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朝阳殿里刮阴风暗算王妃仆殒命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4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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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阳殿里,王后熊优璇愁眉不展,看着在一旁玩耍的小王子冀宏昌心不在焉。
    贴身侍女念夏看出了王后熊优璇的心事,献殷勤地说:“王后的身体没有不适吧?奴婢见王后心绪不宁、愁眉紧锁的,一定是有什么心事吧?”念夏为王后熊优璇斟了一碗茶端过来,小心翼翼地说:“王后,请用茶。王后若有不开心的事情,就向奴婢说道说道,发泄出来心情就会好些。”
    “大王有多长时间没来过本宫这里了?念夏,你还记得吗?”
    念夏瞅了王后熊优璇一眼,若有所思地说:“王后,奴婢记得,大概在接回小王子半个月之前大王光顾过朝阳殿一次,自从把小王子接回来之后这十来天的时间,大王再也没有来过朝阳殿。大王对王后不闻不问也就罢了,对小王子也漠不关心就不应该了。依奴婢看,这也怪不得大王,因为大王的魂魄被齐美人摄去了,要怪就怪那个齐美人,大王现在的心思都在齐美人身上了。”
    王后熊优璇叹息了一声,说:“大王的魂儿不仅被那个狐狸精勾去了,而且那个狐狸精有了撑腰壮胆的了。那个狐狸精阳奉阴违,明着信誓旦旦地答应本宫把她肚子里的孽障给做了,还装模做样的让荷香去找月霞巫拿了坠胎药,可是,那个狐狸精的肚子却一天天的大起来了,真是气死本宫了。不知道大觋夏通天收到本宫的密信没有?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了还不现身?家兄总是在朝阳殿内藏着时间长了总会露出马脚。哎!……念夏替本宫琢磨琢磨,咱们怎样才能制服那个狐狸精啊?”
    “王后,在奴婢看来,不必操之过急,那个狐狸精的生死早晚都掌握在王后手里。“念夏指着那只喂养过鹦鹉的空笼子说:”曾经的那只鹦鹉,被王后养在笼子里,它说什么话,它唱什么歌,还不都是王后说了算。它若不看眉眼高低,胆敢自作主张胡言乱语,它的死活就由不得它自己。王后想放它一条生路它就能活,否则的话它就必死无疑,哼!……”
    王后熊优璇喝了一口茶水,吐出喝进嘴里的茶叶,笑道:“这回,本宫既不会让它胡言乱语,也不会让它死得如此痛快。。。。。。”王后熊优璇的目光里,露出了凶狠的光芒,这光芒让为虎作伥的念夏不由得打了一阵寒颤。
    就在这时,大觋夏通天脚尖点地身体腾空,在树枝间跳跃,穿过一片树林,然后穿街越巷,飞檐走壁,御风来到朝阳殿,急忙求见王后熊优璇。大觋夏通天和王后熊优璇一见面就跪拜叩首道:“在下接到王后的密报就启程了,不料,在来时的路上遭到了大觋齐蘅秋的阻挠,虽然用计脱身,但还是来迟了,请王后恕罪……”
    “稍安勿躁,大觋来了就好。”王后熊优璇瞅了念夏一眼,诡秘地说,“快去通报我兄熊人杰,告诉他大觋夏通天到了,让他速来见我……”
    念夏跪领王后熊优璇的秘旨,随即起身后,快步奔向密室。
    一阵阴风从密室传来,在朝阳殿的大堂上穿过。
    受宠若惊的熊人杰,毕恭毕敬地出现在王后熊优璇面前。
    王后熊优璇把熊人杰和夏通天二人向彼此作了介绍,其二人情不自禁地一番客套。
    王后熊优璇突然把脸拉了下来,不耐烦地说:“行了,你们在本宫面前就不要如此寒暄了。废话少说,书归正传……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们为本宫尽忠的时候到了。按既定方针办,一个也不留!”……
    夜晚,荷香遵照大王冀凤鸣的吩咐去下房屋给王妃齐彤彤熬治保胎药,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却不见露面,齐彤彤等得有些心焦便去寻找。齐彤彤在迎春殿里四处寻找不见荷香的踪影,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突然,她似乎听到了一座旧仓库中发出一种异常的动静,她感到非常纳闷,抱着一线希望,伸手推开了那座旧仓库吱呀作响的木门。
    仓库内充斥着腐柴烂草的潮湿气息。黑暗中,墙根处的草堆上好像有个人在蠕动。
    “谁?”齐彤彤装着胆子发问。
    “是我……我是荷香啊娘娘!”荷香发出低弱的声音。
    “是你?荷香?你怎么会在这里?”齐彤彤打开了窗子,借着月光,仓库里的场景显示出了大致的模样——遍体鳞伤的荷香瘫卧在草堆上痛苦地挣扎,身旁流淌了成片的血迹。她想爬起来离开这间仓库去给齐彤彤报个信儿,可是,她一动弹胳膊上撕裂的伤口就钻心地疼。
    齐彤彤扯下上衣的一角,替荷香包扎着胳膊上的伤口。
    “疼吗?”
