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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杂志出版社。梁若一会见了林主任。
    林主任看上去大概四十出头带着一副眼镜,着一身职业装,却有着一股书生味。
    林主任说:“我看过你的文章,挺符合我们周刊的内容。如果让你来选择,你认为我该打多少分?”
    梁若一皱眉思绪着,片刻,说:“如果让我给自己打分,这样我就不会来这里了。”
    “哦?林主任惊奇道。
    “是的!”梁若一再次重复。
    林主任稍微轻视地笑了笑,说:“那依照你的意思,看来我还是个主宰者?”
    梁若一紧眉深锁地问道:“请问一下,为什么会是你的主宰者?”
    林主任严谨地说:“对自己的作品没有十足的把握,只是一味地听从别人的见解,这难道不是吗?”
    梁若一情绪激动地:“那是因为你比我高一个层次啊,经验丰富,见识面广,对于刚迈出步伐的我来说应该是绰绰有余吧,所以,我不是你的俑者。”
    “你!”林主任言语木讷。
    “还有。”若一抢答说:“我之所以会将我的作品给你评价,那是因为我信任你,崇敬你,否则,我是不会随便将自己辛苦写出来的东西拿给你参考,你明白吗?”
    林主任惊愣地望着若一。梁若一见林主任受到惊吓,连忙道歉:“对不起,我太冲动了。”
    林主任摘下眼镜,端起茶杯饮了一小口。
    “不过,还是很感谢你坚持看完我的作品。”梁若一感激地说。拿回作品快速地离开了办公厅。
    林主任注视着若一离去的身影。
    若一徘徊在街道。“为什么我今天这么倒霉?起初差点被汽车撞死,现在又被人误会。”
    竹子餐馆。梁义举观望着门外,颤巍巍地身体支撑着柜角。关琼一旁招呼客人。客人们受到老板的热情招待露出满意的微笑。
    关琼得意洋洋的向柜台走了过去。“义举,你在看什么?客人怎么多,你还有闲功夫打望。”关琼突然严肃地说。
    梁义举笑了笑说:“这不,在看咱们的女儿嘛。”接着咳嗽几声。
    关琼赶紧拍拍他胸口,着急地:“你看看你,身体不舒适就别来馆子了,在家好好休息。”
    “我没关系的,见你一个人忙碌,我又于心何忍呢。”梁义举笑笑说。
    “哎,你说若一她能找到工作吗?虽然借了点钱凑合开了一个餐馆还可以维持生活,可你体弱多病的。”
    “好了。”梁义举打断她的话说:“我才刚五十出头,骨头还坚硬着呢,哪有你说得严重,不许你再说这种话了。”
    关琼表面不能说明只能在心里隐忧着。
    “爸,妈,我回来了。”若一捧着书本欣然地叫着。
    梁义举赶紧抽身走向若一。
    “若一,你可回来了,让爸爸可担心了。”梁义举心疼地说。
    “爸,对不起,我应该打个电话的,害你们担心了。”
    梁义举抚摸着若一那乌黑的秀发,慈祥地说:“瞧你吓唬的,出去了一天肚子该饿了吧?”面向关琼,急急地说:“你快给女儿下碗面条。”
    “不!”若一急切地说,“妈妈也累了一天了,还是我自己去吧,你们坐下来,等我一会儿。”
    关琼卷起衣袖,平淡地说:“你坐下陪你爸聊会儿,我一会就好。”
    若一拦住关琼关切地:“妈,让我去吧,你坐下歇息。”说完转身走进厨房。
    梁义举身体突然狠狠地抽了一下,头昏脑胀地,眼前的一切变得晃动。连忙扶椅坐下。关琼回过头撞见了他脸色不太好,心里一阵畏惧,赶紧过去看望他。
    “义举,你怎么了?”关琼焦急地询问。
    梁义举刻意强颜:“没事,也许是站了一天累着了,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尽管他怎么掩饰还是瞒不住关琼的眼睛。
    若一在厨房经心地为爸妈赶着面条。关琼焦虑地走了进来。
    “妈,一会就好了。”
    关琼沉重地走近若一身旁,迟疑地:“若一,你找到工作了吗?”
