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1章 梦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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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纳哥的梦,我是你的梦中人,你是我的梦。
——题记。
我叫慕骄阳,是陈国的皇子,排行十一。
如果有谁问我这辈子最崇拜的人是谁,我会毫不犹豫回答他:“国师慕卿,是我永远的偶像。”
你问我为什么?虽说朝中人都说国师对国家有着不可磨灭的不朽功勋,我还不是很懂什么为国为家,不懂什么慷慨大义,我崇拜国师只是因为一种感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我从来没见过像国师那样的人,只一眼,你便会觉得世间再无人能比得上他,即使是我的父皇他的哥哥也比不上他。我不知道为什么世人都说父皇是天下第一美人,至少在我眼里觉得国师比父皇要美得多,不光是长相,还是一种气质,他站在那里,你便觉得这世间没有什么问题能难倒他,只是站在他身边,你就觉得能获得无穷的勇气和信心。
忘了说了,他不但是我的国师,还是我的皇叔和太傅。不过父皇不让我叫他皇叔,父皇也不叫他皇弟,所有的人都只叫他国师。
国师舞剑很漂亮,仗一剑惊鸿如啸,凛一身惟我独尊。剑光如雪、剑气如虹,白衣如雪,黑发似漆,每次看国师舞剑都是一种难得的享受。于是我也渐渐爱上了舞剑,虽然我知道也许终其一生我也舞不出国师那样的剑。
我最最开心的一件事,就是十四岁那年,我练成了国师教我的惊鸿剑。我记得当我在国师面前舞完剑时,他把我叫到他的身边,用那只洁白修长的手指扫掉我头上的一片枯叶,用那墨色的眼眸第一次那么温柔的看着我,第一次他没有叫我十一皇子,他说:“骄阳,你是练武的奇才,你是第二个能练成惊鸿剑的人。”
当时我觉得自己快溺死在了那墨色的温柔中,找不到出路。看着他白玉般的脸庞,我觉得自己幸福得快要疯掉了,脑袋里只有了一个想法:“他夸我了,他夸我了,那个神仙一般的人居然夸我了。”
我望着国师傻傻的笑着,国师皱了皱眉,看着那眉峰之中突兀的起了一座小峰,我忍不住想伸手去把它抹平。国师侧了侧脸闪开了我伸过去的手,哎,还是没有碰到他,好失望好失望。好多时候,我都想伸手去碰碰他,看看这个画一样的人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可惜没有一次成功。“骄阳,才夸你,你就傻了?流这么多口水,我去大殿了,你自己擦擦。”国师的话唤醒了我,抬头望去只见一个白色的背影愈走愈远,伸手摸了摸下巴,果然下巴上全是水,脸顿时红了起来。
然后便又开心得笑了起来,他唤我“骄阳”他唤我“骄阳”,想着想着就在御花园里到处乱蹦乱跳了起来,惊得宫人瞪大了眼睛。
那时天真的以为自己和国师的关系就这样近了,以后关系也会越来越好,越来越近,却而今我已经十六了,国师待我依然冷淡如初,又或者他待谁都如此。这样的认知让我很灰心,也许人都有一种崇拜偶像的心里,想与自己的偶像多接近一些,但国师这样的偶像却始终让我觉得很无力,好像不管我怎么去努力也永远没办法靠近他一点。
这些年我还发现一个秘密,国师的容貌好像没有一点变化。父皇的眼角都起了许多淡淡的皱纹,国师除了见我们皇家的人无论见谁都是戴着长长大大的黑色斗篷,把自己全身包的什么也看不见,大臣也没有谁觉得有什么不对,有一种人就是这样,不管他做了什么你都觉得是理所当然。最奇怪的是父皇对国师的容貌没有一点变化一点也不觉得惊讶,问起父皇,父皇只是淡淡的说:“国师把一切都献给了陈国,若是再年华老去这个世界对他也太不公平了。”我不懂,却也没有再问。
对于国师我总一种奇怪的感觉,觉得好像我们上辈子就认识了,他总是让我感到很熟悉,就像我们曾是世间最亲密的人。但他在我面前时,却有感觉我们之间那么远那么远,好像那是我无论怎么努力也到不了的距离。总是不自觉的去追逐他,只要看到他便觉得安定,快乐,仿佛有了他便是有了世间的一切。我从十五岁开始总是会做一个梦,梦里只有一个人和一片竹林,那个人在竹林里翩翩起舞,跳的是我从来没见过的动人心魄的舞蹈,那个人眉眼含笑,让人见之忘俗。那个人似是国师,却又不是国师。因为国师永远也不会那样的笑,那样含媚的笑,国师也不会有那样的表情,国师永远的表情只是没有表情。国师,国师,但那个人若不是国师又是谁?又有谁能有这样的身姿?或者这只是我心中所希望看到的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