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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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直醒不过来,如果一直被黑暗包围,没有光,没有知觉,如果心连痛都不会了,那么心就不会再渴望光,执著也就将不复存在!
[我不想失去!一点也不想!]
鸣人睁着眼睛,目光呆滞的盯着天花扳,眼睛一眨也不眨!鼻间全是药水的气味!白色绷带纱布缠绕着伤口,真的好痛,是伤口还是心?是哪个更痛一些呢?
“你已经醒啦,伤口还真是深啊!没想到佐助真的是想把杀了你,幸好大蛇丸及时阻止了,不然你就真的没命了呢!”
是兜的声音!说的相当的轻松,就像在说明天的天气一样!
“……”鸣人没有理他。目光依旧盯着天花板。
——幸好大蛇丸及时阻止!
——不然你就真的没命了!
是这样吗?是大蛇丸救了我?如果没有大蛇丸,我是不是已经完了?
“鸣人,真的替你感到不值,你的执着换来的却是他的无情,差点连命都丢了!”兜虽然嘴上说不值,口气里却听不出一点所谓‘不值’的味道,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佐助是我最好的伙伴,”躺在床上的鸣人淡淡的说道,“这个伤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不是还活着么,只要活着才能改变,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更别想还能改变什么。”
“如果佐助再也不会回到你身边了呢?”
“可能到最后什么也没有了,行同陌路也好,变成宿敌也好,都是佐助选择的路,也许我并不是他所追求自由,他需要更耀眼的世界吧!”
“呵呵……”兜笑了起来,“还真是感人的情感呢,不知道佐助听了会是什么表情呢?会被你感动到回木叶吗?”
鸣人不再理会兜,闭上双眼!
佐助……
佐助……
佐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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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其实你一直都很寂寞吧!
——我最讨厌佐助了,佐助最讨厌的人也一定是我吧,明明是那么讨厌对方的,却成了今生彼此的羁绊……
——至少……佐助你曾经把我看的比复仇还要重要!
鸣人的话,一直在佐助的耳边回响!
寂寞吗?真的是寂寞了!
是你再次让我知道了寂寞的感觉,不然我早就可以麻痹的不去感受任何事物,这就算是我的幸运,还是不幸呢?
我也明明很讨厌你呢,鸣人!你却也成了我生命里的一部分,除了你,没有人可以另我动摇,也没有人会像你一样对我穷追不舍!
过去,现在,将来,我一直都认为只为复仇而活,可你却闯进了我的世界,我迷茫了,究竟是自由重要,还是复仇重要?
好想把你赶出我的心,漠视你,再不去见你,不去找你!
可我又好希望你是我的,只是我一个人的!
好矛盾,这一切的来源都是因为你!
以为占有了你,就可以停止我对你的渴望,可真正的拥有了你,却贪婪的想要更多,想把你捆在我的身边,不让任何人靠近你,接近你,看见你!
我要停止,这样的自己,只会让我更加的迷茫,太多的牵伴,只会让我停止不前!
所以我选择伤害你,当剑刺进你身体一刹那,那把剑好象也刺进自己心里一样的痛!越痛就越清醒,不停的告戒自己,不可以动摇!
当你说‘至少……佐助你曾经把我看的比复仇还要重要’的那一刻,我是真的在期待你的死亡,没有什么可以比复仇更加的重要!
我已经不知所措了,混乱不堪,只想,你可以从此在我的面前消失!
挣扎,一直像溺水般的垂死挣扎!
我该怎么做?鸣人……
鸣人……
鸣人……
漂漂浮浮的漂流,
一只手在黑暗中,穿过虚无的身体,
所有的痛在一瞬间全部从身体里抽离出来……
随后又被抛到冰冷黑暗的海里,一直一直的向下沉去,深不见底……
[鸣人……]
为什么你在这之后,又来呼唤我?
在我的情、我的心将要淹没于海底的时刻,你却那样深切的呼唤?
