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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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篇】
基拉又开始制裁罪犯。
这些都是在放了弥海莎之后发生的。
弥海莎是第二基拉,这个不会有错,只是没有证据。
中午的时候,天空阴云密布,压抑的令人透不上气。一直阴郁的天空,像在等待些什么似的。
最后一声闷雷声,一触即发的下起了暴雨。
我站在长长的走廊里,窗外的雨侵袭着玻璃窗,好像要全力破窗而入。
“龙崎,只要我还在,你就不是一个人,我们还有这个约定呢!”
声音很轻很轻,窗外的嘈杂的雨声,想要覆盖掉那声音。那声音却飘进了心里。
我心一惊,回头看。长长的走廊里,除了我以外,空无一人。
没有月,没有那个誓言。
那个约定早就不在了。
心里重重失望感。
你怎么还会存在呢?他已经回来,你就消失了。
你走了,我又是一个人了。
雨下的很大,风也很大。
我走上了天台,没入雨里。冰冷的雨打在身上,身体被淋湿,最后…连心连湿了。
很冷,真的很冷。
我望着黑郁的天空,雨线从天幕上落下。错落无序。
钟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熟悉而又悠远。一声一声的响在耳边,撞击着心脏,不停断。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注意到了夜神月上来了。张口对我说了什么,但我没有听见。
最后,他走到我身边。
我告诉他我在听钟声,一声声的,很吵。
他没有听见。
不要在意我在说什么,因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为什么这么在意这钟声。明明想忽视,却又无法回避。
我问他:你从出生到现在有说过一句实话吗?
你有对我说过实话吗?我真的是很合的来的朋友吗?
应该不是吧!
——你在说什么?龙崎。确实我偶尔也会说谎,不过,一生中没有说过一句谎言的人是不存在的,人类不可能做到如此完美,谁都会说谎,即使这样,我还是谨记着,绝对不说利用感情欺骗别人的谎言,这是我的回答。
这是夜神月的回答。好失望啊,总是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不能说的实在一点吗?
雨依旧未停下。
之后,我和他离开了天台。
我看着他坐阶梯上,擦着头发,全身湿漉漉的。他脱掉了鞋子,鞋子里全是水。
他有点埋怨我。
看他忙着擦拭,我拿下了放在头上的毛巾。为他擦拭湿漉的脚。
他有些震惊。不过还是同意我这么做。
月,你知道吗?
耶?曾经为犹大擦脚,以此擦去他满身的罪恶。
而我,也想这么做,希望能擦去你身上的罪恶与血腥。
可…我却流泪了,落在你的脚背上。
你以为是我头发上的水滴。
那是我的泪啊,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可以有救赎世界的能力,那么我会用这个救赎世界的能力去交换一个救赎你的机会。
我似乎有这个机会,可我却救不了,无能为力。
我想我这一生的运都用完了,只为一个你,我已经倾尽了所有的心思,最后只能交给现实的事实了。
“真寂寞啊!”我对你说。
也许在不久以后,你会离开或是我离开。
一个人的时候,真的很寂寞啊。
你不解。
“我和你…马上就要分开了!”
是的,很快了。虽然不知道后面你会怎么做,但我们注定要错身而过了。
“不会的,龙崎。你今天说了很多奇怪的话啊,怎么了,在害怕吗?”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脸,我些愕然。从来没有人这么接触过我,他是第一个。
他让我赌一次。
赌我要信任他,把L的真名告诉他。
想要我死了吗?他居然问的这么直接。
也许是因为我不信任他。
他说:如果在你说出你的名字之后死掉的话,我愿意以我的死作为代价!
你想做什么?
他让我相信他,他不会让我死。
一再的保证,不过是我不相信他。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问他。
“因为……我…喜欢着你,爱着你!”
我看着他,没有惊讶,很平静,静的出奇。
喜欢我?或是爱着我?
是吗?
