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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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无站在窗前,仰望着天空。
在这里无日无月,没有白天和黑夜的区别,永远的阴沉,是这里的主色调。
多久没有看见过月光了?他早已记不清了。
他此刻很想去感触一下阳光的滋味和月光的温柔!
可似乎他又感觉自己永远等不到了……自己身上好象有什么东西被定格了,无法跨越!
过往的种种,都历历在目,可就是想不起是在什么时间里发生的,好象还有什么遗漏了,很重要的一部分,断掉的记忆无法完整的表述出来……
呢喃之声传入他耳内。
转身,走到床边。
鸣人哥哥,这样的追逐着,一个不会给你明天的人,值得吗?
空无趴在床边,看着熟睡的鸣人。
他给你的伤,都刺在了同一个地方,一定很疼吧!为什么你不放弃?
如若是我……是我的话……
顿时空无悲然泪下,自嘲的笑了笑,“没有如果,我不是已经做了吗……不都做彻底了吗。”
无声而悲伤的流泪。
哥哥,我好想你,从前没有一刻会比现在更加的想你,没有一刻会比现在更加爱你。
你现在在哪里?如果我去找你……你会见我吗?会原谅我吗?愿意引我去……你所在的地方吗?
空无擦掉脸上的泪,深深吸了口气,平定刚刚波动的心情。
“鸣人哥哥。”空无摇着睡梦中的鸣人。
“恩……”鸣人睡眼惺忪。眯着眼迷糊的看着他。
“我带你去佐助哥哥那里,”声音有些颤抖。
佐助!!!
鸣人一听到‘佐助’两个字,立刻清醒过来,弹跳坐起,一扫睡容。
“呵呵……”空无轻笑了两声,“果然他是你心里无可取代的人,无论什么事物都不及他的重要。”
“……你怎么知道佐助的名字的?我没和你说过啊?”
“我可以感觉的到,可以通过我自己的意识知道啊,”空无笑笑,有点像是在炫耀。
“……”鸣人狐疑的盯着他,“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我自己是什么人,我也不记得了。”他还是保持着笑,笑的有几分凄凉。
“你……”鸣人一时说不上话来。
两个人并排走在阴森的城堡走廊里。
“鸣人哥哥!”空无的声音回荡在又长有幽森的走廊里。
“我的名字叫空无,意思就是空洞的没有有任何意义的意思,”他在和鸣人说话,好像也在陈述一件过往里无意义的事件一般。
“我的出生,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没有人期待我的到来,除了我的母亲,可是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她就死了,被那个女人活活弄死了……”空无异常平静的说着。
“那里所有的人都瞧不起我鄙夷我,因为我的母亲是外族人,听说还是个不详的种族……但……除了哥哥,他从没有用那种眼神看过我,虽然他对我很平淡,但是……他和其他人不同,我一直很敬爱他,甚至到后来疯狂的爱上他,向他表白,主动的去引诱他……我什么都做过了,可他还是不接受我,我好难受啊,直到……直到,他故意在我面前吻他的妻子,那一刻我彻底的疯了……”空无顿住了,声音变的酸涩起来。
“空无……”鸣人看着眼前这个悲伤的将要落泪的少年。
“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都是血,我的手上身上都是血,是哥哥和他妻子的血……我不想的,真的不想的,可是……我不知道怎么了……”空无最终止不住的流下泪,哭泣的声音一直回响不断的延延续续着……
“空无……”鸣人抱住了空无,让他在自己怀里哭泣。
怀抱,一种温暖的存在,包裹着一个寂寞已久的人。
空无在一瞬间怔住,这样的怀抱,多少年来一直渴望的,却没有任何人给予过。梦寐以求的不过就是一个温暖的怀抱,多么的简单,却来的如此的快,等待的又如此漫长!
“谢谢你,鸣人哥哥……”良久,空无轻轻的说了一句。
为什么我要在这个时候遇上你,如果我早一点遇上你的话……
现在我不想死……
可我的生命真的快到终结点了……
鸣人哥哥,没有遇上你之前,我一直都在等待死的这一天……为什么在我感觉到有希望来临的时候,我又要离世了……哪里错了,是我还是命运?
