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六章 司马锐恒的逐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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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过份吗?真的很过份吗?我看着那瘫在桌子上哈哈大笑的那一摊烂泥刘某公子。
不行吗?我看向司马锐恒。
司马锐恒轻笑过后,二话不说就站起身,带着我下楼了。看,还是司马大哥好,不像那个刘某,鄙视他一眼,还笑,小心笑死你!
外面。
我走到门口,优雅地一伸手,准备让司马锐恒像萧划那样,托着我的手臂,然后向前飞驰而去。
司马锐恒稍碰碰我的臂膀,随之我腾空而起,然后,我发觉自己已坐在了一物体上,一愣,低头一看……是马--!
“哈哈哈……”二楼的那小开又绝倒在窗檐上,捶窗大笑不止……
呵呵,那个,我老脸有点挂不住了,还真没想到还有马这回事……
“长时间舒展轻功带人其实是件挺费真气的事。”司马锐恒的发带逐渐在晚风中左右招摇起来,他的声音跟着飘了过来:
“自身运用轻功来去自如很常见;身上带着较大的物品的偶尔见;如果带着一个人也行,不过关键看怎样带,像通过臂膀运功予你,两人并排而行,中间只由臂膀支撑,这样做很费真气。所以除非特殊情况,一般不会这样做。”
“哦”我还真忘了原来轻功也是一种武功来的,平时没事都不会乱用显摆的,我顿时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明白了:
“我一向以为用轻功飞来飞去,就如同人吃饭那么简单,吃一碗和吃两碗都是一回事一样。原来一个人和两个人还是有区别的!”。(旁白狂擦汗:难怪某人动不动就要人家带她去飞……)
司马锐恒迎风轻笑,爱溺地拍拍他的马脖子:“所以马,是最好的选择。”
在幽暗的山路上,司马锐恒的声音让人感觉特别安心,不管是他的眼神,还是举手投足,都处处透露着真诚。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么信任他,可能缘于他身上那股自然散发着的淡然和柔和,还有那份温馨和气质。还有笑起来就像阳光一样,正是我这种太阳黑子所缺乏的。
也许有一天,当我笑起来时,也能和他那般,纯净无瑕。
“它叫什么名字?”我指指他座下纯咖啡色的马,看他爱溺的样子,就知道他宝贝它的程度了。
“逐风。”他摸摸马的头,一指前方。
逐风高扬着骄傲的头颅,抖动着优美的鬃毛,奔驰起来,四只蹄子轻快得像黑夜中舞动的精灵。
“看到它的时候,它正奔驰在广阔的草原上,迎着风,仰天长啸。后面跟着一大群马匹,势不可挡地席卷过来。”
一匹纯咖啡色的骏马奔驰在广阔的草原上,四蹄翻腾,长鬃飞扬,壮美的姿势宛若历尽艰辛穿洋过海的信鸽,宛如暴风雨中勃然奋飞的海燕。仰天长啸、动人肺腑。马嘶声响彻夜空,应和着这悲壮的嘶鸣,四面八方涌出一片杂色马群,海潮般势不可挡地从冬日苍茫的草地上滚了过来,成千上万匹马聚集在一起,呼啸奔腾。长长的马鬃马尾在的流的浮力下飘动起来,一个接一个,一个重叠着另一个,凝成一个整体,飞快地向前推进,那是一幅奔腾的美,力量的美交织在一起的奇异画面。
听着司马锐恒说当时的情景,我脑海中立即闪现出这样一幅壮美的万马奔腾图。
逐风像通人性似的,一听到自己主人的赞誉,奔驰得更加得意与骄傲起来,它四蹄腾空,如风,如电。恰似一枚火箭在发光的天空运行,群星在列队欢呼,舞蹈。
逐风是火箭,我座下的那匹是群星,被刺激得激动不已,疯狂地跟着逐风,四蹄越跑越快。
看着它那样,我都快汗死了,这P臭的,赞赞就成这样,再多一句,尾巴不翘上天了?!!
还有,我拉拉缰绳,你给我冷静点,人一煽动你就激动,有脑没?别给我像某网民那样,别人在网上一鼓动,就跟着吵呀闹的,被人牵着鼻子走,被人利用了也不知道,利用不说,还被人当傻瓜!
需要制造国际舆论压力时,就大肆利用广大网民;不需要时,就一声不吭、暗地里按照日本要求的以中间线为界,并非国际法、中国一向要求的以大陆架边缘为界,把中国所属的领海里面的国家领土东海海域划给了小日本。而且两国协议合作开发的那块还比日本要求的中间线还要远得多!!!
(旁白:呵呵,说远了,小心河蟹掉你)
我赶紧勒了勒马绳,马儿呀,给我跑慢点跑稳点,别继续跟着逐风一块儿疯哈:前进发展是必要的,但前进要快中有稳、稳中有快才行;友好睦邻也是不可少的,但这是双方行为,互利互惠,并非以损已利人博取他人欢心。再跑,会摔死我的……
我慢慢地把马速控制好,一点点接近逐风。果然好马,近看还是那么张狂有力,嚣张得来还带有高贵的傲气!
