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镜花水月·矛盾的心·尸魂界 第三十二章:雨中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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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大雨瓢泼,琉奈突然睁开了双眼,打开门,外面一片混乱。
地上还残留着斑斑血水。
“依岚七席,你怎么还在屋里。副队长追着三席出去了,连队长和朽木(露琪亚)也跟了过去。七席……七席……”
琉奈眼睛张开竟是血红色的,她不理会身后人的叫唤,向着灵压密集处瞬移去。
耳边之前传来美夜说的话:“不醒来可以吗?你的最好朋友可是会杀了她最尊敬的人噢。”
这怎么可能,海燕是她最尊敬的人,真心待露琪亚如亲友般,并发出了「只要你一天还在这队,我死也会是你的同伴」这宣言。
不会的,一切都是美夜在乱说,她只是想吞噬我。琉奈紧握斩魄刀,一边一边地说服自己静下心来。
##(这时还未下雨)
一个巨大的头盖,伸出无数红色的触角,四肢缓慢地爬行着,蓄势待发地看着眼前灵压美味的三位死神。
“海燕大人,由我去探探路。”露琪亚手握斩魄刀,准备进攻。
“队长,摆脱了,请让我一个人去。”海燕看着地上残留的都的衣服和斩魄刀坚定地说。
浮竹点了点表示默认。
“呵呵呵,先是你吗?小子。”
“你这混蛋。到目前为止吃了多少死神了?”海燕愤慨道。
“是阿,吃了很多。呵呵呵,不好意思,记不得详细的数目。”虚不以为然。
“对此,你没有懊悔过吗?”
“真是个愚蠢的问题,小子。我和你们死神一样有心,怎么可能吃过死神而不懊悔呢?就连现在也是。为在吃之前未能更好的利用那个女死神,而懊悔不已呢。
“你操纵都做了什么?”海燕低着头,头发挡住他的眼睛。
“操纵,呵呵,不对,那时我就在她身体里。真遗憾,没让你看到我把她吃干净,变回这个样子的场景。”
海燕灵压暴涨,周围围着一圈白色的光。
“要打吗?过来过来。让我吃了你。”虚兴奋道。
“什么?”一瞬间,银光一现,血光满散,伴随着两支被砍掉的触角。
海燕抓着其中一支触角,骑在虚的身上。
“好快,只是,你碰到我了。”虚阴森森地说道,被海燕抓到的触角慢慢变细。
“让水天逆卷吧,捩花!”意外的,斩魄刀在变形时消失了。
“什么?”海燕不敢相信。
“你上当了。”虚幸灾乐祸道,“我的能力就是让斩魄刀消失。”一个触角伸出把海燕打飞。
“海燕大人。”露琪亚准备拔刀相助,浮竹制止了她。
“队长,为什么,要是救海燕大人的话......”
“如果你去救海燕,他的尊严怎么办。如果你现在去帮他,怎么救得了他的性命,但同时会永远毁灭了他的尊严。”
“尊严到底是什么,与性命相比,尊严......”露琪亚反驳道。
“露琪亚,你要牢牢记着,战斗分为两种。那分成保护性命而战,和维护尊严而战。要是你现在去救他,他的尊严岂不是荡然无存了吗?”