    若一沮丧地埋下头去,低声说:“我——我还没。”
    关琼失望地盯着若一,却又无奈:“你爸的身体好像一天不如一天了,虽然他嘴上不说,但是瞒不过我的眼睛。”
    “爸,他怎么了,不会的?”若一惶恐不安地说。
    “我也希望这不是真的,可事实已经摆在面前。”关琼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
    若一陷入极度悲伤之中,泪水时刻涌流出来。
    关琼赶紧拂拭她眼角的泪水,坚硬地说:“不许哭,你爸是为了你才这么辛苦的活着,你现在什么也不能回报他,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掉眼泪。”
    “妈,对不起,我会努力的。”若一含着眼泪说。
    关琼颇有几分厌倦地说:“好了,赶紧把面条吃了,出去好好陪陪你爸,你在她的心里比我还重要呢。”
    “妈,你误会爸爸了,他只是努力做一个好父亲和丈夫。”若一心疼的为父亲解释。
    关琼不耐烦地:“得了,快去吧。”
    “嗯。”
    若一把面条端了出来。抬头见到梁义举闭着眼睛,浑身一怔。
    “爸,快尝尝我做的面条。”若一发出颤抖的声音。
    梁义举恢复意识,动作迟钝地起身,望着若一。
    “好啊,我尝尝。”梁义举艰难地说。若一将碗小心谨慎地搁在他手心。
    梁义举强劲有力地吃着热呼呼的面条,显得很有精神。
    若一怀着侥幸的心情望着父亲,发现他的确苍老了不少。
    清晨的街道,弥漫着桂花的清香。若一蹬着自行车经过这里。满脸的愁绪的她被这桂花香气给吸引了。希望可以借助它给自己带来一些慰藉。
    “玲——玲——”手机响了。若一靠边停下,无精打采地提起手机:“喂。”
    “什么,我被录用了?”若一惊喜地叫着。挂断了电话。若一这一刻眉开眼笑地,愁绪的脸上忽然间变得光彩夺目了。
    “太好了,有了工作就有了钱,那么就可以替爸爸治病了。”若一欣喜若狂地跳动着。
    出版社。林主任:“你明天就过来上班,你今后就是主编了,努力做吧,我对你有信心。”
    若一欣喜道:“哦,谢谢你。”
    林主任疑惑:“你不问我为什么又选择你吗?”
    若一毫不在乎地说:“我觉得有些事不一定要弄得很彻底,只要对方明白就行了。”
    林主任一笑:“也许正是如此吧!”
    若一终于找到了一份工作,做主编也是她理想之中的工作。
    董事长办公室。桌上堆满了资料和文件,杂乱无章。柳仲民肃静地靠在玻璃窗前,对着窗外发愣。
    吴秘书推门而入,见公文依然摆放在那里。走进柳仲民恭敬地:“董事长,你让我调查的人已经找到了。”
    柳仲民惊喜地转过身,情绪变得激动:“在什么地方?”
