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病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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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身边没人,我还在自己的房间,房间里充斥着刺鼻的中药味,我有些头晕,根本就站不起来,两眼发黑。清风好像不在房间,死猫,我都病成这样了,还想着出去玩,也不伺候我。
强打起精神,逐渐适应头昏眼花,下雪了,雪的味道,下雪了!我有些激动,眼睛有点黑,稳住,稳住了,我站了起来,扶了扶自己的胸口,走到门口打开门,白色的,到处都是白色的,一阵冷风,我不经打了个哆嗦,这有什么关系,我兴奋的跑了出来。哈哈,哈哈,我开始笑,轻轻地笑,到咯咯的笑。门口有棵梧桐,碗口粗,我冲过去,一脚踢在树干上,马上跑开,速度不够快,我身上马上堆上了积雪,折回来,又是一脚,嘿嘿,下雪了,我大叫了一声,下雪了,有回声了,哈哈。好开心啊,我自己摆成个大字,直直的硬躺下去,在回转身,一个小人的雪印,来回在白茫茫的雪地上踩着,是我最喜欢的事情,房檐上还有冰柱,过去小的时候,在乡下,是有冰柱的,后来在城市,渐渐就看不到冰柱了,我伸手去摸,好冷,好冰。
我在房前,眼睛开始模糊了,我想妈妈了,我想回家,妈妈也在想她的女儿吧,养了三十年,说不见就不见了,我还记得有一年冬天,是妈妈给我堆的雪人,“妈妈,我想回家。”我蹲下开始哭,从小声的哭,到放声大哭,几乎想把自己的所有的思念都哭出来。
“回房间吧,你身子还没好。”身上一暖,一件黑色的貂皮斗篷包住了我。“我想回家,我想妈妈,想平姨,想师傅。”我转过头,扑进那个怀抱,怀抱的温暖迅速的将我包裹起来,我贪念地紧紧揽住那个怀抱,多久没有人抱过我了,我总是一个人,总是一个伶仃的飘来飘去,我深深地吸取着怀抱带给我的热量,依兰的味道,深深依兰的味道,身体的疼痛算的了什么,无人问津的孤寂和无人可以依靠的无助,才真正腐蚀着我的心。他把我横抱进屋子,我一直没有看他,闭着眼睛仍然留着泪,我真的累了,压在我心上的重,是那么痛,那么撕心裂肺。
“好好休息。”他把我放在床上,轻轻给我盖上被子,我靠着床,依然没有睁开眼睛,房间里静默了下来,他也不说话,许久之后,他再次将我揽入那个温暖的怀抱,我听见了他的叹息。他走了,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三天后,出门的清风回来了,他去了凤凰山,因为牧放那一掌有毒,寒冰毒,为了给我去毒,他去找庙山草,那是唯一可驱寒毒的药引。以他修行,除了变换,他是没有能力保护我,所以他去那个常年冰雪覆盖的雪上,我知道这种草长在最陡峭的悬崖峭壁之中,异常寒冷只是其一,其二草的旁边有巨蟒,这种草是靠着蛇毒生长起来的,其本身毒性很重,采摘的人即使有命采到,也无命将他带回来,握住变色,而他带回了庙山草。我想仅仅是顶着门口,门神的照拂,他都不知如何忍着浑身的剧痛,出去又进来。他只是坐在床边,默默看着闭着眼睛无声流泪的我。
“我以为,你走了,不要我了。”
“以后,去哪,我都陪着你。”
其实当晚,我硬生生的接下牧放的那一掌,就倒在了明王的怀中,明王命牧放交出了解药,又请太医为我疗伤,我的贱命得到了延续,在清风总共五天不见的日子,我的身体已在逐步回复。他回来以后,什么也没说,还是亲自帮我做了药,让我服下,因为这种草,我可以百毒不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