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终人
    约翰·马丁
    一个令人恐惧的名字，除此之外他还有无数的的名字，凶手、吟游诗人、死神、隐士，当然也包括送终人。
    想除掉你的仇家，想体验世上最伟大的一切，想见到自己死去的亲人，甚至想永生，很多人都会告诉你：去找送终人吧，他会实现你的任何愿望。当然如果你能找到他，找到他的时候你还活着，并且你能支付的起他的报酬，你当然能实现你的愿望。
    传说中的约翰，温文尔雅，双手却沾满了鲜血，他有无数赞美生命的传说，终身却与死亡相伴。阴冷如冬雪一般。无数想找到他的人，鲜有能够为他人讲述自己经历的幸运。即便如此他的名号还是响亮的传遍每一个角落，同样，恐惧并没能阻挡无数寻梦人的脚步。而富有的莱曼爵士就是其中一员。
    一向平静的安瑟尔镇又迎来了一批访客。正是因为隐士约翰的缘故，时不时的就会有这样的寻梦人经过这里。今天也不例外，一队骑手穿过小镇的中央，几年难得一见的良驹引来了镇上居民的好奇，很明显这是不寻常的一天。一行人停在镇上唯一的酒馆。为首的中年人一副旅行者的打扮，尽管这样却又不像普通的行商人，举手投足间透着贵族的优雅。
    中年人摘下蓝丝绒的软帽夹在腋下，推门走进酒馆。一袭长袍之下锁甲隐约可见。一颗足以让任何人心动的蓝宝石嵌在镶金的长剑柄上闪耀着光辉。
    “听说这里有些不错的故事”中年人坐在吧台前，“我希望可以听到送终人的故事”说着在桌子上排下一枚金币。
    “要知道不是所有东西都可以用钱买到的。”
    “现在呢？”又是一枚排在桌子上。
    “我说过这不是钱的问题”
    “但我一定想知道。这对我很重要，我希望~~”桌子上的金币又增加了一枚。
    “很可惜，这和我毫无关系，听着外乡人，我的故事不是留给那些充满好奇心，有钱的阔佬，更不属于那些野心家，疯狂
    “抱歉，先生，我为我朋友的行为道歉他只是脾气不太好的寻宝人。不用和我说你希望什么，因为我不关心，更不在乎。”酒保依旧擦着酒杯
    中年人沉默了一会“你很清楚怎样讨价还价。”桌子上的金币变成五枚时中年人看着对方的反应，这个价钱足以让一个普通的家庭殷实的过上相当长时间。当他还要在掏钱的时候，随行的一个骑手站了出来，“听着，老头子别敬酒不吃，你个老笨蛋，我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解闷。想要继续开你这家破店就赶快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否则~~~”说着手已经伸向酒保。
    中年人见状刚要阻止却晚了一步“是吗？否则怎样？年轻人，你想把我和我的店怎么样？”酒保兼老板的脸上的表情依旧没变，只是出言不逊的骑手脸上一丝痛苦的表情弥漫开了，显得有些畏缩。真个酒馆一下子紧张起来。其他随行的骑手看到朋友的境遇开始显得有些暴怒。“有些冲动冒犯您的地方请海涵。”看着眼前的情况中年人想打圆场。他能感觉到眼前的老人并不一般。看着老人握着自己手下的手，那个出言不逊的骑手似乎也感到了压力。”我只是想救我的妻子我想现在只有传说中的隐士可以救他了。”
    “不用和他道歉，该死的，我早晚会回来砸了这里”那骑手趁老人手稍微放松的机会抽手回来
    “哦，好吧，呃也许我可以考虑你想知道的，不过你的那位公主只值这个价格？”
    “当~~~当然不是，请不要把这份感情用金钱来衡量，我爱她，用我的整个生命。开价吧，我愿意支付你所提出的任何价格。”
    “这样啊，说实话，你让我想到了一个人这一点你和他很像，女人，又是因为女人，你就这么想要为一个人送死？要知道你能做的还有很多。”
    “我愿意”回答很简单。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听着各位，今天有来自~~~”酒馆老板看了眼眼前的中年人，简单的示意了一下。
    “诺德的莱曼”
    “哦，好名字。来自诺德的莱曼大人请大家喝一杯”
    这个决定立刻引来了一阵欢呼，酒馆里的酒鬼们大声吆喝着“敬莱曼”
    “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了吗。”
    酒保收起一枚金币：“年轻人”酒保笑着摇了摇头“耐心是一种美德，你大可以早点告诉我你来这的原因这至少可以节约的时间，还有收起你的钱，这对我毫无意义。，要来点什么吗？”说着把一杯酒推到莱曼面前“他的故事很长，要从头听吗？”莱曼点点头“很好，耐心是种美德。之所以我愿意告诉你，也许是因为你和那个笨蛋有点像，毫无原因的自信喝执着。哦，还有那些女人我曾劝他现实一点，现在我同样想劝你，死人对谁都没有意义，她希望你这样？。”