    “妈,什么事啊?啊?爸——他。”若一慌忙地离开了出版社。
    若一一个劲地奔跑。“爸,爸,你千万不能有事啊,爸,我不能没有你,你一定要等我。”
    若一没有留意周围闯了红灯。一辆大卡车飞速驶来……在这千均一发的时刻,令若一惊慌失措,呆滞地站在原地。紧要时刻一双手拉开了她,大卡车迅速开走了。若一吓得魂飞迫散,顿时丧失了意识。
    “幸好,有惊无险。”柳仲民拍拍胸脯侥幸地说。
    柳仲民见若一吓坏了,赶紧扶她在道上的椅子坐下。
    “谢谢你,叔叔,刚刚真的吓死我了。”若一平静了一会儿说。
    “没事了,已经安全了,快些安稳下来吧。”柳仲民温和地说。
    “谢谢你。”若一流露出感激的眼神。柳仲民凝望着若一,有一种久违的亲切感。
    “遭了!”若一惊慌地站起,“我爸爸还在医院。”“啊?”柳仲民迷惑不解地问。
    若一慌忙地打招呼:“谢谢你叔叔,我得走了,再见!”转身疾步离去。
    柳仲民赶紧上车叫司机跟上若一。若一快速跑着,心里恐慌着。汽车很快停在了她前面。柳仲民探头喊道:“孩子,上车吧,我送你过去。”
    “这——”若一犹豫地。
    柳仲民急切地说:“快点上车吧,见你爸爸要紧!”
    “哦。”若一此刻只想着爸爸,赶忙上了车。车在路上疾驶着。
    若一加快脚步闯入大厅。柳仲民紧跟了上去。
    急救室。
    关琼焦急万分地在走廊上等候。
    “妈,爸怎么样了?”若一面向这边赶了过来,一面叫唤道。
    关琼默不做声地,只是一味地哭泣。这令若一更加惶恐。
    柳仲民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候。
    “麻烦梁义举的家属过来签字。”护士小姐迎面而来。
    关琼拂拭了眼泪镇定地跟着护士到柜台前去。若一望着红红的灯光,哭泣声接连不断。
    柳仲民过去安抚她:“不要伤心,一切不都还在希望之中吗。”若一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这么贵!”关琼惊讶道。
    “妈,怎么了?”若一急忙跑了过去。
    关琼语气沉重地:“手术费太贵了。”
    柳仲民一旁观望着,心里便有了决定。“让我来付吧。”
    关琼惊愕地望着他。若一也很吃惊。
    “对不起,请问你是?”关琼急切地问。
    “他是在大街上救了我的叔叔。”若一赶紧解释说,“叔叔,你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现在不能让你再破费了。”
    “救你?你发生什么事了?”关琼拉着若一着急问。
    “这位女士,你别担心,好在有惊无险了,现在最重要的是给把手术费付了。”
    “不用!”关琼赶紧说,“今天很感谢你救了我女儿,但是手术费不能再麻烦你。”
    “没关系,我……”柳仲民激动之下就快要道出事实,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先生,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谢谢你。但我们不能要。”关琼坚决地说。
    “是啊,叔叔,你不能这样做,我会觉得亏欠的。”
    关琼把护士叫到一边.“可以请你带我去见见你们院长吗?”
    “什么?哎,你到底付不付钱?”护士小姐觉得麻烦道。
    “你带我去见见院长再说,好吗?”关琼恳求道。
    “好吧,你可要快点哦,因为你已经超过时间了。”护士小姐无奈地答应了。
    “哎!”
    柳仲民突然想起了什么。
    “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多保重,替我向你父亲问好。”柳仲民急急地说。
    “嗯,你慢走!”若一尽量用微笑道别。
    走来大厅,柳仲民急促地拨通了电话。“喂,是徐院长吗?我有事想要拜托你一下。”
    关琼坐了下来不好意思地说:“院长,那个……我家丈夫的手术费能不能缓一些日子?”
