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一:寡夫郎 26背影引发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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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人顾安然都认识,白家的老熟人,他干脆蹲在葡萄藤下面没有吱声,听听他们等会儿会说什么。
作为老大哥的白有健环视一圈果园,那神情好像在巡视自家的东西,他笑了笑:“三弟,你光顾着看果园大,怎么不想想要在果园干多少活。”
白有康抖了抖肩:“嘿,顾氏胆子比耗子还小,他承诺了每天给咱们五十文一天的工钱,咱们只要人来了就行,谁说了要干活?果树不像种庄,用不着春耕,只要夏天太热了浇浇水,我看顾氏一个人就能做。”
他们兄弟两讨论谁干活时,旁边的白有才看着有些果树被锯掉枝丫后光秃秃的样子,皱起了眉头:“大堂哥、三堂弟,你们快看看这些果树,哪个王八羔子把果树给锯了,是不是诚心不想让果树多结果子!”
顿时,白有健和白有康顾不得果园谁干活,他们顺着白有才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真的发现了一片光秃秃的果树,果树被锯掉的枝丫躺在地上,似乎是在嘲笑他们——你们别想着拿果子卖钱。
不仅这一片的特别明显,其他地方的果树仔细看看会发现也有不少枝丫被锯掉。
白有康跳脚:“他麽么的,哪个龟孙子干的,你站出来看老子打不死你。”
说着,白有康从地上捡起一根比较粗的树枝,凶神恶煞地看向四周。
白有才疑惑地说:“刚才晴哥儿那个死哥儿不是说顾氏天天往山上跑?会不会是他干的?”
白有康想都不想立马反驳:“你脑子没毛病吧,顾氏敢干这种事?换成白向岭那个野种还差不多。他知道咱们打果园的主意,不愿意咱们摘桃子。”
白有才骂回去:“你才脑子有毛病,白向岭早就死了,他是诈尸从坟里跑出来干这种事?”
白有健听着三弟和二堂弟口无遮拦地说着什么诈尸不诈尸,突然觉得后背一凉,他骂道:“闭嘴,你们两一天到晚说些啥,没找到顾氏咱们就先回去,下次叫上阿么他们一起过来。”
看着眼前这些光秃秃的果树,感受着四面八方吹来的冷风,白有健突然觉得心头一阵发麻,他拉着白有康和白有才快步离开。
等到白家那三兄弟走了很久,顾安然才从葡萄藤后面走出来。
在今天之前,顾安然没有亲眼见过白向岭这几个堂兄,可他刚才看着白有健的背影总感觉这人特别熟悉。
站在原地想了很久,将“顾安然”的记忆再次回顾了一遍,顾安然总算抓到了那一丝熟悉感觉的源头——“顾安然”被狗吓得摔倒时,余光看到了一个背影在后面的树林中一闪而过。
可能是因为那次惊吓在“顾安然”的记忆中太过深刻,导致那个背影也深深地留在了他的记忆。
当时的情况是,前一天“顾安然”听了老陈氏的暗示,初二这天一大清早跑去山上给白向岭烧纸,在下山的时候遇到一条疯狗冲过来朝着他狂吠。
从记忆中狗跑动的方向推测,狗应该就是从林子里跑过来的。
如果这真的是一条疯狗,为什么在“顾安然”被吓得摔了一跤后,狗并没有咬他。
还有,“顾安然”去祭拜白向岭除了老陈氏,应该再没有其他人知道,为什么他刚摔了不久,就有白家人巧合地路过“救”了他?
一个个疑点在顾安然的脑中串成了一条线,他冲着白有健三人离开的方向眯了眯眼。
这时候,白安晴从后面的果树林中跑了过来,他着急地看着顾安然:“阿爸,大堂伯、二堂伯和三堂伯他们都来了,他们要找你。”
“恩,我刚才已经碰到他们了。”顾安然平静地点头,“刚才我在葡萄藤下他们没有看到我,这会儿应该已经下山去了,别担心。”
白安晴听到说三个堂伯走了心头一松,他很担心瘦小的阿爸被堂伯们欺负。
顾安然揉了揉白安晴的脑袋,把他送回家,嘱咐他谁来都不要开门后,提着找沈家村人买的新鲜白菜去到镇上。
顾安然到镇上是要去找刘夫郎,他想要拜托刘夫郎帮忙打听一点事。
刘夫郎听了顾安然的请求,奇怪地问:“向岭夫郎,你是说想知道白有健和白有康两人初二早上去了哪里?”