    “我~~~我知道，但没有她和让我死没有什么区别”
    “执着的笨蛋，我没看错，他是个和死人打交道的人，很适合你马上要变成的样子，听说过格瑞夫关战役吗？
    “当然，我想每个人都知道，联盟彻底推翻了帝国的压迫”莱曼咂着面前的酒，不禁皱着眉头，回忆起当时那场战役当时他应邀加入征讨帝国军的联盟。
    酒保大笑起来“我的私酿，不错吧，北方风格比起南方的那些水这才称的上是酒。不过副作用大了些”听到这莱曼知道自己失言了“推翻压迫，那是你们的观点，历史永远是胜利者书写的，顺便说一句我都是北方人”如酒保所说到战争的后期他也开始怀疑整场战争。
    “那是我们最后一次共事，说实话我们一直是不错的朋友，但自那场战役之后，一切都变了他失去了自己的爱人，失去了原本会更好的生活，失去了信念和意志。也许是命运吧，注定他和阿莱莎终不能走到一起。”
    “等等，你是说那个阿莱莎？”
    “你以为还能有哪个？帝国的长公主帝国溃退的时候他和其他几位将军掩护余下的部队撤退时死在叛军的手上了，呃，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本希望有更多的人活下来。之后这件事变得一团糟，那家伙得知这个消息后和撤回来的将军们大打出手，之后就像大家所知道的这样了，他流放自己，让自己隐居在这儿，他后悔当时她没有在那。不过他知道只有他能让他的爱人回来，于是他成为了亡灵法师，一个危险，所以很少有人涉足的领域。”
    “大概是他来这的路上做的那些好事，于是无数蠢材踏上了寻找他的路，但没人想到迎接他们的是死亡，像你一样，有无数的人来给他制造麻烦，大概是他厌倦了吧我想。你一定注意到东边的森林，没错，他就在那，但没人可以轻易的找到他，他为找寻他的人留下了无数的陷阱，当然，出此之外，森林中的野兽足以阻挡多数寻找他的人，如果你以为那只是熊啦，野猪，或是狼什么的，那你就错了，那里有你不曾见过的异怪起手甚至在传说和梦魇中你都不曾见过，那里是胆小的人，冒失和不珍惜自己生命人的地狱。”
    “好了大人，这家伙大概只是信口说说罢了，你难道真的相信，我看他不过是不想让您去找那个该死的巫医而已。”刚才那个想要动手的骑手说，显然他无法忘记手上的疼痛。
    “闭嘴，卡内恩，听这位先生说完。”莱曼为他朋友的失礼道歉。
    “不用道歉，我看他什么都不知道。“
    “是的，不用道歉我不在意年轻的无知，因为我也经历过。“
    莱曼再次道歉并让多嘴的朋友暂时离开。“而且，这还不是结束，经过这些，你们还要面对对可怕的亡灵军团，那些发誓效忠约翰的亡者们，也会让你们安眠在森林之中，哦，约翰，真是个令人怀念的名字不过，现在好像早就没人这么称呼他了。当你穿过这一切的时候，剞劂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只要你能穿过这一切，即便如此为了你的愿望，你所要付出的代价也是不可估量的“
    “很不错的故事“莱曼说”不过我决定了这算是我和我的爱人的约定，我发誓永远守护她，哪怕代价是我的生命。“
    “呃，是吗为了这个什么约定儿让那么多人去送死？你是这么想的？我不希望看着那些可怜人走上不归路我建议你们今晚住在这里，这也是镇上最好的旅馆多亏你们这些人我才有这样好的生意。考虑一下不要去找他，你还有一个晚上的时间，当你踏上旅程将永远不能回头。“
    “当然谢谢你的忠告和建议，还有这酒，很不错，看来我还是不适应北方生活，尤其是这东西，顺便可以问一下你是谁吗？“莱曼把剩下的四枚金币推给酒保，“你的建议值这么多。”
    酒保大笑起来“但它不值得你采信。我是这里的酒保兼老板”酒保顿了一下，“另外我曾经是约翰的副官。”
    翌日清晨，莱曼踏上了寻找送终人的旅程，马队一路向东。
    时值秋季真个森林却有着和时令完全不相同茂盛“一定有什么不寻常的地地地方，看那，那树都张疯了。”卡内恩说“也许那糟老头说的对，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该死，没想到那家伙的力量这么大，我的手到现在都还疼得厉害，真怀疑有什么地方断掉了。”
    “你害怕了？趁现在，你还有机会回去。”莱曼看着有点神经质的卡内恩。双手握紧缰绳，喝了一声，马加快了脚步。
    “傻话，我可是个职业旅行者，我们认识多长时间了？你有见过我怕过什么？真是的。再说你个了个相当有诱惑力的价格作为这趟旅行的佣金，我可不打算砸了我的招牌，哪怕仅仅是为了朋友做这点小事也是应该的，而且我很期待这次冒险，酒馆里的小姑娘们还等着我回去给她们讲这个故事呢。”说完，嘿嘿傻笑了一下“为了朋友，为了下半辈子不愁吃穿!”