    院长不足为奇她来这里,但是为了掩盖事实,他故作惊讶地说:“按照我们医院的规定,你这样做是不符合规则的,不过,你的经济情况有限,我就答应你这个请求,等筹足钱再来交吧。”
    关琼欣喜着。
    “条件是,不能告诉任何人我允许你的要求,你能做到吧?”院长接着严谨地嘱咐道。
    “能,真的太感谢你了,我一定会尽快筹足钱,配合你的工作。”
    “没事的话,快去看看你丈夫,祝愿他早日康复。”
    “谢谢你。”
    转身离去。
    “如果不是柳董事帮忙支付,我会违背医院的规定吗?只能说明你们的运气不错。”院长自言自语地说。
    梁义举送入了病房。若一和关琼寸步不离地照顾他。
    夜晚。餐桌上,柳仲民放下筷子,没有食欲。
    “仲民,怎么了?这些饭菜不合胃口吗?”慧丽关切道。
    苏芳一旁紧张着。
    “爸,你是不是胃病又犯了?我帮你去拿药。”柳石延着急道。
    “先生,是饭菜不合胃口?如果不好吃请你提出意见,我好改正。”苏芳赶紧说。
    “不用了。”柳仲民强调说,“我只是很累,跟你没关系,你们别紧张,我上去休息了,你们慢慢吃。”
    苏芳总算松了一口气。
    慧丽疑虑:“奇怪,你爸今天怎么了?是公司出了什么事吗?”
    “妈,我还是去看看爸,想必他一定有什么烦心事。”柳石延有些不放心。便对母亲说。
    “这就对了嘛,快去吧!”慧丽欣慰道。
    灯光昏暗地照着,使房间半暗半明。
    柳仲民躺在沙发上,脑海里又构起了回忆:孤儿院,柳仲民和吴秘书一起来到这里会见了院长。
    院长:“你要找的那个孩子已经被一对夫妇领养了。”
    “领走了?那她的母亲在哪里?”柳仲民暗含失落地询问。
    “很遗憾,去世了,是她的邻居把孩子给送来的。”院长摇摇头艰难地说。
    “去世了”柳仲民黯然道。
    “对!”
    柳仲民陷入惆怅之中。
    “那我能找到这对夫妇吗?”吴秘书见柳仲民虚惊着,接着帮忙询问。
    “能,我这里有记录的地址,我拿给你。”
    “谢谢你。”吴秘书非常感激。
    公路上,车内,柳仲民得知尹淑兰去世的消息陷入极度悲痛中。心里仍然带着一线希望去寻找那个孩子。
    柳仲民找到了渔村。镇长告诉了他一个遗憾的消息:若一早在六年前就搬离了,去了大城市。
    柳仲民连最后一线希望也破灭了。只有带着遗憾的心情返回。“爸……爸……”石延唤道。柳仲民醒过来,满头大汗,才发现自己已经睡着了。石延赶紧拿来毛巾递给柳仲民。
    “爸,你做梦了?”
    柳仲民坐立起来。
    “是啊,不知不觉地仿佛回到了从前,那一段光阴好荒诞。”
    石延懵懂着,听不大明白。
    “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柳仲民问道。
    “哦,没什么,只是想来看看你。”石延讷讷地回应.
    “石延,爸有时对你太苛刻了,你别往心里去。”柳仲民握着他的手,语重心长地说。
    “我怎能跟你生气呢,你休息吧,晚安!”石延的嘴角略微泛起一圈笑容。
    “哎。”柳仲民欣喜的点点头。
    关琼忙碌地计算着帐单。若一替父亲挪挪被子,别让他着凉了。
    “哎~总共加起来,还差几万块。”关琼长叹一声,焦虑道。
    若一倒了一杯开水递给关琼。“妈,别算了,你都算了一晚上了,快歇息吧。”
    “我怎么睡得着呢,你爸还没醒过来,我得守着他。”若一见母亲这么坚持没有再说什么,提取一件外套给她披上。
    关琼心疼地握着若一的手。“你也受苦了。”
    “妈,你千万别这么说,我会觉得很愧疚。”若一骤然间有中受宠若惊的感觉,静静地望着母亲,激动地说。
    “傻孩子。”关琼将若一搂在怀里,接着柔声细语地:“妈妈以前总是怨你爸爸对你太好了,甚至还跟你吃醋,现在我才明白你爸爸他只是想做一个好父亲而已。”
    若一紧紧地抱着母亲。仿佛第一次感觉到这母亲般的温暖并将它视为珍贵的礼物一样珍惜着。
    在若一十岁的那年就进入了梁家,因为关琼没有身育,爸爸给了若一更多的关爱有时侯却忽视了母亲,造成了关琼由此对若一产生排斥,认为是若一把丈夫对自己唯一的爱给夺走了。
    清晨。梁义举醒了过来。让若一和关琼虚惊一场,随后便惊喜。
    “现在终于找到了若一,不能再失去她了。”柳仲民兴奋地说。
    “董事长,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按照原计划进行。”柳仲民似乎早已准备,脱口而出。
    “好的。”吴秘书明白地回答。
    “还有——”柳仲民赶紧说,“不能让夫人知道这件事。”
    “我明白了,我一定会信守秘密。”吴秘书提高警惕,严谨地说。
    若一来到林主任面前恭敬地:“你早,林主任。”
    林主任:“是你啊,第一天上班还真准时。”
    若一犹豫不决地:“我……我可以请你帮个忙吗?”
