是事实,却绝不是可以放在嘴边的东西。真要说出来,后果很严重。对于正在四处灭火的侦探,怎么敢在这时候扇风。于是心一横,眼一闭,装起了聋子。
可惜有些事即使你不说,别人却未必不明白。会原自然心知肚明,于是一脸开心,跟她说的无奈背道相驰。
佐助坐在副驾驶座上,通过后视镜观察自己已经观察很久的人和一度引起自己好奇心的人。看着那个四眼小子意气风发地叙述自己查案经过,他说:"把我关在仓库又有什么用,估计他没能走出100米就该被暮目警官逮个正着,怎么可能让他逃掉!"笑得得意万分,于是生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无力感,那种缠绕在灰原身边的违和感竟然也出现在这个小鬼身上。拽得欠扁的脸,锋利的眼神以及某种坚定的骄傲。这就是被在意的原因吗?
自从想了一会家,佐助一下子找回了原先的洞察分析力,本就被他看透个七七八八的灰原哀,与侦探只斗了一回合,便被忍者小子摸得清楚透亮。同是天才,却明显情商高太多的宇智波佐助看着侦探,觉得有火苗在心中一闪一闪的,这个人,真是笨蛋。撇撇嘴,佐助又看向混血女孩,笑了一下。你想要的东西我帮你拿到,机会你自己找不到的话,我便来个人造缘分,哪怕是批量生产也没问题。
一物克一物果然有道理,心情很好的灰原哀小朋友因为侦探的一句:"啊啊!真是。。。。。。托变小的身体的福,竟然没用到被人逼到这地步!",脸色铁青,回到阿笠宅后开始疯狂摆弄她的电脑,折腾她的实验室。
其实当时柯南的话几乎是咬着灰原的耳朵说的,只是在忍者村长大的孩子,听力自然同体力一样超过了这个世界所谓人类的极限。"变小。。。吗?"稍稍沉思,前因后果一下首尾相连。虽然匪夷所思,可异界来的人自是立马接受,种种疑问有了解释,就像毛躁上翘的头发变得服帖。
总而言之,现在昏天暗地的努力是内疚感,补偿和赌气的混合产物。不见得有多有用却直接导致丧失了享受喜爱事物的本能。
虽然想到这个地步,可佐助并没有出手改变的打算。即使是傻行为,可至少现在她有事可做,而佐助找不到其他东西来代替,估计其他人也不行,包括让人温暖的老头或罪魁祸首的侦探。
这种状况一直没有停下来的迹象。跟佐助的推测有出入的坚持,却更让人看不下去。
于是开始忙前忙后,做一些适合的事,帮一点恰当的忙。
比如将深夜的某杯黑咖啡换为温牛奶,在抗议声中列举一下博士与卡路里的长期分离史;
或是时不时以去便利店为由将扎根室内的某人拉到蓝天下,顺便到附近的公园或并不附近的海边,然后一脸无辜地总结:"无良教师说的对,人的确很容易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啊!"
佐助的帮忙自是不止如此,务求标本同治。
自女骑士将侦探王子救回后,两人之间的某种间隔令消失了,关系也似乎沦为单纯的债主与欠债人,顶多再有个小学同窗的名分。
于是侦探开始无知无觉或是没心没肺地高频率游荡在阿笠宅,简直像回归第二故乡。
要不动声色地制造一点经典的独处或是偕作并不难,只可惜这些经典药性太慢,且效果因人而异,奈何侦探的情商低得水火不侵,暗恋者的安于现状,不思进取更是断绝了所有前进的可能。
局外人开始上火,想这两只真是麻烦。
事情终究还是有了变化。阿笠家的长女开始将目光地沉淀于一点,而这一点又常在关东侦探的身上。
时间越来越长,神情与其说是专注更像在沉思,而脸上真真正正没了表情,不是呆滞的空白,而是带着混乱的麻木。
传说中侦探的敏锐洞察力又一次光荣缺席,依然故我的眼镜脸让佐助认真思考起驱散所有传说的必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