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秘史:家与国家 第三十九章 变了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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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汽车引擎的声响给吵醒,睁开眼来,天色已经大亮,我感觉自己异常清醒。
我坐起身来,发现自己坐在一辆敞篷法拉利的后座,车子飞快的在高速公路上行使,两旁的景物瞬移似的朝后闪去,都看不清楚事物本来的模样。错车或者转弯时,车速也丝毫不减,车子在路上发生漂移,轮胎摩擦地面不停的发出刺耳的声音。
“醒了?感觉怎么样?”司机座上的人头也不回的问道。
“大哥?”这声音我绝对不会听错,从后视镜中看到大哥的面容我更加肯定。真是奇怪,我从来不知道大哥竟然会开车,而且开的这么好。还有,这种名车也不是什么人都买得起的,大哥这几年到底干吗了。
“嗯。”大哥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手脚快速的踩油门刹车以及换档,速度快的让人惊讶。拐过一个弯后,一段距离内没有迎面车,大哥从后视镜看着我问道:“还记得之前发生什么是了吗?”
哦,对了,之前发生的事。我皱着眉头努力想道:“我记得昨晚我按照你给我的信中的交代,让所有人都集中在那里,解开了所有的事情。后来,忽然出现了一群穿着正装戴着墨镜的人,我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但他们好像是冷血的,面无表情,说杀人就杀人。后来,我眼睛疼,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大哥,你当时也应该在那里吧,那我后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我那天晚上没去是因为我不在南京,我到那里的时候已经是三点多了。你说的那些人和你的同学还有子山和沈彦都昏迷了。”
“冷灵也在吗?”
“在,放心吧,她没事,只是昏迷了,可是你不在那里。”
“我不在?”
“是的。”他点点头,“后来我在秦淮河边看到了你,你也昏迷了。”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已经下午两点:“那我昏迷了近十个小时了。”
“不,你已经昏迷四十几个小时了。那天我找到你是星期天,今天已经星期二了。我在南京另外又是耽误了十几个小时,然后就上路了。”
“什么?”
“是的。你说的那些穿正装戴墨镜的我也早就发现了,可是,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两年前,我有些事情要查,因此离开了南京,但也不时回来,偶尔发现了他们。后来我查那些案子的时候发现他们和沈彦还有联系,背景更是让我摸不透。所以,我也没想过也没时间去查他们,只是寄了几张明信片给点消息给你们。”
“哦,你果然就是那个暗中君子,可是怎么不像你的字,倒像是女人的字啊?”
“我用左手写得。我这次到没料到他们会出现,他们有说是想干吗吗?”大哥还是双眼目视前方,淡淡的问道。
“我不清楚,他们只说想抓我,还说想用我引出你,可是为什么却没有说。”
“奇怪,他们到底是谁呢?”大哥若有所思的自语。
“大哥,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我们应该都已经出了南京范围了吧?”
“嗯,我们去天津,天黑前就能到了。”
“不是吧?”我头上立刻惊出一头汗,“天津?难道你从南京就一直开车开到这里?”