    “你说。”
    若一向林主任诉说了家中的情况。
    林主任很同情便答应了若一。若一赶到医院把钱给了关琼。
    “你哪来的钱?”关琼见到一大堆钱很惊讶询问.
    “是林主任借给我的。”
    “林主任?谁呀?”关琼困惑地问。
    “妈,我忘了告诉你,我有工作了,在一家出版社做主编。这钱就是主任借给我的。”若一见着母亲疑惑,赶紧说明了情况。
    “什么?你才上班就借这么多的钱以后还会有什么好印象啊。”关琼训斥道。
    “妈,现在最重要的是爸爸,我们主任很善解人意的。”
    “哎,我这就去缴钱,等我回去找你姨妈借钱,把你们主任的钱还了。”关琼无可奈何地说。
    关琼这么倔强,若一只好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梁义举垂头丧气地说:“为了我,花了很多钱吧?”
    “爸,只要你健康,一切都是值得的。”若一安慰他。
    梁义举颓然:“哎-真是苦了你们俩了。”若一握紧父亲的手暖在手心里。梁义举感觉很温暖、幸福。
    “你们还蛮快的嘛。”院长惊讶道。
    “实在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别这么说。”
    “谢谢你了院长,我走了,再见!”
    “好的,请慢走!”
    柳仲民开完会回到办公室。院长已等候多时了。
    “你好啊,柳董。”
    “院长,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
    “我是来给你送钱的,上次你替梁义举付的手术费他的家属已经缴清了。”
    “什么?他们有钱吗?”柳仲民似疑非疑地问道。
    “这……我不清楚。总之,钱我给你送来了,你拿着。”
    室内,装修人员抓紧时间忙于装潢。柳石延一边看着设计图,一边为他们指导。室外,一辆篮色奥迪汽车停留在门口,贺莳员潇洒地下车朝室内走进。
    “石延,怎么样了?”贺莳员问道。
    柳石延愤懑地说:“我说,你竟然投了资,也该为你的事业负责,好歹也来这里看一下吧,整天都不见人影,我一个人忙得过来吗?”
    “哎哟!我的好哥们,我们俩还说这些,明天你休息,我来接班。”贺莳员慷慨地说。
    “这还差不多,走吧,进去看看我的设计。”柳石延笑笑说。
    贺莳员夸夸其谈地:“你的设计我还有怀疑的吗。”
    柳石延看穿了他的心思,立马揭穿他:“这么快就奉承我了,明天你休想逃掉!”
    “知道啦!”贺莳员有些沮丧地回答。然后快速扫视了整间屋子的装饰。“哟,不愧是设计师毕业的啊,真让我饱眼福。”贺莳员赞叹道。
    “这句话,好像是真话哦。”柳石延得意洋洋地说。
    “嘁!”贺莳员瞥了他一眼,故意嘲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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