没有斩魄刀的海燕用着鬼道狼狈地击退虚,跳上虚的身上,发疯似的撤着虚的触角。
“更重要的是他妻子的尊严。”
突然间虚的触角全部向海燕袭去,海燕用手挡住,结果触角全部吸入身体里面。
“海燕大……”露琪亚惊慌地叫道。
“什么事,你在叫我吗?小姑娘。”海燕的眼睛围着一圈桔黄色,眼白全变成了黑色。
他拿着舌头舔了舔嘴巴。
“海燕…大人…”露琪亚眼孔收紧,颤抖地说道。
“你怎么一直叫我名字?”他挑起,“既然你那么迷恋我,就让我一口吃掉吧。”
浮竹在关键时候用刀挡住了他的嘴。“快逃,朽木。”露琪亚呆在原地。
“快走,你想死吗?”腐竹回头吼道。
露琪亚转身逃去,“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海燕大人。”眼角掉落下泪水,止不住地滴下。
“两个灵体并合,永远都分不开。”虚笑道。
“是吗?那只好动手了。将你连同海燕的身体一起看下去。”浮竹没有迟疑地一刀砍去。
“你能对自己的部下下得了手?”他捂着伤口说。
“能。”浮竹再次动手,“海燕的身体绝不能被你这种货色吞噬掉。”海燕转身逃走。
“休想逃。”“呜。”浮竹捂住嘴巴,大片血吐落到地上。“咳…咳”浮竹单脚跪倒在地上,“竟在这个时候。”
他惊慌地看到露琪亚奔回。
“笨蛋,怎么又回来了。”浮竹对着露琪亚吼道。他站起身来,向露琪亚跑来。
“呵呵呵。”露琪亚惊恐地看着海燕的袭来。杀了他,她整个脑海里只有这些想法,但呆在原地没办法移动半步。
海燕大人,这是海燕大人,下不了手,她下不了手。
一把刀戳穿海燕。海燕倒在露琪亚的怀里。
露琪亚不知在何时拔出了斩魄刀,冲向她的海燕就在攻击的一瞬间,撞向了她拔出的刀,鲜血溅了露琪亚一身。
血淅淅沥沥滴在她脸上,沾染上那血迹的地方就如同被烈火灼烧一般,刺骨的痛。
泪水止不尽的落下。周围下起了大雨,滚落在脸上的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
“队长…谢谢你。能让我战斗到最后。”恢复清醒了海燕吃力地说道。
“嗯。”浮竹站在他们的身后,默默地看着他们。
“海燕大人……难道说你是故意的。”
“朽木,对不起啊。因为我的任性而让你遇到这种事,抱歉啊,你一定很痛苦吧。谢谢你,多亏你。我的心至少可以留在这里了。”海燕抱着露琪亚的手滑落了下来。他在临死的时候,还是在安慰露琪亚。
“呜哇哇哇哇哇哇。”露琪亚抱着海燕哭着。[不是,我没有做任何该被感谢的事。我救的,是我自己。]
“露琪亚……海燕……”琉奈赶到时,就看见露琪亚杀死海燕那幕。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们,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琉奈退后了几步,转身疯狂地跑了起来。
“琉奈……”露琪亚两眼无神的望向她离开的方向,早已是满脸泪痕,眼睛里则满是深深的绝望和悲凉。
天空落下的大雨,一点点打落在琉奈的肌肤上,感觉不到冷,只觉得痛,好痛。
寒意从胸中滚滚涌出,瞬间渗入骨髓,透出肌肤,琉奈开始浑身发抖。
潮湿阴冷的风夹杂着雨丝扑面而来,用手一摸,才惊觉自己已是泪流满面。
琉奈不知何时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只是木然得坐在那里,睁着空洞的眼睛不知道时间流逝。听一些什么东西在心中慢慢碎裂,叮叮当当地碎了一地。
她瘫痪在地上,双手环住自己的膝盖,毫不拘束自己的泪水。
怕吗?万一某天你的朋友也拿刀对着你。]耳边又传来美夜的声音。
[不会,露琪亚不会。]
[刚才那算什么?]
[海燕被虚吞噬了,所以……]她急急得要解释。
[对阿,她砍的是虚。如果她知道你也是虚的话,她会不会……]
[不会,一定不会。]她打断了美夜的话。
[哦?她连最敬爱的人都下得了手。]
不要听,她不要听。
[你那么急地逃避干吗?连她的解释也没听。]
。
由雨水刻划出的烙印,紧紧的烙在她们心中。
血肉溶化形成的痛,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痛,是一种生命中不能承受的痛。
。
明天不会来就好了…
这样辗转祈求的夜晚数也数不清
失却了梦又失去了爱在雨的敲打中哭泣着
哭泣着哭泣着哭泣着……
为了能够这样不加任何伪饰地生存下去
有什么才是必要的?
连自己都不能相信又有什么才能相信?
答案好象触手可及我却看不清…
流下黑色的泪好痛心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深藏的疼痛开始隐隐发作
一个人的话无法忍受啊……
流着黑色的泪哭喊着
用陌生的表情迎接明天
却又体会同样的痛楚
如果这样的日子要持续下去
好想独自离开消失在远方
虽然我知道这很任性……
——节选《土屋安娜的《黑泪》(我认为很符合现在琉奈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