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一:寡夫郎 30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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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3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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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白有健就像一个没有重量的破布一样,被顾安然轻松拍飞,他的身体在空中呼啸而过。
片刻后,一声沉闷的撞击声传入大家的耳膜,白有健撞到了距离他们有一段距离的一棵桃树上,然后滑落跌倒在地。
同时,他身后的桃树身上发出了一声不是那么明显的咔嚓声,桃树的枝干大幅度地晃动了几下后,最终归于平静。
被拍飞、撞树、滑落,白有健的前胸和后背都承受了非常大的冲击,一落到地上他就“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他的面色先是涨红,然后惨白。
白有健只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移位了一般,痛得他几乎失去意识,就在他头晕眼花之际,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艰难地抬头看了一眼将他拍飞的顾安然。
这一刻,顾安然也在看着白有健,他那双眼睛冰冷、不带有一丝感情,黑漆漆的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盯着白有健,让白有健生生打了个哆嗦。
联想到刚才顾安然的异样,白有健忍不住发出疑惑,他们面前这人真的是白向岭的夫郎顾氏吗?
徐氏在这时候像是才刚反应过来一样,尖叫一声冲向白有健:“有健,你怎么样了?!”
刚才顾安然轻松拍飞白有健的画面在徐氏的脑子里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他恐惧地看向顾安然,就好像看着一个从地狱出来的恶鬼一样,身子不停地打着哆嗦。
在一旁的白有康、老陈氏和白有才也是双股战战,他们想要往后退,但是腿软得退不动,只能睁大了眼睛看着顾安然,生怕他有一丝异动。
看着这些人的表现,顾安然有点遗憾,今天事发突然他准备不足,如果能来点红色染料涂在脸上、手上,效果肯定更好,最好是把他们都吓破胆。
可惜了一番,顾安然迈着沉重、僵硬、迟缓的步伐,从他站着的地方一点一点往白有健那边走去,他嘴里嘶吼:“大、堂、哥、你、为、什、么、害、我、夫、郎……”
这一句话如同一声惊雷,把痛到脑子混沌的白有健霹醒,浑身都哆嗦了起来,他死死地咬住牙关,告诉自己要镇定,这一切都是顾安然在装神弄鬼、故弄玄虚。
可是,他身上的痛无时无刻不在向他证明,眼前这个顾氏不是顾氏,他的内里住着一只恶鬼!
是白向岭!
白向岭来复仇了!
白向岭知道他放狗吓唬顾安然的事!
白向岭知道他们想要果园,所以他把果园的果树枝丫锯掉!
如果这一切不是白向岭做的,怎么解释顾安然一个弱不禁风的夫郎能够把他这样的壮年汉子拍飞?
白有健这样想着,徐氏也是一样,他的腿软得像是面条一样:“别!你别过来!我这里有得道高僧开光的护身符!”
说着,徐氏在自己身上翻找一通,手忙脚乱地掏出荷包,抖着手尝试了好几次才把一个叠成三角形的黄色符纸取出,往顾安然身上扔去。
奈何没力气的他没成功,护身符被轻飘飘地扔出掉落在徐氏的脚边,他的嗓子眼发出了一声很奇怪的嚎叫,在顾安然越来越近时他连滚带爬地往白有健身后爬去,不在管倒在树前的大儿子。
“大、伯、么?”顾安然歪头看向徐氏,冷漠的神情中带着点疑惑,在疑惑的同时还有嘲讽,好像在问,你拿一张黄纸是想做个甚?
在白有健和徐氏身旁不远处有一棵已经死了一段时日的树,顾安然路过时随手将其连根拔起,溅起的泥块和小石块打在他们两的脸上,让他们看上去越发狼狈。
碗口粗细的树被顾安然不费力气地拔出、拿在手上,成为了压倒白有健最后一根稻草,他惊慌失措地喊:“向岭、向岭,我那天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拉紧狗,害得狗跑了出去吓着弟夫郎,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确实不是故意的,他是有意的,专程带了一只疯狗在顾安然回家的路上埋伏着,就是想要在顾安然下山的路上吓他,最好是让他摔个跟头像白向岭一样死在山脚。
只是没想到将顾安然是个命大的,那狗看着疯,顾安然摔破了头之后它居然呜咽一声,夹着尾巴跑了。
白有健只能含恨离开,他想着一次不成还有二次,他下回再想别的办法对付顾安然。
没想到,这一刻被“白向岭”附身的顾安然会举着碗口粗的树干,用黑漆漆的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似乎是在考虑打他哪里比较合适。
顾安然没有听到满意的回答,他继续问刚的问题:“大、堂、哥、你、为、什、么、害、我、夫、郎?”