“嗯。”顾安然咬着嘴唇,眼里全是挣扎,还有难过。
看着顾安然这样,刘夫郎灵光一闪,突然想到顾安然初二那天摔破了头,听说是被狗给吓的,难不成这事同白有健、白有康有关系?
越想越有这个可能,刘夫郎试探着问:“向岭夫郎,你初二那天摔了是不是另有隐情?”
刘夫郎是个热心的,也是个喜欢八卦的,愿意替人打抱不平。
顾安然看着刘夫郎,在自己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眉头一皱,眼眶就蓄满了眼泪,看他这样,刘夫郎觉得自己应该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擦了把眼泪,顾安然才说:“是这样的,今天上午白向岭他大堂哥、二堂哥和三堂哥来果园找我,我当时正蹲着在弄葡萄藤,他们没有看到我,我隐约听到两句他们的话,说什么初二早上的事可惜了,还说要处理狗,我、我……”
先前那些都只是顾安然的猜测,他不能完全确定放狗吓唬人的是白有健,但他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就是这个龟孙,所以面对刘夫郎,他没有把话说得那么满。
当然了,今天顾安然听到他们说的话不是这些,不管真真假假,只要刘夫郎相信了愿意帮个忙就行。
刘夫郎就吃顾安然这一套,看着顾安然哭得都要说不出话了,他恨不得立马就出门去找那些喜欢在家门口看热闹的麽么、夫郎们聊聊,看有没有人注意到了白家大房那两兄弟初二早上干啥去了。
如果说白向岭死了,白家人眼红他留下来的遗产打主意,刘夫郎虽然看不上他们但是也不会管得太宽,顶多口头骂几句。
可如果他们还打算把顾安然也给害死好吞了白向岭的遗产,那刘夫郎就觉得事情不能轻轻揭过,必须得查清楚,不能放过那些心思这么坏的人。
调查白有健的事情交给刘夫郎,顾安然回到沈家村,顺路去沈书言家接白安平。
跟着沈书言读了几天书,顾安然再有意无意地问白安平书上的话是什么意思,这孩子能答出来不少,而且说得条理十分清除。
顾安然满意地点了点头,由此可见镇上那个私塾先生的水平多差,教了三个月不如沈书言这边教几天,不愧是拥有男主标配长相的男人。
沈书言不知道顾安然对自己的评价,他看着顾安然又来接孩子回家,忍不住说一句:“白夫郎,安平在我这读书识字已经会对你们一家人有影响,你……你就不要也过来了吧。”
顾安然让白安平去一旁玩会儿,他直视沈书言,带着点挑衅地问:“有什么影响?”
沈书言没有回答顾安然的问题,他目光平和地看着顾安然,没有因为顾安然的话带着点火药味生气。
“呵,大不了就是孤立我们一家,我们本就不是沈家村的人,有什么可孤立的。”顾安然不屑地说,“还有,我过来接我家孩子有什么问题?”
沈书言看着顾安然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思考了一会儿开口解释道:“我曾被退婚,你刚丧夫,若是被人看到我们有接触,于你名声不利。”
“我顾安然行得正做得直,清清白白,有什么好怕别人说的。”顾安然的脸一黑,“退一万步说,我就是真的和你沈秀才有什么了,又有什么关系,皇帝都没规定寡夫郎不能再嫁!”
沈书言听着顾安然大胆的话,耳朵尖立马就红了,他费了很大的劲才绷住脸上的淡然,让自己的眼神没变化。
他知道白夫郎的意思不是说要嫁给自己,可是他听到白夫郎说这样的话,他那颗如同古井一般平静的心忍不住泛起了丝丝涟漪。
自幼早慧,没有沈书言看不明白的书,没有他看不透的人,白夫郎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让他看不明白、看不透的人。
顾安然正盯着沈书言看,突然留意到他透红的耳垂,后知后觉地想,他刚才说的那句话会不会让沈秀才误会了?
见鬼的寡夫郎!见鬼的再嫁!他刚才就是说一说而已,根本不可能再嫁的好吧,指甲盖大小的可能性都不会有!
“那个,沈秀才,我刚才就是开玩笑的,你别放在心上。”顾安然十分生硬地说完,然后把话题转到了白安平身上,“我其实过来接安平是想同你说说这个孩子,安平他胆子小、性子弱、耳根还软,怎么才能教他把那些问题改掉?”
沈书言深深地看了眼也有些不自在的顾安然,语气平淡地说:“多读书自然就明白道理,用不着刻意教。”
顾安然一噎,突然觉得这个好看的皮囊没有之前那么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