“司马大哥,逐风是野马的首领,不容易训服吧?”什么叫高手,高手的座骑都是训服得来的。
“逐风它不是首领,它妈妈才是。”逐风慢下来,马蹄“哒,哒,哒”有节奏地敲在路面上,步伐优雅而高贵。“它当时还是一匹小马。”
“那你不是说它后面有……”我说着就停下来,埋怨地看着司马锐恒,这家伙存心误导我。
想来场景原来是这样的:逐风妈妈是头马,后面一群马跟着她跑,瘦小的逐风使出吃奶的力气跟在他妈妈旁边,生怕一个不小心、稍一落后就被众蹄踩成肉泥…还边跑边声嘶力竭地喊:妈妈,妈妈等等我……这就是仰天长啸、动人肺腑……
我捂着嘴笑了,安慰地拍了拍底下的座骑,它也有曾经。不过,扭头看了现在的逐风,黑夜中依稀看得见它骠悍的身躯--不过,丑小鸭终于变成白天鹅了。
“那年我跟着师傅在鸫尔国,他上山找老朋友叙旧,我就跑下山看豺狼,刚好看到逐风它们跑过。”司马锐恒回忆:“当时看见它很努力地跟着头马旁边跑,后来慢慢地掉在队伍的后面,直喘粗气。我跑过去,看它眼睛汪汪的,非常可怜,于是就跟它一起在队伍后面跑,后来又和它一起玩,然后天黑后就带它回家了。”
“……”我合不上嘴,就带回家了?就这样?
“你这是拐卖。”我直指他,非常不爽地说……呜,赔我的武林高手训服野马!!
……
“司马大哥,你当时十几岁就跟你师傅跑了不少国家吧?记得你提过你师傅很爱出游,经常不在谷里,一年都见不到他一两次。”看着司马锐恒点点头,我特意让马放慢步伐,继续问道:“那你们肯定听过或见过不少的奇人异事罗?”
我停顿一下,说:“比如说,某个地方的水塘水色碧绿、常年不干,某天突然出现漩涡,并伴有轰鸣之声,一眨眼间,一池碧水全部消失。”
我再望向他:“再比如说,某个地方突然平空出现一个人,或一个东西,但其实并不属这个世界的。或者,有人会预知未来所要发生的事;有人能通灵;有人会从这个世界消失,跑到另外一个时空……”我想了下,干脆说直白点:“你们认不认识一些高僧或奇能异士?”
司马锐恒低头思索了一番,然后看到我那热切的样子,他展开笑颜,给了我个满意的答案:“是认识一些,不过他们隐居的地方常人很难找得到,就算找到了,也不一定见得到。在炎国西北魅魂山里就住着一位高人,叫魅离,那一带人都知道,只是从来没有人见过。我小时也常听师傅说起,等师傅回来我替你打听清楚。”
炎国西北,魅魂山,魅离。好,我记下了:“谢谢你,司马大哥。”似乎看到了一线机会,这份喜悦是无法言寓的。
司马锐恒也给了我一个鼓励的笑,原因不用说,要讲时我自然会说给他听。现在我也明白了,司马锐恒让我安心的原因还在于,他会在我需要时给我一份支持,无条件的。
……夜很静,风凉人无语,只有两匹马在哒哒地慢跑着,呼啸山庄近在眼前了。
司马锐恒突然停下马,神情有点不自然地指着呼啸山庄问:“小叶,你住那?”
我点点头:“我现在在里面住,不过过段时间还是要回京城的。”
我一边说一边驱马前进,一会,没见司马锐恒跟上来,回头一看,还见他停在原处。
有点不对劲喔,我调马回头,跑到他跟前:“怎么了?”虽然他现在看起来没事,但看样子他不打算送我到山庄门口。
“没事。”他摇摇头,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里面萧家的人来了哪几位?”
“司马大哥和萧府有过节吗?”我担心地问,不想在没清楚的情况下就回答他的问题。
“不用担心,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司马锐恒伸过手揉揉我的头:“赶快回去用晚膳。”
真的?不骗我?我看向他,还是那副淡然。然后我点点头,调转马准备回去。不过在走了几步之后,我又转回去。
“二少爷和五少爷。”我看着他的眼睛说:“真的没事吗?”
司马锐恒笑着肯定地回答:“真的没事。”
“我还是担心。怎么办?”我确实有点担心:“你是我很重要的朋友,我不想你有事;候府里的人我虽不大认识,但也不想因你而有事,尤其五少爷,我现在是他丫鬟,他人很好,也不想他有事。”
我把我的顾虑完全说出来,这是我出来工作后学会的一件事。有时说话直白点会更多好,比掖着隐着强。都说做人要厚道,这样至少让人觉得你不会是个阴险小人,这样别人的提防心就会对你减弱。
“萧划兄也来了吗?”司马锐恒显然有点吃惊,不过一瞬间就平静下来:“别担心,我和他不是仇敌……不过小叶,你也别跟他提起我。”
“嗯”只要没仇不用互杀那我就放心了,其他都是小事。司马锐恒说的话我是相信的,于是我朝他挥挥手,哼着小曲进了山庄。
……
看着司马锐恒隐没在夜色里,一个人影从旁边建筑物的阴影下缓缓走出来。
他双眸墨黑如夜,仔细一看,里面却跳跃着点点星点;他嘴角渐渐弯起,手指抚着下唇,非常满意地说:“司马锐恒。”然后转身隐入呼啸山庄,身后隐约留下一句话:
“凌,看你怎么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