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问世间情为何物 第4章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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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就起来了。我看见了有琴瑟含笑的眸子,那么的明艳,那么的美丽,让我感觉到了生命的气息。
他看着我,火焰的衣袖撒在一边,他对我道:“卡门,醒了吗??”
仿佛昨天的一切都不存在一样。我只是欢笑的笑了一声,看着有琴瑟瞬间的失神,只是就这样纯粹的笑着。
“我醒了。”我微笑看着面前的少年,如此的美丽的少年,更是让心中胆颤。
我像,昨天的事情,任谁都不愿响起了。那么,我不会去提起它,不会了。只是莞尔罢了。
这是,我才发现天早就亮了。很温馨的亮光。
优美的阳光照着我,让我感受全身心的舒服。可是,看见马车起伏的声音,我疑惑道:“卡门,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有琴瑟说道:“自然是要去找鬼医。”我不解,明明鬼医以前还在艾斯那边的,怎么转眼间就到这边来了。
有琴瑟对我说道,洁白无瑕的手指握着我的手,冰冷而残酷,但是也温柔。他说:“卡门,你知道吗,鬼医以前还在王爷哪儿,现在,早是物是人非了。”有琴瑟感叹道。我的心确实一惊。看着有琴瑟明艳而清澈的眼睛。那一刻,我看见了潺潺的泉水。那一刻,我看见了杀戮的残忍。
我微笑,脸上不以为然。
只是……只是心中却痛得揪心。
艾斯……鬼医,就算他们曾经虐待过我,但是,他们还是对我有着救命之恩的。就这样……曲尽人散了吗?
那车外面温暖,我的心早就冰冷。
有琴瑟清脆的声音大声笑着,笑得如此无力,如此沧桑,那干涩的笑化作我的苦笑。
“瑟……你很高兴吗?”有琴瑟茫然看我,脸上复杂无比。那苍劲的微笑明艳而夺目,而我只是看着那头青丝,淡淡轻轻的说道:“瑟,很高兴吗?很开心吗?”
有琴瑟笑,说道:“怎会?”我生生看着有琴瑟眼睛,
看见了逃避。如此的明显的逃避。
他却依旧倔强的笑着,撕扯着我的心脏。
“我自然高兴。”那明艳的笑容虚假的让我想要哭泣。只是……我无能为力。
“你,你在哭泣。”我看见疯狂的眼睛,看见在命运中挣扎的翅膀,折翼……死去。
那茫然清澈的眸子就这样注视我。
“不,我不是。”一直一直,他固执着这句话,仿佛这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你的心在骗我。”
“不,我没有,没有!”那嘶声裂肺的声音传遍了外面。
此刻,此处正是荒野。那个相貌平凡的马夫忽然之间打开帘子,那无奇的脸上是一种莫名的激动。
马夫说道:“公子,现在这里有些战乱,怎么办?”现在,有琴瑟的神色才恢复过来。他平静着看着马夫,仿佛刚才的声音没有出现过。我有点不解,现在这个荒凉之处怎会有人打打杀杀?莫不是这个马夫看错了?
我满怀疑惑的向外面看去。
只是,没想到,正有一些人互相残杀。我看得心惊。连忙转头去看有琴瑟。
有琴瑟脸上笑意连连,那纯净的眸子竟然闪出不明的光芒。那红色衣裙的飘荡在空气中,开在黑暗的角落之处,像是黑暗的蝶,如此优美魅惑。
那仿佛灵魂的最深处,最有趣的颜色了。
只是,外面微弱的声音才还刺激着我。就算从小就见过大大小小的惨叫声,呻吟声,无力声,兴奋声,此刻的我,还是深深的被震撼。
就算那里战斗的人只有几十个。可是,那血色的脆弱的血液向我流去,让我看见了死神的镰刀,看见那悲壮的景色。
我的呼吸加重。却在恍然之间看见了有琴瑟嗜血的表情。
我看着面前美丽的男子。
看着面前动人魅惑的人。
一时间,我感受了适者生存的道理。
强者为王!
