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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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究竟哭了多久,自己也不清楚了。是哭累了睡着的,还是哭昏的自己也分辨不清。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躺在床上,周围是暗黑的,门窗前的白窗纱在夜风的流动下,轻轻飘动。这个房间在黑暗里,对我来说也是熟悉的,那桌子的摆放,柜子的距离,还有身下柔软的床……原以为我会忘记,可现在眼前的景象,无比清晰的与记忆里的印象……开始吻合。多么深刻的记忆啊!我从来不知道我的记忆力会这么的好,感觉有些可笑,可现在连一丝笑的力气也提不起。是太累了吧,哭累了,眼泪也流完了,无力的空虚。也许我今天真的把我一生的眼泪都流尽了,在没有认识吴戈的过去17年里流下的泪,也不及今天流的多。
我坐起身,一身的无力。吴戈不在房间里,去哪了?已经没有必要知道了,他本来就不是我所有的,前3年的努力与勇气在今年里消磨完了,如果我还有半点的勇气,也决不会让它有发芽的机会,来来回回的周转回旋,到最后我还是回到原点。
某个记忆里的片段在我眼前浮现。
……
盛夏的夜晚,繁闹的街头,恋人手牵着手,穿流在人群里,像在走一生的天长地久的路线一样。
天长地久不过是人赋予的一种假想,如若真有那一天,我也早已不在人世了。
吴戈牵我的手,不过就那么一会,一个背影就可以取代在他身边的我。远远的,一个不个不确定的背影,可他看见了,看见了那个一个远在天边的背影,就毫不犹豫的放开我的手,一瞬间知道在他心里我什么都不是,近在眼前的我却比不上一个远到不确定的背影,我拉住了他,一下就被他推开了,那刻我才明白,我和他的距离是他决定的,推开了,就算只有一步之遥的推开,已经看到我们的距离有多远了。
没有含微,那个背影不是含微!
所以那个时候吴戈还会回来,人是回来,那他的心呢,早就去追寻一个没有出现的人了吧。
…………
如果没有遇上他该多好!
如果当初没有那么执着该多好!
如果在第一次伤心的时候就觉悟该有多好……哪怕是对他绝望也好啊!
我下了床,站在身,一阵的头晕目眩!是躺太久的缘故吧!走出房间,打开门,客厅里烟蒙蒙一片,是烟味!
吴戈坐在沙发上吸烟!我没有向前走去,只是站在门前静静的看着那飘忽游离的烟。
沉默,一地的沉默!除了沉默我们好象已经没有共同的话题了。
“刚才我和含微通了电话,”吴戈沉沉的开口,暗哑的声音。
“……”我没感觉了,就连痛都感觉不到了,麻木了。
“一切都说清楚了,我对她已经没有感觉,我不会再去找她了!”
“……你没必要和我说这些,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静静的说着。我是不是该离开了?留在这里毫无意义,吴戈从来不是我!
我向大门走去,结束吧!一切都在在这个沉默的夜里结实吧!
“再见!”我停在大门前,手已经放在门把上,没有回头,平静对着身后的人说着,“以后不用再见面了!”
就这样结束吧!我慢慢转动门把。
“留下来!”吴戈的声音低低的在我耳边环绕,好似哀求的语气。
“再见!”我打开了门。我真的要走出去了,不再留恋!
“别走!”他从后面搂住了我,鼻间气息扑打在我的耳边,“留下来……为我留下来……为了你爱的吴戈留下来……”极尽心碎的请求。
我爱不动了,爱到已经麻痹了知觉!“吴戈……你…我爱不起,放手吧!”
他搂地紧起来,“留下来……我已经喜欢上你了……”
我久侯的一句,可惜麻痹的没有任何感觉了,迟来的一话,在时间真的迟到了,我已经不是那个时候的我了。
“放了我吧!我累了,累到不想再爱任何人了!”
“你累了,可以不爱,那让我来爱你,就像你以前爱着我一样!”
何必呢!我叹气,“放手吧!”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他说的很悲痛。
你不用再做什么,你做的已经够多了“我不相信你,不相信你会喜欢我,不相信你现在说的每一个字,太令人可疑他的真实度。你从前说了太多的让我相信你的话,可惜你把我对你的信任当成什么了?别再说‘再相信你一次’的话了。”
“那你要怎么样才肯相信我?”
“……”我无力,“我用了将近4年的时间来等你来爱我,现在我不想要了,那你能不能拿1年的时间来等我的一句话,无论结果如何?”
“我可以,”他说的非常坚定。
“那1年后再说吧!现在放手吧!”
沉静的夜,当身边的影子变成孤单的时候,满目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