    “这最后的才是你所想的吧，”莱曼心想，看着身边的那一个个骑手，没错他们只是些雇佣兵，但同时他们更是他的朋友。卡内恩，两次同他共赴险境。第一次，他深刻的记得那群盗贼，就在他近乎绝望的时候，卡内恩出现了。还有林中的狼群那次~~~这给卡内恩留下了很深的纪念，左臂的疤痕一直让他很头疼。大个子的诺尔克，一个整天泡在酒馆里胡吃海聊的老派汉子，莱曼已经忘记他是哪的人，但却不曾忘记他的故事，那家伙的故事似乎永远不会讲完。还有其他人。有些怀念大家在酒馆里吃吃喝喝的好日子。
    “趁现在路还可以，快点走吧。希望晚上之前我们能回来，如果像酒店老板说的，那在晚上在这里露营可不是是个明智的选择。”很快，丛林的茂盛让骑手们遇到的麻烦，好情况并不等维持多长时间，一行人的速度放缓了下来。道路陡然变窄，异常的树木把枝桠伸向路中央。
    “没有地图什么，你真打算让我们盲目的搜查整个森林？？呃，天那，在这里找个人比大海捞针海南。”诺尔克抱怨着，砍去眼前的障碍，“就没有什么更好的选择？你怎么知道这条路能指引我们找到我们想找到的？”
    “所以我才打算这么走下去看看，也许能碰到什么。”
    “你是指野兽？还是别的什么危险？”
    “我说的是送终人，好了，各位仔细留意注意危险很任何有人活动的迹象”莱曼说。最好没有什么危险需要发现，他心想大块头的的脑子了没有像看起来那样放这太多肌肉。
    “一次没有明确目的的旅行会害死所有人”大块头说
    “也许，不过这才是冒险，不是吗？”卡内恩说：“与其加速让你的脑子变得像个学者还是抓紧时间考虑如何处理眼前的糟糕的状况吧，诺尔克，你天生就不是什么做学者的料，嘿嘿，你的大脑袋里只装了些和浆糊差不多的东西，我想我们也是，所以我们选择了这次旅行。肌肉比脑子先思考会让你保持年轻”
    “闭嘴，卡内恩想让你另一只手也残废吗？”诺尔克一字一顿的说：“要知道我的家族世代都是了不起了学者~~~”
    “得了，我知道，你又要讲你家族的光辉历史了，每个人都知道，什么你的块头让你成为家族的异类。得了吧，我们是雇佣兵，一辈子都注定是，你就那么在乎那个什么学者的头衔？暴力和力量决定一切~~~~”
    “等等，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吗？”l莱曼说，示意队伍停下来
    “是个~~~~有个女人在哭”
    顺着声音的来源，一个女人躲在一丛灌木后边看到这对旅人，女孩停止了哭泣。也许是应为恐惧，或是别的什么原因，整个身体颤抖着。卡内恩翻身下马，“不用怕，这里没人会伤害你，迷路了？”卡内恩柔声说
    “他要是内对每个人这么说话，世界会少不少战争”卡内恩说“听到了么？没有尖锐和刻薄，我可是第一次听他这么说话。”
    女孩依旧小声抽泣着，点了点头“，诺尔克，你会吓到她的。”卡内恩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接着又向刚才一样“别担心我们会送你回家的，你怎么会自己跑到这里来的？”
    “强盗洗劫了村庄，我和我的家人走散了。”
    “倒是个方便的接口，反正我们现在也没有办法证实。”诺尔克说“我听说森林中住着很多女妖，长化作年轻的女孩，吸引落单的旅人，然后让他们成为她宠物的点心。”
    要说面前的女孩是不是诺尔克口中的什么女妖莱曼不知道，但要说那女孩的身材，他只能说。哦，棒极了。尽管显得有些憔悴一头长发垂到腰际，满脸的灰土掩饰不住原有的光彩两只大眼睛周围的红眼圈楚楚动人，一脸的天真让人心生怜惜扯破的衣服露出刚刚好的部位。毫无疑问，如果他就是那个所谓的女妖，卡内恩已经成了牺牲品，如果没有遇到安吉里卡，莱曼相信自己也会为之动心。
