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九章: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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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初兰扶着九樱雪的胳膊准备离开,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又对九樱雪道:“老身还是放心不下,快扶我去井边瞧瞧。”
九樱雪连忙道:“太师父,里面真的没人,樱雪仔细看过了的。”
“你没骗老身?”
九樱雪又忙道:“樱雪哪敢骗太师父您呢!”
“量你也不敢。”李初兰也不认为小徒孙会为了左芳兰那个贱人骗自己,“我们走吧。”
左芳云一直躲在枯井里不敢动弹,直到外面没有了声音,她又等了一会儿,见没有动静,才敢探出头来。
谁知枯井实在太深,再加上又身受重伤,左芳云连续试了几次,都没能飞出枯井。
眼看都快到午时了,左芳云又累又饿,折腾的气喘吁吁。
就在这时,井口突然冒出一个人来。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白教主。
白教主的伤已经好了许多,勉强可以活动,腿还不能正常行走,得靠两只拐杖支撑着。
白教主似乎是听到枯井里面有动静,这才步履蹒跚地走到枯井井口。她伸头往枯井里面一看,发现井底正摊坐着一个人。
她仔细瞧了会儿,发现枯井里的人居然是左芳云,忍不住哈哈大笑。
“死老太婆,没想到你也会有今日!居然会掉进枯井里出不来,哈哈哈,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左芳云不理白教主的吐槽,抬头看着她道:
“老身与你并无深仇大恨,教主若是想要比试武学的话,老身上来之后,可以与你再比试一次。”
白教主冷冷一笑,哼道:
“哼,是你老糊涂了,还是你觉得本教主蠢呢?论功力,你在我之上,更何况如今我已经残废,腿脚不灵便。怎会赢得了你。
你我之前的旧账还没算完呢,我又怎会让你活着上来。再说了,你若不死,那日后,本教主如何在南教里混呢?”
“你说什么?”左芳云听不懂白教主的意思,但直觉自己要不好。
“你是人老耳聋了,还是装疯卖傻。哦,我知道了,公孙教主大概还隐瞒着你吧!告诉你吧,本教主马上就要成为南教的副教主了。”
左芳云又急又怒,“怎么可能!你休想!”
“可不可能,如今不是你说的算了,今日这口枯井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白教主心情愉悦,手里却毫不留情,伸手便射出几根毒针,根根直指左芳云全身要穴。
本就身受重伤,再加上地方狭小,左芳云根本躲不过这些银针,只几个回合,就被银针射中了。
看着慢慢倒下,奄奄一息的左芳云,白教主勾唇一笑,见井底的老太婆渐渐没了动静,她才撑着拐杖离开此地。
这个时候,九樱雪已经扶着李初兰,回到了卢重振和单旗鼓所住的小茅屋。
卢重振见李师叔被小姑娘扶着回来,走路还一瘸一拐的,不禁问道:“李师叔这是怎么了?”
李初兰被九樱雪扶着坐了下来,嘴里道:“都是你那左师叔干的好事,可惜让她给逃了!也不知道倚霞剑被她藏到了哪里。”
卢重振二人听了,也道可惜。又看向依旧沉睡不醒的楚西凉,更是叹气不已。
卢重振不由开口对李初兰道:
“西凉这孩子的寒疾恐怕不轻,方才我与单师弟运功想要逼出他体内的寒气,却发现没有什么效果。
恐是我和单师弟的功力不够,原想着让师叔帮忙看看,但眼下师叔您受了伤,这西凉……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李初兰一听楚西凉病了,也不由得担心,连忙走到楚西凉身边,一边搭脉查看病情。
李初兰的眉越皱越紧,最后急急道:“这孩子快不行了,老身还能撑一阵子,咱们先帮他将体内的寒气逼出。”
李初兰说完,便让卢重振二人将楚西凉挪到地上,三人一起为楚西凉运功逼寒毒。
九樱雪一直紧张的在旁边守护着,半步也没有离开。直到几个时辰后,看到太师父三人收功,这才松了一口气。
三人累得满头大汗,总算将楚西凉身上的寒毒给逼出来了。
见楚西凉已经高烧不退,卢重振与单旗鼓二人便打算去山里采一些药材,给楚西凉退烧。
二人出去半个时辰左右,楚西凉终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九樱雪惊喜不已,拉着李初兰的衣袖高兴的喊道:“太师父,西凉哥哥醒了,西凉哥哥他醒过来了!”