只要你的一个眼神,你的一句话,
我的心啊,又会开始期盼,渴望你的回首,
不可自拔的沉溺其中!
鸣人缓缓的睁开眼睛,已经两天了,他躺在床上已经两天,他没有看见过佐助,没有看见自来也,也没有看见大蛇丸。
在他眼前出现的人只有兜,是自己被遗忘了吗?
坐起身,伤口传来阵阵的抽痛!
佐助,刚刚是你在叫我吗?
在我的梦里,一直能听到你的声音,一直在呼唤我,不让我沉沦黑暗,直到唤醒我为止!
“佐助……”鸣人失神的喊着。
我真的不能再成为你的羁绊吗?
门被一点点推开,一个黑色的身影落入蓝色瞳孔!
房间昏暗的看不清来者的面孔。
“你为什么离我这么远呢?”鸣人看着黑影微笑的说,笑的有些凄凉。你离我真的好远啊,3年的时间里,我要如何才能追的回来呢?
“……”黑影没有动,黑暗中连呼吸都听不到。
“过来这里好吗?佐助!”语气异常的平常。
如果你过来,我将永远的追逐你,无论将来如何。如果你不再过来,从此我就不再来纠缠你,回木叶,做回从前的旋涡鸣人!
安静,是个很可怕的气氛。在安静中的等待,是个更可怕更痛苦的事!
佐助……
黑影动了动,向前,一步一步走到了床前!
“呐!”鸣人发出轻松的语调,我在笑呢,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这里这么黑,不知道你看不看到我的笑!
“你……不恨我吗?”语气不冷不温,听不出有什么想法。
“我啊……可是很生气呢,气你下手那么重,伤口痛到几乎掉眼泪了呢!如果是佐助是别人的话,我一定把你压到阴沟里去爆打一顿,然后再在你的脸上画上两个大乌龟!”
“……”佐助沉默,良久开口,“你知道么,我抱你的那天……在你昏迷的时候,我曾想……把你杀了,这样我就不会一再为你失控,我就还是宇智波佐助,不会被谁影响,没有弱点,而且唯一拥有过你的人,也永远只有我!”
鸣人看着佐助,黑暗里看不清两个人的表情。
“这样啊……”鸣人口气似乎并不怎么震撼!
可你没有杀了我,我清楚的感觉的到,你只是抱着我,还有淡淡的温柔……
是下不了手吗?
“佐助,让我摸摸你的脸好吗?”鸣人不等他的答应,手已经伸过去。
痛!这样的动作,引来了伤口的再度裂开。
鸣人只是皱了皱眉头,忍下疼痛,“佐助的皮肤真好摸,温度也刚刚好……头发也很细滑,这种触感真好!”
手一直来回流连在佐助的脸也头发之间。
突然,他握住了鸣人的手腕。
“你……为什么?”他问,困惑的问。
“就算是死缠烂打我也要跟着你,因为你是认定了的羁绊,是一辈子的,你休想逃掉,别想欺负完了,就想轻易的拍拍屁股走人!”说着,双手环住佐助的脖子,“佐助,你可以去复仇,可以去做任何事,可是你无论到了哪里,是什么样的身份,你……都只能是我的佐助,就像唯一能永远拥有我的你一样,”说完这些话,鸣人的额头已经冒出了一层细微的冷汗,可见伤口好象不是一般的疼!
鸣人微微颤抖的唇贴上了佐助的唇,一瞬间佐助怔住了!
好痛啊,佐助!这个伤口比我从前的任何一次伤口,都要来的痛,好象又开始流血了……
鸣人因疼痛眉头皱的更深,可并没有停止亲吻!缓缓的唇流连到了佐助的下额、脖子、胸膛……
吻停了下来,鸣人双手抱着他,轻轻的说着,“佐助,我将来可要成为火影的,可是会让全村的人都认同我的,就在前几天……却糊里糊涂被你压在下面,折腾到昏过去,那么的狼狈不堪,我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所以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