    “疼!“
    “疼为什么不呻吟一声!“
    “呻吟不仅没有什么用,而且可能会让娘娘听到动静卷入其中,正中那些恶毒之人的下怀。”荷香有些惨淡地笑了笑,无奈地说,“想不到娘娘竟会找到这里来了,感谢娘娘来救我。”
    “哪些恶毒之人?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齐彤彤满脑子的疑虑,似乎不愿接受荷香的感激。
    “奴婢没有看到他们的面容,不知道他们究竟是谁。奴婢在厨房里熬药的时候,突然飞过来一个不明物体就把油灯打灭了。就在奴婢愣神的功夫,被一个彪形大汉捂住嘴巴抱到这里,随即一个女人跟了进来。黑暗中,奴婢感觉到他们都戴着面具,当时奴婢的心里非常恐惧……可是,接下来他们向奴婢询问娘娘的行踪时,奴婢便知道了他们的用意,奴婢誓死不说。就这样,奴婢遭到了他们的毒打和摧残……”荷香沉默了一下,心思慎密地问道:“娘娘当真没有撞到什么人?”
    齐彤彤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敏感地四处查看着动静。
    “可能他们正在四处寻找娘娘,娘娘没有撞见他们就好。”荷香安慰道,“我只是想提醒娘娘,那些人是冲着娘娘来的,万一被那些人发现了,娘娘知道后果会是什么吗?”
    “会是什么?在劫难逃!”齐彤彤自问自答。
    仓库里昏暗得像一滩死水。从远处的殿堂里不时地传来模糊的脚步声。
    齐彤彤低声说:“我知道你说的那些恶毒之人是些什么人了,”她用一种轻缓而坚定的语气说,“即便那些人来要我的性命,我也要亲眼见一见他们的尊容,不然的话,我会死不瞑目的。”
    几乎就在齐彤彤话音落地的同时,门外传来一个女人愉悦的笑声,随即阴阳怪气地说:“大觋,你可听清楚了那个贱人的话吗?我们该怎么做,不该怎么做,我们的主子早就吩咐过了。”
    齐彤彤猛然站起来,转过身去,看到的是推门而入的戴着面具的一男一女。男的披头散发、身材高大,女的体态娇小、朗声浪语。
    “娘娘……他们……就是他们……他们又返回来了!”荷香身体发抖,嗓音发颤。
    齐彤彤在下意识地流露出诧异之后,立即回头看向身后的荷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已经不言而喻了,恍然大悟的齐彤彤禁不住笑出了声来。
    “我知道你们受了谁的指派,有本事就把面具摘下来。哼!你们的主子究竟恨我恨到了什么地步,才把这样的毒招使出来?”
    戴面具的女人从面具的后面发出阴森森的声音:“齐彤彤,你也太天真了,我们的面具要是能够摘下来又何苦受累戴着它呢?反正你也是快要死的人了,告诉你吧,蝎子与蛇素来就是天敌,今天你若是不死,那你和我们主子之间的账这辈子也算不清!”
    戴面具的女人把一个玉镯高高举了起来,瞅了瞅瑟缩在墙根的荷香一眼,得意忘形地说:“你舍得把这么贵重的东西戴在她的手腕上,看来你们主仆的关系真的不一般啊!”话音刚落,她就把玉镯摔到了地上,摔得七零八落。齐彤彤陡然变色,她想,这玉镯是她向荷香托付心事之时亲自戴在荷香手腕上的,眼前这个女人的所作所为是在公然毁掉她心中的梦想。她想到这里,不顾一切地去抓那个破碎的玉镯。
    “齐彤彤,你可是好本事啊!”戴面具的男人冷笑了一声,随即亮出了手中的长鞭。齐彤彤不由得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慌乱之中,她的右手碰到了放置在货架上的一盏旧油灯,便顺势把旧油灯上安装灯芯的插管偷偷地抓在了手里。眨眼间,那长鞭裹挟着风声抽了过来,齐彤彤侧身躲过。戴面具的男人一个箭步冲上来,扯住齐彤彤的左臂就要往门外拖。
    齐彤彤奋力挣扎,情急之下她挥起右手……于是,她手中尖锐的插管在戴面具男人的左臂内侧划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戴面具的男人做梦也不会想到齐彤彤会“暗器”伤人,他后悔自己过于轻敌,但为时晚矣。他疼痛难忍,皱起眉头呼喊了一声,情不自禁地丢下右手中的长鞭捂住了左臂的伤口。说时迟,那时快,齐彤彤趁他捂住伤口的工夫,又狠狠地在他的大腿内侧划下了一道深深的伤口。大腿内侧,那是对疼痛极为敏感的地方,戴面具的男人受伤后立刻跌倒在地,一时无力站起。