    “哦，真是的看看，眼泪给我们的天使带来了什么？好了，我会带你找到你的家人的，我发誓接不介意和我们同行一段，之后我会带你回家。”女孩默默的点点头，卡内恩接着说：“不过先放松些，我可没有习惯看我身边的女士落泪，”卡内恩递给女孩一块打湿了的棉布“再哭可是会变丑的哦，来吧，你可以骑我的马。”
    卡内恩拉起女孩“可是，我不会骑马”女孩怯生生的说站在高于女孩的马前女孩有些不知所措。
    “没关系的，有我在，看，我的老佩恩挺温顺的”卡内恩跨上马，一把拉起女孩。
    “我发誓这会害死我们所有人，这么个森林，又有个这样的女孩，唉”诺尔克叹了口气。“我想你准是疯了，竟然能容忍那小子带上个来路不明的姑娘，如果那只是玛丽为了给自己的生活找点乐子也就罢了。”
    “好了，诺尔克把她留在这儿很危险不是吗？好了各位，继续，我们今天还有不少的路要走。”莱曼说。
    “是呀，但是带上她危险的可是我们。“诺尔克小声的嘀咕着。
    “抱歉，呃，他就是这样，怀疑所有人，似乎所有人都打算害，其实和他待久了就会发现他其实人不坏。他别介意他没有恶意。”卡内恩对女孩说。女孩默默的点点头“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曼斯特拉。至少我的朋友有不少这么称呼我”
    “呃，对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这座林子中有个叫约翰的先生在？”莱曼突然发话。
    “当然，可我们也一直在寻找我们的恩人。”曼斯特拉答道“几年前我们的村子也遭到了袭击，那时多亏有这位约翰先生在，他带着他的手下帮了我们一个大忙，还有他那帮手下真奇怪，那么热的天还带着斗篷，大概是为了遮盖他们身上那股味吧，哦，那气味糟透了，我怀疑他们没有机会洗个澡。他们中不少人受伤了可没有一个人吭声，真了不起。”
    莱曼和诺尔克交换了一下眼色。很明显这大概就是酒馆老板口中那只无敌的军队，毕竟那是些已经死过一回的人了。莱曼为自己的前途捏着一把汗。或许现在回去还来的及。
    卡内恩似乎没有意识道甚么。仍旧对着女孩傻笑。
    时间过的很快，尤其是森林中，很早就暗了下来。自从曼斯特拉加入旅行，骑手们都矜持了下来，少了笑闹，一路上沉闷了许多。该找个地方宿营了，莱曼很早之间就尝过走夜路的苦。于是示意所有人停下，“今天就这样吧，我们需要个能扎营的地方，大家找找看，一个小时后在这集合。“
    “等……我记得我经过过这里，呃，稍微靠东一点的地方有片空地，也许可以考虑去那里。这林子很容易让人迷路。“曼斯特拉说。
    “好吧，当然你还记得怎么走么？我也不希望大家在这个鬼地方走散了。”
    “我决绝，如果没必要的话我宁愿在这里过夜，该死的你们难道忘了我之前说的？神明在上，难道真的要等到死之前你才会意识到你现在的决定很糟糕吗？”诺尔克显然并不是很满意这个决定，“我还没糊涂到相信那个陌生人，真是的，抱怨向来不是我的强项，不过这次算是个例外，我可爱甜蜜的小玛丽还等着我回去，”
    “或许你还有更好的建议，不过我想那不是在天黑前你能想到的。你什么时候才会学会不那么多疑？你的清醒不会帮你找到住的地方“卡内恩挖苦道
    “那也比糊里糊涂的丢了性命强“
    诺尔克的话让马背上的女孩面漏难色“我说过他不是针对你的那家伙一直这样，与每个人都格格不入。“卡内恩解释道“这大概要归功于他失败的几次婚姻，总之现在总想显得与众不同。呵呵，要知道他一直很期待一个适合他的人出现，不过如果他一直这样，我想那个人是不会出现了。”诺尔克想稍微缓解一下尴尬，
    “一起去看看吧危险的时候没有你在真是件麻烦事，你会惧怕那些山熊野虎？别逗了即便她真是你眼所谓的女妖，你的力量可不是假的，她奈何不了你”莱曼说：“你可是诺德的山熊”