“是啊,这两年我都开过好几次了,不会走错路的。”
“不是吧?”我惊出的汗更多了,大哥找到我四十几个小时,在南京耽误了十几个小时,也就是二十几个小时从南京到天津,这一路是什么速度啊?而且,他赶回南京后就立刻找到我开始开车,之前还不知道开了多久,这可是高速度的疲劳驾车。这就是我大哥?简直把我们两个人的生命当儿戏嘛。
“不用担心,我曾经有过开车五天五夜不眠不休的经验。”大哥看出了我在想什么,“而且,之前我离开南京并不是去多远的地方,抽空休息了一天,所以不会有问题的。”
“哦。”我点点头,虽然他这么说,可我满头的汗还是没有消失。毕竟,这可是玩命的事情,虽然我对他是有信心,可这信心也不是盲目的。
“对了,饿了吧?这里有些面包和水,先垫下肚子,到了地方再吃饭。”
他不说我还没发觉,一说我还真感觉到肚子有点饿,答应了一声接过东西。
天黑之后我们就到了天津,大哥带我去吃了顿饭,我真饿了,大哥也饿了,都吃的狼吞虎咽的,然后看着对方的吃相都哈哈大笑了起来。吃完这顿饭,歇息了一阵,时间已经十点多了。大哥带我到了一个夜总会,这里看上去就很高级,里面都是人,所有包厢也都满了。外面停车场停满了车,除了大哥这辆法拉利外,还有几辆名车,有大众、悍马、蓝鸟,甚至还有一辆加长的林肯,这车可并不多见。
“大哥,不是吧?你兄弟我到今天还没碰过女人呢,你就带我到这里来,我是不是太亏了。”我还真不明白大哥这是什么意思,哪有大哥带兄弟到夜总会的啊。
“亏不了,我来这里是找人的,有事。我不是带你来找女人的,当然,你要找的话只要一句话就行了,这点事我还是可以替你做的。”
“呃——还是算了。”
大哥带我进入夜总会,这里好多人都认识他,见到他都打声招呼,叫他天哥。大哥也对他们点点头,没有说话,带我来到一间贵宾房。房里一群人有男有女,好多人都在拼酒,吵得厉害。男的都赤了上身,只穿一条短裤,女的也脱的差不多了,整个气氛有点淫糜。再加上房间里还有空调,因此即使外面天气已经转凉,这里也挺热的。
房间是套房,他们都在外面,里面的房间紧紧关着,门两边站着两个人。他们倒是穿着一身正装,面无表情,如果再加上墨镜,感觉到和那天遇到的那十几个人有点像。其中一个见到我们,走过来看着大哥打了个招呼说道:“天哥,你回来了,我们还担心你赶不回来呢。”
“我什么时候误过事啊?”大哥有点不屑地说道,态度也很傲慢,显得有点目中无人。这种语气如果是对我的话,我就会觉得很不爽,肯定会反唇相讥,甚至会动手。但那两个却毫不在意,还连连点头称是,有点像是巴结我大哥的样子。
“叔叔呢?”大哥懒得理他们,还是很傲慢的问道。
“在里面呢,老大刚才还问过你。”那个人又哈巴狗似的说道。
“嗯。”大哥点点头,就直接朝里走,我自然也跟在后面。
那个人立刻伸手拦住我,看着大哥有点为难的说道:“天哥,老大只想见你一个人。”
大哥顺手甩了他一巴掌,把他打得倒在一边,再顺脚一下把他踢得多远。那些本来在闹的男女立刻静了下来,都看着地上的人和大哥,什么话都不敢说,气氛一下子变得很静而怪异。
大哥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很嚣张的说道:“你他妈算什么东西,我带谁见叔叔你管的着吗?守门的就给我好好守着,别在这里给我多管闲事,讨打。”
“是,是,天哥,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
大哥不再理他,转头对我说了声“跟着我”就朝房间门走去,另一个看门的不敢说话,乖乖的站到一边。我起步跟上,看着大哥的背后。这是我大哥?这和我印象中的大哥很不一样,现在的大哥就像是个仗势欺人的霸王。我记得电视中这种人可多了,一般不是什么好人,也没什么好下场。
这房间门隔音效果还不错,外面又闹了起来,但在门里几乎听不到什么声音。房间里面很简单,就一张床和一张横桌,桌上有台电视。床上有一个矮矮胖胖的大光头,满脸横肉,嘴里叼着一根手拇指粗的雪茄在享受呢,而他怀中还有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穿着很暴露,正和那个大光头调情呢。
“叔叔。”大哥见到这个大光头,语气不再嚣张而目中无人,而是有点尊敬。
大光头听到大哥的声音,转过来看着大哥:“嗯,天放,回来了。”他说话的同时放开了那个女的,不再和她调情,拍拍那个女的屁股。那女的也挺识相,立刻下床出了房间。
大光头从床中间移到床沿,将嘴里抽掉一半的雪茄掐灭,另外从桌子上拿起一根新的,大哥立刻给他点上,站在了一边。大光头抽了一口,看了看我,对大哥说道:“天放,他就是啸宇?”
“是的,叔叔。”
“嗯,过来过来。”大光头朝我招招手说道。
我走过去看着他,淡淡一笑:“哈哈,好啊,你认识我?”