“好啦,好啦,我看见了。”李初兰指着外面道:“快去把粥端过来给你西凉哥哥用,睡了这么久,也该饿了。”
“我这就去。”九樱雪马上急冲冲的跑去厨房端粥。
楚西凉从床上坐起来,九樱雪正好从外面进来,她快步走向前,放下粥碗,帮他把外袍穿上。
楚西凉坐好后,转身接过九樱雪递过来的粥,抬头间,发现不远处的小湖边有个人影,奇怪的问道:“那人是谁?”
李初兰一看就知道他说的是谁,笑呵呵道:“他是我们祢朝的太子。”
楚西凉一听那人居然是祢朝的太子,刚才还热乎乎的一颗心,瞬间变得冰凉。
楚西凉似是想对李初兰问些什么,最后又咽了下去。
李初兰并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只对他道:“你等下见见太子殿下吧。”
楚西凉点头道好,等用完膳,见李初兰正在打坐,也没有再打扰她,整理一番后,就独自去了小湖边。
楚西凉怀着复杂的心情,来到小湖边。
见到李初兰所说的太子,他有些失望,“这哪是什么太子,一点太子的气质都没有。”
这边的动静惊动了湖边的那个人,对方转头看过来,楚西凉一惊,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是你呀!小兄弟!”
小乞丐看着楚西凉微微笑着,没有回话。
看到他,楚西凉还是感到非常意外的,“原来你就是太子殿下?”
小乞丐回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他们说的太子殿下。”
楚西凉“嗯”了一声,还不停摇头道:“我看也不像。你看你,不仅长得胖,还这么矮,相貌也平凡。你母亲肯定不是什么大家贵女,兴许就是个宫女,无意间被皇帝看上而已。”
小乞丐听了,却不高兴了,“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
楚西凉说话也不客气,甚至还带了些怨气,“我还没生气,你倒是先生起气来了。你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这些年来,我替你受了多少罪!现在想起来,我都想揍你。”
“此话怎讲?”
“玶朝的人都以为我是太子,不仅对我百般刁难,还处处想着制我于死地……”
楚西凉的话没说完,身后便有人打断了他的话。
“你这孩子,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就不要再提了。”说话的是单旗鼓,他走过来拍了拍楚西凉的肩膀,又道:
“你方才的话,说得也没错。太子殿下的母亲的确是一名宫女,不过后来晋封成了庶妃,是为李辰妃。”
楚西凉一想起自己过去的遭遇,顿时觉得自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于是又问起单旗鼓道:
“太师父,既然您已经知道这些事了,那你知不知道,弟子身上的青斑到底是怎么回事?”
单旗鼓看着楚西凉叹了口气,眼里满含歉意。
“唉~这都是其他旧部人员的主意。为了不让我朝太子落入敌手,祢朝旧部人员在你年幼时,将一种特殊的药水刺入你的皮肤里,等你长大后,只要被水泡了就会显出青斑。”
“可……即便是显出青斑,玶朝人又怎会认定我就是太子呢?”
单旗鼓说着也有些不忍心,又重重叹了口气,“因为太子出生之后,身上有青斑的事就被传了出来。”
楚西凉的心像被扎了一刀般,酸酸的疼。
“呵呵……”他苦笑了一声,道:“为了让真太子安然无恙,你们竟然忍心伤害另外一个小生命,真是用心良苦呀!”
楚西凉的话,让单旗鼓有些无颜面对他,“唉!要怪也只能怪你的祖辈……”
“弟子的祖辈又怎么了?他们……难道做了什么对不起太子的事吗?”
“不是……”单旗鼓听了,越加无地自容,“那是因为你的祖祖辈辈都是弥朝的将军。他们一直都为弥朝而战,以保卫皇家卫己任。你,也不例外。”
楚西凉并没有再问,只惨笑一声,道:“原来您老,也早就知道了弟子的身世,却一直隐瞒着弟子。”
单旗鼓看着他,无奈摇头,“老朽并不知道,只是在不久前,你师父有过来,并将此事告知了老朽和卢师兄。”
尽管如此,楚西凉心里却越想越难受,突然“啊”的大喊一声,径直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