    几句话简单却颇为受用趁大个子还在思考刚才话的时候，莱曼下令前往露宿的地方。
    女孩说的不假，女孩的引路下一片开阔地出现在众人眼前，莱曼没有想到诺大的森林中居然有这样的地方，要是没人引路怕是没有什么人能轻易注意到这里。这到不是因为这里有多不起眼，+沿途的灌木阻碍着每个人的视线茂盛的林地中央一片草坪躺在那，平坦而柔软，空气中弥漫着阵阵甜香莱曼跳下马，草并不很，高勉强齐及短靴，在风中沙沙作响。莱曼抬头，告别了一天的天空再次回来，只是被晚霞镀上了一层金色。金绿相间，一股神秘之气弥漫开来。
    “好了，天色不早了，抓紧时间我希望马上就能在篝火前吃完饭，我的肚子可不愿意让我亏待它。相信你们的也一样”
    有人在偷笑，一天的沉闷算是有些缓解，每个人都忙绿起来，清理好的一片草地上火堆很快架了起来。莱曼安排好值夜的顺序，倚在一棵树下坐下来盯着不远处的火堆
    “有点不寻常。”诺尔克的声音从他身后冒出来“就好像等着我们来似的，这里实在显得有些太……”
    “太安逸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不喜欢这样的地方就像整座森林，似乎每个地方都出错了，该死的。不过你有更好的选择吗？冒失的在丛林中过夜更危险。幸运的是这里的视野够开阔”
    “你真的相信她？”
    “谁”
    “少来啦，就是那个。。”莱曼向诺尔克示意的方向望去，卡内恩正向火堆前的女孩大献殷勤。“遇到女人的时候他就像没有脑袋的蠢鸡，天知道他会做出什么蠢事”
    “也许吧，我不知道，不过总比盲目的在森林中乱转强我不相信她，但是相信你。”莱曼说“还有卡内恩，我相信你所有人们，这就是我和你们一直走到这的原因。战场和危险面前没有什么可以影响卡内恩的勇猛，至少他没有因为感情送命不是吗？每个人多少都会有些毛病，只要那没有让人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就算不上什么大毛病，我想。我认识卡内恩的时间相当长了。格瑞夫关战役之前。如果你相信我就不要怀疑什么。对了，有没有吃过晚饭？”
    诺尔克摇摇头。
    “好吧，来吧，保持体力对旅行大有裨益，我这里还有些刺激的东西，”莱曼晃晃一个小酒囊，“安瑟尔镇上带来的这可不是很容易让人忘记。”
    说着，莱曼直起身，走向火堆。说实话在这片森林外面的天气下过夜，火堆也许是必不可少。但在这里，虽说不是完全没有必要，那堆火只是为了防止野兽的骚扰和假如食物。营地周围食物的香味迅速的弥漫。骑手们谈笑着各自讲述着自己过去的经历，侃侃而谈。莱曼知道这样的故事中多数都掺加了些夸张的成分这也是了解各地民俗轶事的好机会。
    一声惊叫盖过四下里的切切私语。骑手们紧张的四下张望。寻这声音跑过去，有人喝止了他们的行动。
    “有，有只熊在那”一只并不是很大的熊，在一棵树下用狡黠的小眼睛打量着新出现的人，说是不大，那只是按熊的体形来看，对人来说这依旧是致命的，骑手们或收执弓箭或拔出佩剑“我们有人被困在树上了。”
    “有人晚饭没吃饱吗？介不介意再加个宵夜，我请客。”说话的是诺尔克只见他执剑上前一步，大块头足有6尺8寸高，但站在熊面前仍稍显逊色。灵敏的动作弥补这点不足，每个第一次见到这个大块头战斗都会吃惊不已。莱曼见过不少人，其中不乏职业军人，但像若尔克这样的大块头往往只是待宰的对象，他就曾经在格瑞夫关战役时教训过这样一个对他出言不逊的副官。但这样一个战争凶器，莱曼不敢想象和他战斗的景象。他开始相信人们关于他徒手杀熊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