“哈哈哈哈。”他大笑几声,“小子,有胆色,丝毫没有慌张,和你老子当年有点像。”
“我老子?”我一愣,“你认识我爸?哎呀,他长啥样?有我哥帅吗?如果比我哥帅,有我帅吗?”
“哈哈哈。。。。。。”他和大哥听了我的话都笑起来了。
“你小子,挺有意思。”大光头又笑了几声,“你也和你哥一样,以后叫我叔叔吧。”
“好啊,叔叔。那能告诉我我爸的事情吗?”
“嗯,这些事以后让你哥和你说吧。”说完他转向大哥,“怎么样?今晚没问题吧?”
“叔叔,你放心。”
“好,我今天另外给你一辆车专门让你比赛,废了也不要紧。我就要他们明白,敢跟我对着干,绝对没有好下场。”说着他眼中露出一股凶狠的目光,让人感觉心中一寒。
“没问题,叔叔,你看着,我一定让他的车和人都直接进废铁场。”
“好,哈哈哈哈。。。。。。”
过了一阵,有人进来通报,大哥和叔叔打了声招呼,让我跟他一起去。刚到没多久又要走,可我不熟悉这里的情况,也没办法,只能跟着大哥走。大哥去开车带我去另外一个地方,路上和我说了一下情况。这几年他都跟着叔叔,叔叔在这一代算是个名人,整个一条街的大部分房产都是他的,另外还有很多生意。不过自古商黑就不分家,所以叔叔也控制一定的黑道,但也不算什么大枭,只在地方有点影响。因为大哥开车比较好,所以大哥跟着叔叔,主要就是对付一些利用车队占地盘的小帮派或者小混混,当然,大哥还是会功夫的,所以还会做点其他事情。至于什么事情,大哥没仔细说。这次对方也是这样一个小帮派,他们不但占地盘还敢伤害叔叔的人,所以这次叔叔要大哥教训他们。我没玩过赛车,所以想让大哥带我一起去见识见识,大哥答应了我,让我过会儿比赛的时候坐在副驾驶。
到了地方,叔叔已经到了,坐在那辆刚刚看到的加长林肯里。大哥下车走过去,叔叔放下后窗和大哥说了几句话,嘴里还是叼着一根雪茄。他们说了一会儿,大哥走回来,对我招招手,带我坐进了旁边的一辆普通轿车里,大哥把车开上了赛道。
所谓赛道就是公路,现在已经是半夜,路上几乎没人,再加上这是一条环城路,所以可以说这是一条完美的赛道。这里是起点也是终点,所以赛道两旁站满了人,男男女女全都有,气氛火热异常。不过,很明显,他们都是一些小混混小流氓,见到我们的车进场不停打口哨,做出鄙视的手势。我以前还挺乖的,从小到大都是上的好学校,也算是个好学生,可从来没见过这种街头情景,不禁感到有点好奇和刺激,当然,也有一点害怕。
对方的赛车和赛手都已经到了,赛车手站在车外靠着车窗,怀中抱着一个小太妹,见到我们也一样打口哨做手势。大哥将车停在赛道,和我一起出了车子。大哥自然也有人支持,一出车立刻几个女的跑过去挽住他的左右,大哥也来者不拒,抱入怀中坐在车前面,充满不屑的看了一眼对方赛手没再理他,自顾自的和怀中的女人调情。我占了大哥的光,自然也有女人投怀送抱,两个女的分别抱住了我左右双手。我到今天还没抱过一个女人,何况还是两个活生生的女人,而且这两女人都还算是美女。她们都是久经情场,自然一眼看出我是初哥,都哈哈笑了起来。我这边正对着对方的赛车,对方赛手就靠着这边的车窗,所以我们是面对面。虽然两车还有点距离,但在路灯下还是能看到对方情况的,他自然看到我的样子,也开口大笑,还带着嘲讽。我心中有点冒火,感到有点不服气,再加上本着有便宜不占是傻瓜的想法,我也就大方的左拥右抱,左亲一口,右亲一口,和她们调情开玩笑说的大家哈哈大笑。
十二点差五分的时候,大哥让我上车,对方赛手也和一个女的上了车,比赛十二点就正式开始。