……
当走出城堡大门后,空无停住了脚步,看着鸣人的背影。
……永别了,鸣人哥哥……
他笑了,笑的很从容……
鸣人注意到空无没有跟上来,转身,对上了空无的笑,那样的笑……感觉像是雨后漫射下来的阳光,柔和又温暖……
“鸣人哥哥,我只能到这里了,”空无全身的白袍好像在泛光,像要飞升而去的洁白天使……
“空无……”鸣人听着他的语气,心中的不安缓缓升起,这个……好像是在诀别一样,正想上前抓住他。
“佐助哥哥来了,”空无说了一声,将目光转到鸣人身边那道突然出现的身影。
鸣人一愣,转头,惊讶的看着佐助。
“佐助……你……”他是什么到的,我为什么一点感觉也没有。
佐助没有看鸣人,漆黑的眼睛依旧黑的深不可测,脸上仍然没有表情,像一块千年不化的寒冰一般。
“其实你早就已经是个死人了吧!”佐助没有温度的话语。
空无怔住,眼睛睁到最大的程度。
什么东西好像侵袭而来,充斥着那断掉的记忆,自己淹没其中……
“你在说什么,佐助!”鸣人不可置信的看着佐助,转而看向完全木掉的空无。
空无愣了很久,之后又变的很平静。
“恩,早就死了,在我哥哥死了的那天,我就被处死了,”空无淡淡的说着,“鸣人哥哥,我曾经对自己下过一个诅咒……诅咒里的事情没有实现之前,我即使是死一百次,我还是会站在这里的,心脏停止了跳动,血液也停止了流动,可我的灵魂还留在这个身躯里,我只是一具有思想的行尸而已……”
空无深深的看着鸣人难以置信的表情,“谢谢你,能在我最后的时间里遇上你……我真的很…开心,”他满足的笑着,“其实佐助哥哥是个很温柔的人,鸣人哥哥身上的痛,同样也会痛在他身上,无法呼吸般的痛;如果佐助哥哥离开了鸣人哥哥,一定会比鸣人哥哥更加的痛苦;鸣人哥哥就如同佐助哥哥的性命一样重要,如果鸣人哥哥死了,那佐助哥哥也活不成……”
“空无……”鸣人定定的叫他,什么要消失了,很重要的什么要消失了!
佐助的黑瞳斜视了一下鸣人,眼神里没有任何的波动,右手按住鸣人的肩,不打算让他上前靠近空无。
“佐助哥哥真的很在乎鸣人哥哥呢,”空无笑着说完他最后一句话。
一定要幸福啊……你们!
如果我的灵魂可以去云的那一端的话,我会天天为你们祈福的……
那个诅咒,以为永远不回实现了呢,没有想到来的这么快……
——我的心只有哥哥一个人,已经容不下其他人了,如果有人闯进我的心,分散我对哥哥的感情,那我就死,身体成为飞灰消失!
这是我的诅咒,我死在了自己的诅咒上!
鸣人哥哥,你进入了我的心,那时你说要与我做朋友……还有那个拥抱……已经刻进我的心里,我的骨子里……即使我对你怀着的感情不是爱情……可我仍然爱上了你,是超越爱情的那种爱……
原谅我,在最后的时候对佐助下了死咒,永远无法解开的诅咒……
——鸣人哥哥身上的痛,同样也会痛在他身上,无法呼吸般的痛;如果佐助哥哥离开了鸣人哥哥,一定会比鸣人哥哥更加的痛苦;鸣人哥哥就如同佐助哥哥的性命一样重要,如果鸣人哥哥死了,那佐助哥哥也活不成……
风乍起,黑云滚滚而来,气势汹涌,刹那间一片漆黑……
以为天空会落下什么来,可是什么也没有!
空无消失了,在天空暗下来的那刻!
黑暗中,隐隐听到哽咽的哭泣声。
“至少他在离开之前满足的笑了,这样的结果也许是种解脱!”冷淡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讲述着,没有波澜起伏,只是平静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