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教导处一字排开，对面站着两班班主任以及来回踱步的教导主任。
    “白猫，能不能别转了，转的我头晕。”于野实在看不下去教导主任在自己对面走来走去，忍不住制止面前这位因为少白头而外号叫做白猫的男教导主任。
    教导主任抬腿踹于野小腿，于野在他踹完以后还慢悠悠的弯腰弹土。气的教导主任头发都要立起来，又胳膊抡圆要打他。
    旁边的齐光眉头紧皱伸手拦住教导主任，声音平静却含有怒意的说道：“老师，医药费多少我全赔，但他们家长要是有任何一个要让我和于野道歉，是不可能的。”
    于野侧目看他两眼，感应到于野目光的齐光转头回视。目光相接瞬间，于野收回目光。理科班的女班主任厌恶的瞅自己班学生两眼也不说话，抱臂站在那里像是局外人。教导主任背起手权衡片刻，直直望向齐光：“月考能保持住你在原来学校的成绩么。”
    “看你们卷子水平，如果简单，我能更高。”齐光桃花眼弯起，眼里泛着光。
    站在旁边的所有人都心里骂他真不是人。
    王英杰暗暗松口气，而理科班女班主任则瞪了自己班几个学生。教导主任点点头，摆手让王英杰领齐光回去。齐光站在原地不动，教导主任皱起眉头看他：“你怎么还不走。”
    “于野，留下来干什么？”
    “他得留下来听处分。”
    早就知道会这样的于野神色没变，反而伸个懒腰。转学过来的年纪第一，分数比理科班第一总分还要高，甚至有希望能和省状元拼。学校白捡的人，当然要事事维护他。可今天事情学校这么多人看见，还跟人打的不轻，总要有一个背锅的，说是留下来听处分，不过是于野一个人干齐光不愿意对家长赔礼道歉的活儿。
    屋子里所有人都看他，于野双手插兜，声音懒洋洋的开口：“赶紧走得了，管那么多事儿呢，真当自己东北活雷锋呢。”
    齐光没接他的话，而是看向教导主任：“老师，这件事我可以退步到周一升旗和他一起检讨。他，不能留下来听处分。”
    教导主任和齐光对视，互相谁都不说话，谁先说话谁就输了一样。于野没有耐心看他们两个对视，不敢踹教导主任，他抬腿踹向齐光。可齐光和教导主任依旧谁都没动，这让于野的火气噌的冒出来，走到齐光身后按住他的脑袋向下按，齐光梗脖子不低头。于野松开手，站在他和教导主任中间面对齐光，二话不说的当着教导主任面把齐光揍了。
    拳头打在齐光颧骨，顿时就让齐光颧骨红肿起来。教导主任缓过神赶紧拦住还要下手的于野，可还没等他拦，挨拳头的齐光不知道怎么动的，弯腰就把一米八的于野扛麻袋一样扛在肩膀。头朝下的于野懵住，大脑充血，反应过来以后齐光已经带他往外走。
    “老师，就按照我说的办。”
    教导主任想要说别的都说不了，人已经走出去。无奈的摇摇头，这事情他得完完整整告诉校长，让校长和他们谈谈。接着他嘱咐王英杰联系于野，别让他们两个出学校。王英杰点头称是，然后转身出去。
    齐光不顾于野一拳又一拳打在自己背部，扛着他到下楼到一楼楼梯间角落处，将他困在角落处。站在角落的于野，目露凶光，冷着脸看齐光，薅住齐光的衣领：“你他妈有病就快吃药，我跟你不熟。”
    “不熟？不熟是谁当初一声声宝贝儿喊我喊得那么勤。”
    “齐光！你他妈别逼我烦你！”于野眼睛瞬间泛红，死死瞪着齐光的脸，大有要和他同归于尽的架势。
    手撑在墙上的齐光把于野牢牢抱进怀里，不让于野挣扎出去，手放在他的背部，少年单薄的背脊在他手下被反复轻轻抚摸。齐光在他耳旁低声哄着，叫出来在网上他喊过许多遍的称呼：“宝宝，我错了。不应该对你隐瞒，不应该擅自做主转过来，不应该不听你的话。你比我脑海里的于野，还要耀眼，你是我找到的小玫瑰。”
    这几句话瞬间击溃于野，脸到耳朵都觉得烧挺慌。也不再打齐光，自报自弃的把脑袋埋进齐光脖颈，嘴里却依旧不饶人：“你喊的什么玩意，滚蛋，叫野哥。”
    在别的地方从不会服软的齐光，在于野面前借坡下驴十分顺手：“野哥，我脸疼。”
    “赶紧松开我，我带你去校医室。”于野推齐光，齐光顺势被推开，握住他的手腕让于野带他去校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