白有健面对那双可怖但是好像又看透了人心的眼睛,不由得一哆嗦:“我……”
顾安然的声音开始不耐烦起来,他手上的树干开始一点点地往下砸:“大、堂、哥?”
“向岭我错了,我不该对你夫郎起歹心,我不该带着恶狗去吓唬你夫郎,我不该贪念你留下的遗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对不住你!”笼罩在死亡的威胁之下,白有健痛哭流涕,终于承认了他做的恶事,开始忏悔。
顾安然看着白有健一个三十多的男人哭得满脸的鼻涕眼泪,只觉得恶心不已,他控制着手上的树干继续匀速往下落,最后敲在了白有健的右腿小腿上。
“啊!”白有健发出一声惨叫,他的眼睛瞪大、瞳孔缩小,冷汗瞬间遍布全脸,腿上的痛加上胸口的痛一起,他承受不住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把白有健连打带吓唬地弄晕了过去后,顾安然看上徐氏。
“你、你别过来!”躲在桃树后面的徐氏要吓死了,他看着自己的大儿子倒在地上抽搐不已,完全不敢动弹。
这一刻,徐氏也后悔了,他后悔听了老陈氏的挑唆跑来找顾氏的麻烦,他家没有读书郎要供,就算不打白向岭遗产的主意,有他男人和两个儿子干活养家,他们家也能在镇上好好地过下去,不用招惹这个恶鬼。
徐氏和老陈氏两人中,老陈氏才是真正可恶的人,没有他在背后出谋划策,以徐氏的智商不会做那么多坏事。
“嗬、嗬、大、伯、么。”顾安然喊了徐氏一声,他什么都没有来得及做,徐氏就自己吓唬自己,晕了过去。
同时,一股骚味从徐氏身上传来,顾安然看着徐氏裤裆处颜色略微深了一点的布料,险些没憋住笑出声。
在顾安然背后的老陈氏、白有康和白有才隔得远没有闻到尿骚味,但是他们看到徐氏也昏了过去,顿时人人自危,一个个绷紧了身体想要跑走,但是发软的脚让他们没法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顾安然举着树干慢腾腾地转身,看向他们。
顾安然仔细观察着他们三人的神情,看到老陈氏那慌乱、愤恨中还掩饰不掉的心慌,眯了眯眼。
“天神神力”这个既能是有蓝条的,把白有健拍飞,又活生生拔起一棵树举了这么久,顾安然的技能蓝条快要见底。
于是,顾安然举起手将树干往老陈氏的方向一扔,留了一点力气自卫,然后垂下了头、手,一副失去控制的样子。
“嘭”地一声,树干倒在了老陈氏的脚边弹飞小石子,这棵树已经干枯的枝干划过老陈氏的手背,划破了他的皮肤。
这一下似乎把老陈氏给唤醒,他尖叫一声往后退时一个没注意绊了一跤倒在地上。
顾安然在原地站了片刻,等他再度抬头,他四肢的那种僵硬、违和感消失,眼珠也没有了刚才的黑沉。
老陈氏还在尖叫,顾安然眨了眨眼,满脸不解地看着他:“二伯么,你怎么了?”
说完,顾安然就像是自己把自己吓住了一样,自言自语问了一大堆问题:“哎,我的嗓子怎么这么干?我的手上怎么会有泥?我的手怎么这么酸?我刚才不是站在那边的吗?”
老陈氏、白有康和白有才用更加恐惧的眼神看着他,顾安然不解了:“二堂哥、三堂哥,你们怎么站着不动,地上凉,赶紧把二伯么扶起来啊。”
“你……”白有康的嗓子眼发干,他的脚如同被钉在了地上一样没法挪动,“你不记得刚才的事了?”
“刚才什么事?”顾安然反问,“刚才不是你们说山上的果树出了问题,我就跑上山看果树吗?对了,你们是什么时候上山的?”
老陈氏的尖叫声降低,他抱着脑袋一个劲摇头,嘴里小声地念叨着一句话,顾安然听不清,他往前走了两步俯身靠近他。
“啊!你别过来!你别过来!”老陈氏抬头看着顾安然尖叫一声,不知道他身上哪里涌出一股力气,他拼命推开顾安然,手脚并用爬起来往山下跑去。
顾安然有心里准备还是被推得一个趔趄,他扶着一旁的树干稳住身形,困惑地看着老陈氏逃离的背影,问道:“二伯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