    戴面具的女人见状,惊呼一声,立即去扶疼得直冒冷汗的戴面具的男人。
    齐彤彤喘着粗气站在一旁观看。戴面具的女人突然急了眼,她扔下戴面具的男人就朝齐彤彤扑了过去。齐彤彤躲闪不及,被她扑到在地。就在齐彤彤倒地的瞬间,伸手扯下了那个女人的面具。面具被甩在黑暗中坚硬的物体断为两截。
    齐彤彤后脑着地,被摔得晕头转向。
    残破的面具在惯性的驱使下继续在地上滚动,随即在角落里停下来,露出两张残破狰狞的脸。
    “娘娘!”荷香见倒在地上的齐彤彤挣扎着两次想坐起身来却坐不起身来,不由得唤了一声。
    被扯下面具的女人缓缓弯下腰,拾起一截残破的面具,得意忘形地说:“齐彤彤,快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好看看我是谁,不然的话你会死不瞑目的,哈哈哈哈……”她走近几步,将利口对着齐彤彤的脸,似在仔细地寻找着合适的下手的角度。
    “原来是念夏你这个为虎作伥的个小贱人……我就算死了变成厉鬼,也要活扒了你的皮!”近距离的接触,齐彤彤看清楚了念夏那张熟悉的面孔。
    念夏看到地上的齐彤彤在自己的手上栽得如此狼狈,她的心脏被快意支撑着迅速膨胀起来。她渴望看到齐彤彤那张俊俏的脸上能出现更多恐惧或绝望的表情。
    “念夏,千……千万要冷静些!”荷香神奇地冲过来,惊惧地拖住看上去已经丧失理智的念夏的胳膊。
    说起来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间。齐彤彤只听到二人拉扯的声音,等她从晕眩中抬起头,只看到念夏将荷香用力一推,却忘了念夏手的上拿着半截断口而锋利的面具。那只半张面具的脸上淌过阴惨惨的月光,带着某种慈祥而诡异的微笑,隐没在了荷香的腹中。
    “啊!……”一声尖叫。就在荷香向后倒去的同时,念夏也被绊了一脚,跌了出去。
    空气凝固了,仓库里出现了短暂的让人惴惴不安的死寂。
    “荷香……”齐彤彤惊恐地支撑起身子,一步步走到正面倒地的荷香面前。
    齐彤彤小心翼翼地将荷香翻转过来,把荷香抱在怀里,发现荷香已经没有了气息,只见浓稠的血液迅速地在她的衣服上浸染开来。
    这时,齐彤彤的身后响起沉闷的物体坠地的声音。齐彤彤回过头去,只见念夏正站在她的身后,沾满了血迹的面具在她的脚下滚动着。
    念夏怔怔看着齐彤彤怀中的尸体和一身的血腥。
    “死了!……她死了!……怎么死的是她?……”戴面具的男人突然嚷嚷起来。
    “不……不……我不想让她死……”
    念夏那张僵硬的脸上表现出从未有过的惊慌失措,紧接着,她下意识地稍微动了一下脸皮,突然感到一片尖锐冰凉的痛楚划过。
    “啪嗒……”
    一滴滴鲜血顺着鼻尖落到地上。
    “流血了……”念夏一边嘟囔一边用手掌去触摸自己脸上的突出部位——额头,鼻梁,脸颊……突然间,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而且越想越恐惧,心中默念,“坏了……我扑在了一堆生锈的刀剑上!我被毁容了……”
    几道长短不一、深浅各异的划痕随着念夏表情的变化在她的脸上交错起伏着。突然间,她疯了似的冲出仓库的门口去找院子里的池塘……惨淡的月光下,她对照平静的水面照了照,朦胧中眼前出现了一张残破狰狞的面孔。
    念夏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
    这凄厉的声音也将仓库里戴面具的男人惊得回过神来,便移花接木,对王妃齐彤彤栽赃陷害地喊了起来。
    “杀人了!杀人了!王妃杀人了……”戴面具的男人突然摘下面具扔到一旁,连滚带爬地朝着院子里池塘的方向边跑边颤声大叫,“快!……快来人哪!!”
    他的喊叫声,他跑步时的身影,让齐彤彤识破了他的嘴脸——他就是和王后熊优璇沆瀣一气、那天在殿堂上装神弄鬼的大觋夏通天!齐彤彤知道他们狼狈为奸、诡计多端,更加了知道自己的处境。趁着这时,她从院后的小门逃入了夜色之中……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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