谎言掺杂真实的感觉,一种很特别的爱恋情愫。很独特的爱啊,就像月本人一样独特。
不是不相信他所说的。
从获得死亡笔记,见到死神之后,他变了,变回从前,却又不复从前。
近来他看我的眼神越来越赤裸,我知道那样的眼神代表的是什么意思。我只是假装没看见而已。
也许,他会杀了我。好了断感情的牵伴。
也许,他会留下我。但之后会很麻烦。
现在这么直白的表达出自己的心意,是有所计划了吗?你在准备什么?
“月君……”我叫他,“我不会告诉的。”
他一怔,看着我,定住。
“为什么……”他有些失态,用力抓着我的手。“我就这么不可信吗?我承认我会说谎,很会说谎。但,这一次我是认真的,我没有一句是假的。”
“那月从前对我说的话当中,有哪些是假的呢?”我问他。
只怕是没有一句是真的吧。
他低头沉默了。
为什么不说了?你承认了?你默认了?
过去……说的,全部都是谎言。你的爱建立在无数个谎话里,在这堆谎话里,没有一句话是真的。
“那、那句呢?你说我是你很合得来的朋友,这句是谎言吗?”我问他。只要你有一句是真话,我就相信你。
他低头,沉默。
“假的!”忽然,他说了。说的很干脆利落。
其实什么都是假的,我却希望在所有假象当中希望有一个是真的。
现在……失望了……伤心了……
“月君是我第一个朋友啊,”我拉开他的手,觉得可笑,想笑,却笑不出来。“我也对你说过很多谎话,但这一句是真的。夜神月……真的是第一个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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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篇】
很安静,我和龙崎还坐在阶梯上。
没有人来,依旧只是我和他两个人。
天窗的光照在我们的身上,阶梯上留下了我们的影子。
“月君是我第一个朋友啊,”龙崎推开我的手,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我也对你说过很多谎话,但这一句是真的。夜神月……真的是第一个朋友啊……”
听着他的话,我彷佛感觉有一根针深深刺进心脏,刺在我的心里,流血不止。
他扯了扯嘴角,他想笑,笑的很痛苦、很嘲讽,“月君最擅长不是说谎吗?这次为什么不说谎骗我了呢?”
我看着他,“……对不起!但是这次我是认真的,没有骗你。”
相信我一次,只要这次相信就够了。
“不会再骗我了?”他问。
“恩!”
“那……月君,你是基拉吗?”突然,他问。
声音回荡在空旷的空间里。久久消散不去。
他看着我,“没办法回答吗?”
龙崎,我是基拉。那你会怎么做?
“月君可以不用回答的,”说完,他站起身,“走了。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迈开步子,一步步走下阶梯。
我站起,看着他的背影。
“龙崎!”我叫他。
他没有停,没有回头。
不能再走下去了,你明不明白。
你是我不能预测的,果然如此。
全部计划里,惟独你是我没有办法预测到。
“我是基拉!”
看着他的背影,平平淡淡的一句话,没有波动,只是在陈述事实。
他顿住,缓缓回头,黑色眼睛里有着讶异。
长久的凝视,谁也没有说话,只是凝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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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篇】
“我是基拉!”
他站在我身后,极其平淡的说出来。
其实他不说,我也知道。月君不是基拉我就不甘心,我希望月君就是基拉。没想到……没想到他会自己承认。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猛然一颤。
缓缓回头看他,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却很认真。
我怔怔的望着他,有些失措。
“你一直追捕的基拉,就是我!”他边走边说。到了我面前。
他直直的看着我,我已经僵住了。
没有声音,我不说话,他也没有说话。很安静。
“我知道了……”我苦笑。
这样的结果,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那么……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你,是以基拉的身份还是以夜神月的身份来面对我呢?”我问他。
“那你呢?是L还是龙崎?”他也问我。
同时沉默。
“我的名字……是月君想知道,还是基拉想知道?”
“……是我想知道!”
你想知道?是啊,你是夜神月也是基拉。
我怎么能把基拉和你分开来看,本来就是一个人嘛。
“L。Lawliet,我的名字。”我笑着看他。不想去讽刺什么,却笑的很讽刺。
怎么,知道了吧。打算把我名字写进去笔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