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少年翩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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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云天。
玉笥山上,清阳曜灵,和风容与。巍峨的云峰上,阳光投射,给那天染上了一层朦胧的金色。满山的苍翠,掩映着不远处雕檐玲珑的赤云天。这山间虽有不少精怪,但大多性情温顺,于人无害。况且,赤云天在此,即便那些精怪胆子再大,也不敢造次。
“哎哟,小祖宗!你轻点,老夫这身板,可经不起这折腾。”一道苍老低沉地声音响起。发出声音的不是人类,而是一棵枝叶扶疏的大树,树高大约十丈,上头还结着赤红色的浆果。
“树仙爷爷,我见你这般枝繁叶茂,这身板健硕的很,我不过是摘你几个果子而已。”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站在树梢上,右手中拿着一个啃过的果子,衣摆中还兜着好些,嘴里嚼着果子嘟囔道。
少年剑眉星眸,玉质金相,乌发梳成了发髻,簪星曳月,锦衣玉带。少年的右手手腕上还挂着一串赤褐色的珠子,质地看着像是玉石,但奇怪的是珠子只有五颗且并未开孔,珠与珠间空隙比普通串珠要大的多,中间并无绳串连,但那五颗珠子却像是被无形的绳串在了一起挂在了少年的手上。
“小祖宗,你在我身上像猴一般上蹿下跳,谁会受得住啊。即便是你父亲来这,也是恭恭敬敬的,哪会像你这般。那些灵露赤果,对御灵师而言可不是凡物,到你这却像是普通果子,真是浪费。”树仙惋惜道,灵露赤果十年结一次果,但被这小子差不多都巴拉光了。虽然这果子对他本身无多大用处,但对山外那些御灵师而言可是珍贵的很。
“不就几个果子吗,不许将这事告诉我爹。到时候我去虚凌泉中取些灵水来给您浇浇,孝敬您老人家。”洛庭颤颤地谄媚道,他想起了十年前来这摘果子后被父亲责罚的情形,他可不想再次经历了。
“每次都这么说,你哪次成功过?”树仙可不会被这小子糊弄,那虚凌泉是赤云天的宝泉,里面的灵水对御灵师和精怪都大有裨益。每次这小子出什么岔子需要自己帮忙时就会用那灵水贿赂自己,虽然这小子每次都言出必行去盗水,但从来没成功过。并且每次都会被他父亲关禁闭。
“这次肯定会成功,你看。”说着,洛庭丢掉了手中吃得差不多了的果子,眉毛一挑,展开自己的手掌,一道火焰“唰”的从手心中冒出。
“你,你,你,要干嘛?又想烧我?”树仙一阵激灵,树身抖了一抖,抖下了不少叶子。
“不是,你看这焰色。”洛庭解释道。没想到这老家伙居然还记得当初年少无知的自己放火烧他的事。
“这是…你已经突破了第三曜?”树仙震惊。洛庭手心那道火焰有着三种颜色,外焰为黄,中焰为赤,内焰为青。
“正是。”洛庭有些得意,下巴不自觉地微抬。
“所以这次一定没问题,您老就等我的好消息吧。”说罢,洛庭便跳下了树,起身一跃,便不见了踪影。
“这天地间,不过白驹之过隙,鹤归华表,忽然而已。”望着那早已消失不见的人,树仙感叹道。
记得那小祖宗六岁时也将他的灵露赤果给巴拉得干干净净,虽然之后他受了父亲的罚,但十年后还是如此。这十年间,这小祖宗可没少折腾他。记得那时他刚觉醒灵守,用神火把他点着了,差点没要了他的命,得亏他父亲即使赶到,灭了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