我无奈。要是以前,我也会这样想,但是……我现在是如此的弱小,甚至需要人的保护。这样的我,不配得到强者这个称号了。
迷离之间,只看见一道血红色的红纱飘来。
那唯美的不可思议。
明艳如凤凰。
绝美到恶魔。
婉转是潇洒。
我看着远处美丽的人儿。
那一言一笑。那一举一动。
如此的倾国倾城,如此的让人迷醉。
只是,那目光早就不再清澈,那绝美的容貌只是剩下艳丽。眼眸醉意,一笑妖娆。
如此美丽的人,如此绝代的男人。
当我看见了最美丽的青丝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时候,竟然是那回眸一笑。六宫粉黛无颜色……那热烈的眼神炙热着我,让我扭曲了灵魂,迷昏了心窍。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
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
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
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那哀怨的美丽的眼睛被血腥的眸子替代,却是依旧改不了的悲伤。
有琴瑟……有琴……萧瑟啊。为何又这样一个名字?为何?
那美丽的姿容就这样从我身边笑笑晃过,随后不知何时,早就出现在远处了地方了。只看见有琴瑟皱眉。
我疑惑,只是就这样看着。
不知从何时。一个声音传了出来,那声音竟然便是鬼医的声音:“瑟老弟。多年不见,可想为兄了?”只看见有琴瑟恶厌的面容。一瞬间,一个人影出现在,苍老而修长,那古旧的长袖就这样因为多年的接触药材而变得有了药香味。
随后,只看见那苍老消瘦的面容露出来,果然就是鬼医,只是……总有点不对经。
但是就是说不出来是怎么回事,仿佛一切一切都是那隐藏着的讥笑。
让我无从知晓,让我感觉到了事情的神秘。
只看见鬼医没有看我,只是看着有琴瑟。
有琴瑟冷冷一笑,艳丽的容貌无端生出冰霜。
“师弟这二字也是你叫的得的吗?”我看见有琴瑟脸上的灰败而黯然。
只是那个鬼医却毫不在意。只是那充满算计的脸上满是精光和贪婪。
我叹息,却看见有琴瑟满脸的无情。
也许……告不告诉都无所谓了吧。
因为有琴瑟始终会是想要杀了这个鬼医的。
我只看见那个苍老的老人看着有琴瑟,鬼医说道:“有琴瑟,还是不能原谅我吗?”那脸上出现了我所看见的虚假的笑容,看得我也是恶厌。这样的人,亦不是鬼医,任谁,都不是爱戴。
只看见有琴瑟脸上妖娆,那闪闪的眸子闪着动人的光泽。
一望无底,深也不见底。
那花一样娇艳的笑容此刻也是融化,是剩下无奈的花瓣和花香。
然而,那美丽的花朵早就找不到了。
有琴瑟,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像秋叶一样萧瑟,像清泉一样神秘。像花朵一样幽深,像微风一样婉转而热烈。
有琴瑟确实不说话,看着鬼医,眼中幽幽波光。
那眸子中,竟然含笑。
我看得心跳如雷,更是惊慌。
有琴瑟说道,含笑的声音如银铃般清脆:“鬼医。杀了你可好?”我从来不知道有琴瑟竟然说的如此直接。
鬼医阴森一笑,说道:“师弟,那得看你的本事了。”话说完,有琴瑟竟然像风一样没了踪影。那淡淡的妩媚的香气一直伴随着我的周身,逐渐的变淡,变没。
鬼医“哈哈”一笑,倒是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长剑,闪着粼粼的光,刺痛了我的眼睛。只看见隐约之间红色的衣裙如此美丽的婉转身姿,那绝美的微笑如危险的死亡,就这样黑暗而腐败。不知是谁惊呼一声,那鬼医竟然眼上阴狠,那长剑毫无留情的甩向那长袖。
美丽而多情。
妩媚而动人。
闪亮如星辰。
腐败如神情。
那绝色的笑声就这样传遍整个荒地,一片苍凉,一片凄切。倒是那个鬼医的剑光若隐若现,如银龙一般蜿蜒而至,那豪气的剑法就这样在青色的朴素长衫之中留下淡淡的痕迹,最后只看见一道红色的迷纱就这样落在了地上。
