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灾难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1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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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好像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我好像能得到世间所有的美好,母亲温柔的笑那么美好,师傅赞许的笑那么美好,村民们关怀的笑也是那么的美好。
    是夜,师傅牵着我的手,望着我笑得残忍:“芷玄,你那么优秀了,不过似乎还差点什么,那么,你想想你差的是什么?”那时我还天真的看着络柒问:“我还小,我不懂我还差什么。师傅知道我还差什么吗?”络柒看了我眼,神色复杂,最后沉淀下来眼睛变成深邃的墨道:“我自然知道,今天我就是要把你最后差的那一点天赋给补上。”我看着他,总觉得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却又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只觉得络柒牵着我的那只手突然变得冰凉。
    他牵着我走进村子的最中央,从袖中拿出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乐器放在嘴边,吹了起来。那声音,一声一声并不连贯,却绵长而又悠扬。村民听到这声音,都一个个向我们走来,母亲走在最后望着我的眼神悲伤而又不忍。我还没来得及细想母亲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眼神,络柒就已拔剑起舞,最近的一排村民应剑倒下,鲜红的血四处飞溅,飞到我脸上,身上,眼里···村民的眼神有不信的,有恐惧的,有不甘的,有仇恨的,有痛苦的···
    我感到从未有过的愤怒,痛苦和恨意席卷而来,跳起来就要和络柒拼命,然而他只用了一指就把我定住,然后对我笑了还是那么美丽的笑,映着血光说不出的妖艳。接着又是再舞剑,血光四溢,我好像除了漫天的红色什么也看不见了。村民们的怒吼,哀号充斥在耳边,那剑舞得很美,却没有人能躲得开,看着村民一个个的倒下,睁大了眼睛躺在冰凉的地上。最后是的画面定格在母亲优雅的2指夹住了络柒了剑,悠悠的叹了一句:“柒,你这是何必。”络柒深深的望了一眼母亲,然后说:“你知道的。”母亲不再言语,碰的一声,母亲将剑夹断了,断掉的那截剑深深的刺入了母亲的心脏。我还记得母亲沐浴在血光中,脸上还带着那种温柔淡然的笑,望着师傅后面的我说:“芷玄,忘了今天,你将是我们夜叉一族最伟大的传人··”
    那一刻在那张丑陋的脸上散发着神圣的光彩,在她的眼睛里我读到了一种叫做解脱的东西。我没有哭,只是眼睛里不停的流下一种叫血的东西。络柒抱起了母亲的尸体,无悲无喜,他转过头来说:"我知道你恨我,但是那又能怎么样?你能把我怎么样?你现在甚至连我的一根指头都敌不过。你知道你缺的是什么吗?是力量。以后我会把你带在身边,直到你能杀了我。”然后笑了笑,似讽刺,似无奈,“你知道我最怕什么吗?最怕连这样你都不能对我恨之入骨。”
    再次醒来四周就是无边的黑暗,看不到一丝光明,我不知道那是哪里,没有食物,没有水,没有希望,也无法入眠。睁眼或闭眼,都是无边的黑暗,眼前都是村民睁大的眼睛和母亲带血的笑容。全村374口,包括我的母亲都这样死在了我的面前,我想,或许我也就这样死了会更容易些,但是我知道不能,我做不到,我还没为他们报仇,我还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而死。还记得他们死前睁大的双眼,那么明显的死不瞑目,我要找一个原因,为他们也是为我自己。
    在无边黑暗中度过的2天后,第三天他终于出现了,一盏摇曳的煤油灯,映出他脸上显而易见的憔悴和疲惫。我张了张口,吐出的字干涩而嘶哑,我问他:“为什么?”他没有回答,只是说:“只要你有能力杀了我就好。”真的我需要一个交代,心里无数个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师傅,我最崇敬,最喜欢的人,我觉得最重要的人,如天神一般强大的人,为什么要杀害无辜的村民,为什么要害死我温柔善良的母亲,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心中的天神会突然变成沐浴血光的恶魔~···
    后来他带我去了他的府址,很大很大,曲曲折折的走廊连着数不尽的庭院,漂亮而又冰冷,像他的人一样。我从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地方。一路跟着他走,周围有很多的人看似他的下属,又好像没有人,因为他们一点声音也不发出,只在络柒走近他们时对着他深深的埋下头。走到深院里全是飘落的樱花,层层叠叠的粉色四处飞扬,让人几欲迷失在那粉红色的幻境中。一直盯着络柒的我第一次发现他眼睛里出现一种叫迷离的神情,或许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盯着飘落的樱花发神。似是在不经意间念出了一首诗:“十日樱花作意开,绕花岂惜日千回?昨宵风雨偏相厄,谁向人天诉此哀?
    忍见清沙埋艳骨,空将清泪滴深怀。多情漫作他年忆,一寸春心早已灰。”然后看向我说道:“你的母亲原叫络樱。”便不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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