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十二章 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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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包子向包子老板告辞,一路上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看着我,我无辜的看着他们,难道我不该拿这些包子吗?
走出他们的视线范围,我看没什么人了,就又坐在台阶上,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偶尔经过的人看看我,我努力不去看他们,可是自己真的无处可去。
坐了很久后,发现太阳就要下山了,我呆呆的坐了一个下午吗?
把藏在怀里的包子拿出来吃,吃了几口后,发现我的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小女孩,她正看着我,她好像也是几天没吃东西的样子了,样子和我比起来,我比她好多了,我有些不忍,慢慢走近她,发现她并不怕我,我笑笑,把另外一个包子给她。
“饿了吧,要吗?”她点头,我把另一个给她,她看着我已经吃了的那半个,“这个也要?”我试问,她点点头,我竟也把它给了她了。
但是她不马上吃,我不解,“怎么了吗?”
“我……弟……弟弟病了,我得拿回去给他吃……”
我心里一颤,这么小就遭遇了世间的悲惨,我有些无奈,而自己却帮不了她什么,就连包子也被自己吃了一半了……
寂寞的又坐回台阶,现在又只剩自己一个了。
看着人来人往,渐渐的人少了,他们现在一定是都赶着回家了吧,自己也好想回家。
渐渐的自己竟然有些犯困,把头埋进腿里,我真的累了,就这样睡着了。睡梦中发现有人在摇我,我朦胧的睁开眼睛,怎么是那个小女孩。
“怎么了吗?”
“我弟弟吃了包子有些不行了,姐姐怎么办?”
什么!吃了包子出事了吗?可我怎么就没事呢,我一时有些紧张,小姑娘拉着我,渐渐的有些哭泣了,我吓坏了。
“快带我去吧。”我跟着她来到一间破庙里,里面很破旧,在佛祖塌下的地方一个小男孩正躺在下面,我走过去,小男孩嘴一张一合不知道说着什么。
“发烧了。”额头好烫啊,应该是病了,有呕吐的样子,是病的久了,还是吃了那么多。
一定是很多天没吃东西,一时吃的太多太急了,可以想象到他狼吞虎咽的样子,看他身子本来就不好,怎么可以呢。
“去看大夫吧。”
小女孩摇头,是啊,没钱,没钱谁会白救人!一时自己也没辙了,该怎么办?
“去打些水来吧。”
不知道她哪里来的一个小木盆,竟搬来了一大盆的水,惊讶之余,我忙扯下自己身上的一块布料,弄湿了覆盖在他的额头上,渐渐的他没有再说胡话了,我也曾贴近他嘴边,竟听见的是,“娘亲,孩儿真的好累啊……”我泪眶湿润,一整夜,我都没睡,竟这样守着他,有点回到以前,自己就这样守着木生,可是现在呢?自己不知道身在何处,而木生的情况会怎么样呢?
“醒了!”我惊呼,他睁开了眼睛,我看见他的眼睛是那么黑亮,我有些激动的抱住了他,由于激动,差点没把他闷死。
“荸荠……”他唤着那小女孩,再看看我,他有些害羞似的,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我,把他给憋的透不过气。
小女孩走过去扶起他,在他耳边低语了什么,没想到小男孩竟和他的姐姐一齐在我面前跪下,我慌了,我可受不起。
“救命之恩,岑光感激不尽。”说完和姐姐两人给我磕头,我一时呆了,他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个孩子,语气比庞宗还老气,突然,怎么想起他来了,他住在京都,一定是个很遥远的地方,而自己却不能去找他,去投靠他吗?不好,可是现在该怎么办,没有收留之处啊。
这个破庙倒是个地方,可是……
“我叫芙蓉,你们别这样,我受不起的。”
“芙蓉?我岑光欠你一人情,他日一定奉还,我们要赶路,不知道你要去哪里。”
问我去哪里?我也不知道,我摇头,看着这小孩,我觉得怎么他反倒像个成人,而自己却是个迷糊的人了。
“不然这样,你若没去处,我认识一处,是清净之地,只是要委屈姑娘了。”
“没关系,我一人,真是没什么去处了。”
“那好吧,我就送姑娘前去。”
我跟着他们出了庙,天也亮的差不多了,看着他真是看不出哪里像个孩子了,如果把他的外貌给换了成一个大人模样,一定是个做事效率极高,甚是严谨的人,可是偏偏与事实不符,他只是一个小孩啊……
“芙蓉姑娘,我认识的这人身居庵庙里,是位师太。”
庙庵、师太?那么是带我去尼姑庵吗?想想也无所谓了,有歌落脚之处已经是不错了。
“接着你们要去哪里呢?”
“我们要往边关去,这里离边关不远,这里是出关休憩之所……”
我点点头,但是完全不明白,他和我据说这些干什么,关外那么遥远的地方,又是沙,风也很大,他们真是不怕风吹面、沙洗身。
“可是你们两个孩子没关系吗?”我还是有些担心,但是看见那个叫荸荠的有些窘样,怎么了吗?再看看那个岑光,他到时哈哈大笑起来,我一时莫名其妙起来。
不久,我被他送到了尼姑庵门口,轻敲门,一个与我大小的尼姑开门,放我们进去。
进入室内,“师太正在打坐,请稍候。”我们向小尼姑点头,安静的等着。
很久后,我有点要睡着了,檀香的味道好好闻。
“师太,这位姑娘烦劳你照顾了。”
“是,公子,大人已经在关外等公子了,希望公子及早动身。”
那岑光点点头,回头看我,“先安排她休息吧,我有事与师太相商。”
于是,我被带下去了,好心的事,她们给我安排了厢房,现在我正舒服的洗着澡,好舒服啊,好久没洗澡了,其实我是泡了个澡,等把自己弄干净了,我穿上送来的衣服,是套尼姑服,也没办法,我穿上后,把缠乱不堪的发辫也梳理了一遍,现在才算把自己弄的有人样了。
不久,荸荠来敲门,说他们要走了。
我披散着头发来送他们,发现他竟换了一套外族服饰。
我有些明白,出关外,必须做一番打扮,可是出关能这么容易?
阳光之下,那小小的身躯似乎与刚才所见略显高出不少,一时不见,人竟能变高了吗?我惊讶的看着他,而他不知道是怎么了,竟也呆呆的看着我,我笑了,摸摸他的脑袋,也许干净了人你也变的不太一样了。
原来她竟如此美,一双灵动黑亮的眼眸,淡淡红晕显露,虽然不喜欢她摸自己的脑袋,但是自己竟然有点不愿移动了,清风屡屡,青丝飞乱,盯着她的眼睛收回视线,心中心跳的砰砰作响,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簪子,递给她。
“这是?”我不知道这个漂亮的东西是做什么的,但是好漂亮啊,“谢谢。”收进怀中,应该是对我的救命之恩作为感谢的礼物吧。
但是就在我收进怀里之时,他握住我的手,“如果将来,我还能遇见姑娘,希望可以为姑娘绾起青丝。”
不明白什么意思,我笑了,一个小孩子,怎么这么老成呢?一点也不可爱,不经之意,又摸了摸他的脑袋,但是长的好可爱。
“我走了。”
我看着他下山,这个小孩到底是什么人呢?
再回头看时,已经没人了,师太早已走了,我回厢房,一时也没为自己的去路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