我看见了有琴瑟的身影就这样摇摇晃晃的站在了地上,看着远处青色的身影,神色扭直。那墨色的长发盘飞在空中,无端生出悲情和豪壮。
有琴瑟空中吐出点点鲜血,落在了地上,有了妖冶的花朵,妩媚的风姿。
他脸色苍白,却是有着绯色。
那个鬼医看着有琴瑟,看不清神情,却发现那人脸上严肃。
我看着这一切,飞旋的红色纱衣早就染上淤泥,狼狈不堪。就如有琴瑟。
有琴瑟脸上悲切而凄凉,他说道:“鬼医……不,你不是。但是,我确实我输了,输给了一个陌生人。”只看见那个人神色一愣,转眼贪婪一笑。只是这一切都是如此的虚假,我甚至感觉那贪婪是装出来的。
那人说道:“有琴瑟,你有很好的潜质,但是却心高气傲。光有一身决高精湛的医术是无用的。”那人眼神耐人寻味。但是却闪着幽幽的光。
有琴瑟苦笑。而我则是这样看着,及不阻止,也不放纵。
却见那人转向我,看着我。我恍然之间发现自己早就成了主角。
那人豪气笑道:“有琴瑟,这个女人到时比你更加有前程。哈哈。”那人大笑一场,我看着,没有笑。有琴瑟却是复杂看我。我看得心烦意乱。
只是,专题一转,那人再次对着有琴瑟严正义词。
“有琴瑟。不如让那人跟我比一场,”对于这荒唐的意见,我确实毫不在意。这个时候,我的眼睛好了大半了,既然如此,比试比试玩笑一下又何妨?
我便笑道:“既然这样,我就义不容辞了。”说完。我只看见那人对着我闪出银色的浪花,那咆哮的苍龙银光闪闪,我不知用何武器,只好用手应对。那银色的锋利宝剑就如一个历经沧桑的剑客,挥发出一种沧桑的剑法。
力量惊人。
让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只看见“碰”的一声,那银光如展翅的雄鹰,绽放着自我,不得不灿烂辉煌。
多情而无情!
我只看见有琴瑟潋滟的目光,看见自己迅速飞旋的双臂。
那一刻我终于知道真正的力量是什么了。这一次,这一刻,我感受到了生命的滋润。
美丽的,我的紫色衣裙飘荡着,不知是飞的我的心,我的魂,还是我的意志。
一瞬之间,我感觉自己浑身都是力量,那人快速的剑法确实应接不暇,可是勉强还是可以对付。
我的身上不断释放着力量,源源不断的冒出来。
不知何时。
不知此刻。
我却看见了自己不受控制的,用那磅礴的大气层,竟然试将那银色的美丽宝剑折断。坠落之美冲洗着我的意志,让我感受到了那美丽的滋味和诱惑。
那人忽然之间剑法一转,硬是讲那强力的大气推来,也不知用了多少力气。
我看见了有琴瑟惊艳的目光,享受着生命的洗礼。
但是,我依旧是如此的愚昧。
那个时候,那种力量根本不是我的。
不是!根本就不是!
可是,我该如何的解释。我面露难色,心中着急。
却看见那旧色的青衫对着我,让我看金额了一个朴素年老沧桑的老人,那人对我笑道:“好功力!”我犹豫不决,不知是否应该开口。我该开口乎?还是如此默默无闻下去。只看见那老人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我一句不语。
风花雪月就是如此过去。
有琴瑟孤傲站着,那老人也在良久之后回去了,只是留下可以常去找他这句话。
我看着有琴瑟,之后进入马车,之后有琴瑟上车后,依旧默默寡闻。这一切的一起,依旧在有琴瑟一定要找到鬼医的意志下前进着。马车作响,我的心也摇晃的不停,随着随风的舞步,我就这样陷入了那萧瑟的微风中,不久迷醉。
但是,心中那悠久的犹豫依旧伴随着我,让我感受到了那久违的萧瑟和孤独。有琴瑟虽是眼角妩媚,一笑倾城,只是,这一路上,亦是从未笑过,他表情严肃,倔强而离伤。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而我默默回荡着空灵的世界上,任是让萧瑟满室,任是让我感觉悲情而孤独。紫色和红色,一样无名,一样绝代,一样感觉乏味。只是就是因为这样,才是那傲然的神色,才是那从然淡泊的神色,一样孤傲,一样真挚,一样无法离忧。
就是因为这样,才有我这样一个人,才有一个有琴瑟一个可双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