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重生 第十九章 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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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的迪斯尼之旅很快结束了,坐在宽敞的车里,每一个人都相当疲惫。与李正昊李正奇兄弟的偶遇,使得除了俊哲以外的金家的大男人们都对罗犀心存不满,一路上也话没有不说,就连眼尾都懒得扫罗犀一样的模样,害得罗犀愤懑不已。除波波和云云天真的低语声,有的只是尴尬的沉默了。
将云云送回家时,天已渐黑。波波对云云的离去十分不舍,曾一度人家的院子里怎么也不肯离开,还是罗犀运用了强硬手段才抛进了车里。这会儿小家伙只得嘟着小嘴、垂头丧气地靠在罗犀的胳膊上,闹着让罗犀唱歌哄他睡觉。罗犀有些傻眼,她最不善长的就是唱歌,而且也不愿意在姓金的面前丢脸。可小家伙的头在她的胳膊上蹭来蹭去,嘀嘀咕咕地怎么也不肯罢休。波波说许多小朋友都说妈妈会在睡觉之前唱歌给他们听,只有他都没人唱歌哄着睡觉。。。。。。说着说着,还颇有一些委屈垂泪的感觉。
实在拗不过波波,罗犀无奈地按他的意思唱了现在电视上播放最多的,一款世界知名软糖的广告歌。这首歌也算是风靡一时了,大街小巷随时都听得到,就算很最少看电视的俊哲也哼得了出来那个调来。波波更是没事就高唱此歌,在家里也起到了非常良好的宣传效果。
结果罗犀才唱了三句,小家伙就瞪着小眼睛愣在那里,一脸的迷惑与惊恐。俊哲连同金修基和金正敏也是一个木然风化,一个怔忡无语,另一个更是张大了嘴半天也合不上。
“阿姨,”小家伙永远看来睡眼朦胧的小眼睛居然能够瞪得像颗小小的玻璃球,这让罗犀很是惊讶,“阿姨,这是电视上的那首歌吗?”
罗犀尴尬地停下了嘴,尽管这是她早已预料到的结果,但这当头一棒到来时依然让她十分难以接受,悲伤得直想仰天长叫。
其实罗犀的歌声绝对是属于让人闻之色变的那种,就算最疼爱她的老妈也忍受不了。别听罗犀平时的声音还算得上是温柔甜美,宛如高山中的小溪一般清洌可人。但唱起歌来则完全不同,“技”惊四座得能让你找不到北。那高吭的魔音,即使任你捂上耳朵也逃避不了。
记得一次八姐就曾经忿忿说过一句极奇形象的评语:“别人的歌难听,顶多可以吓死人。可咱家的小九简直可以吓死鬼!”作为对这个评语的报复,罗犀把从她那里搜刮来的发晶坠项链藏了起来,并决定永远都不还给她。
当然,只有一个人不一样,那就是雷劲,那个后来无情抛弃了罗犀的伤。无论她做什么,雷劲都会说好,唱歌也一样。无论她唱得多难听,他都是面带认真听着,笑得格外开心,一种由衷的快乐让罗犀感到格外幸福。这一瞬间,那个几乎被遗忘的身影突然又跳动在了罗犀的眼前,而心也不经意地痛了一下。
“当然是了。”罗犀甩了甩脑袋,有些生硬地答道。
小家伙点了点头,“那你就不用唱了,其实我很乖,你不唱歌我也可以自己睡觉。”然后极其认真的看着罗犀,努力做出一副诚实的模样换取罗犀的信任。那眼中闪烁的点点星光,几乎让人觉得如果不相信他,简直就是泯灭人性的行为。
这个小小的计谋让罗犀心中顿感一阵悲凉,于是她化悲愤为力量,大声回答道,“那可不行,你说了要我唱歌哄你睡觉的。你还没有睡觉,我怎么可以不唱呢?”语毕,罗犀继续引吭高歌,一副“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模样。
小家伙的表情愈发地惊恐,毛茸茸的小短发几乎像个刺猬的刺一样全部倒竖起来:“阿姨,是不是我睡着,你就不唱了?”
“是啊。”罗犀摇头晃脑,倒是十分享受小家伙的反应。
一听罗犀的回答,波波连忙靠在椅背上乖乖地把眼睛闭了起来:“好了,我已经睡着了,你不用再唱了。”
罗犀顿时觉得满头黑线,有些想将这张可爱的小胖脸丢进锅里煲汤喝的冲动。但考虑到小家伙的太胖,身体脂肪过多,煲汤实在油腻,这才放弃了这个念头。
见罗犀真的不再唱了,小家伙又突然睁开眼睛:“阿姨,我是从哪里来的?”
看着他天真的小脸,一刹那,罗犀蓦地觉得有些有些欣慰又有些尴尬。小孩子都免不了问到这些问题,自己小时候也不例外。欣慰就欣慰在这说明小家伙真的长大了,懂得思考和好奇了;尴尬就尴尬在这个问题。。。。。。实在过于敏感了一些,罗犀实在有些羞于启齿,最重要的是还根本没过实际操作经验的,具体细节也不了解啊?!
要怎么和他讲呢?罗犀弱弱地扫了一眼周围的人,结果视力扫射范围之内的人全部都不自在地别过了脸去,假装没听见。
反正他早晚要长大的,早了解一点生理常识的知识也没什么不好,至少比说他是捡回来的,或者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强些吧?!实在不够了解的,就讲得简略些呗。
于是罗犀把心一横,也不顾旁边的人全是异性,以小狗为例,讲生殖过程讲了一遍:“。。。。。。配了种之后。。。。。。喏,这是这样,你这出来了。。。。。。”
波波并没有如意料之中的恍然大悟,而是怔了半天又倒抽了一口凉气:“怎么会这样啊?云云告诉我她是从香港来的。”
罗犀足足倒吸了三分钟凉气,这才缓过劲来,然后艰难地干笑了两声,瞪着波波迷惑不解的小眼睛,只觉得欲哭无泪。搞半天是自己理解偏了?!对于孩子来说,大人的心思还是过于复杂了一些啊。
忍了半天,俊哲还是第一个笑出了声,最不友好的金修基和金正敏也是一副忍俊不禁的可恶模样。就连副驾驶位上的阮恩,也可疑地翘起了嘴角。登时,罗犀觉得脑袋上罩着的全是乌云,暗恨自己为什么不是属蚯蚓的,这样就可以钻到地洞里再也不出来了。
然而,问题还没有结束。
“阿姨,什么是配种啊?”
“呃。。。。。。”皱紧眉头思索了半天,罗犀谨慎地解释道,“就是公狗和母狗用一种特殊的。。。。。。合作方式,生下小狗来。。。。。。其实人也是一样的。”这解释虽然实在是模糊了一点,却也只能这样了。
小家伙这回好像听懂了,他高兴地点着头,努力撑圆小眼睛:“我知道了!原来波波也是爸爸和妈妈配种生下来的!”
“咝——”罗犀望着两只空中挥舞的小胖手再度倒抽了一口凉气,同时垂胸顿足地让自己务必记住这个教训。以后在孩子面前说话,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千万不能勾起他们的好奇心来。
“那我如果和云云配种,是不是也可以生下宝宝了。。。。。。嗯,有个宝宝也不错,可惜我没有钱养活他。。。。。。”
听到周围又冒出隐忍的笑声,罗犀终于恼怒了:“你到底睡不睡?再不睡我可要唱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