一女郎在赛道中间一挥白旗,两辆车同时开了出去。不过,大哥一直没有踩尽油门,提档速度也不是特别快,拐弯时更是减速正常的拐弯,车子一直落后于对方车子一个车身。我看过大哥如何开车,所以自然知道大哥没尽全力,我不是特别明白大哥是什么意思。车子拐了好几个道,大哥一直不超前,始终落后一车身。我想问大哥怎么回事,但想了想还是算了,大哥的想法向来让人摸不透。就这样,大哥跟着对方开了七八分钟,对方拐弯的时候还对着我们打打口哨。
车子拐到一条较长的直道,路边的路灯好像是坏了,所以这条路显得有点暗。大哥忽然才尽油门,手脚快速的交替提档和踩离合器,车子很快就超过了对方。大哥仍然没停,一下子超前了对方好多。我以为大哥接下来会这样一直开到终点,可才过了对方半公里左右,大哥却一个紧急刹车,让我立刻下车。我搞不明白大哥搞什么,但还是相信大哥,立刻开车门松安全带快速的跳出了车子。就这一瞬间,对方的车子已经跟上来好多,与大哥只相距两百多米。大哥见我下车了,立刻又提档将车身一个打横转了过来,对着对方的车子拼劲全速的冲了过去。对方没料到大哥会有这招,只是一瞬间两辆全速前进的车相距已经不到10米了,大哥立刻打开车门从车上跳了下来,在地上滚了两滚站了起来。车子由于惯性仍然快速的前冲,而对方拐弯已经来不及了,还好之前本能反应他已经开始刹车,但仍然还是很快,两车正面撞在一起,发出轰的一声巨响,车前盖都被撞翻了起来。两车的油箱没有爆炸,但引擎却被撞坏了,冒起阵阵蒸汽。
我担心大哥会不会出事,立刻快速冲了过去大叫问大哥有没有事。走近后发现两辆车油箱都坏了,汽油从油箱中漏了出来,但不是特别严重。因为发动机撞坏了,打不起火,所以应该不会爆炸。大哥滚在路边,完全避过了波及范围,没受一点伤,对我摆摆手说没事。而对方两人就没那么好了,在车内被撞了七荤八素,还好没受什么外伤,只是碰撞的胸口疼痛坐在车内呻吟。
大哥走过去到驾驶员旁,将撞坏的车门一脚踹掉,把驾驶员拉了出来。驾驶员没受大伤,只是被撞得疼而已,所以大哥拉他出来后他立刻扬拳要动手。大哥可不是好对付的,轻松挡过他的手,抬膝一下狠狠顶在他的小腹,他疼得惨叫一声。大哥冷哼一声,拎着他的后领拉到车前,一把把翘起的前盖掀起来,把他的面颊按在引擎上。引擎虽然熄火,但刚刚开了这么远已经滚烫,他的脸按在上面发出滋滋的声响,空间散发出来皮肤烤焦的味道,对方发出凄厉的惨叫。
“大哥,你干什么?”我上前对着他大叫一声。
“你给我闪开。”大哥对着我大吼一声,我也不敢再上前。
“大哥,大哥,饶命啊,饶命。”大哥把他拉了起来,那个驾驶员立刻大叫求饶。
“哼。”大哥看着他烧焦的脸面面露厌恶,抓着他的领子说道,“刚才你不是很神气吗?还一路对我吹口哨,很了不起嘛。怎么了,现在怎么萎了?”
“对不起,大哥,对不起,饶了我吧。”对方不停的求饶,声音已经听不出来是不是在哭,只是一直在叫。
大哥又冷哼一声:“你这种人渣不死也没用,下辈子投胎注意了,跟老大不要再跟错人,否则你会再后悔一次的。”说着大哥把他的头按在车前,不停的将车前盖一次又一次的砸在他的脑袋上,砸得他的脑袋血肉模糊。
“大哥--”我不忍心看下去叫了一声。
大哥没给我说话的机会转过来大吼一声:“住口,给我安静的站在一边。”
我没再说话,我知道,大哥要不不说话,说话了就不允许别人抵抗。大哥将失去意识的驾驶员拉回了车子,坐在副驾驶上的女人看到这情况早就吓到了,此时见到大哥过去,立刻从另一边大叫着下车要逃走。大哥看到放下驾驶员,立刻跃上车子跳过去追上那个女的,一把抓住她,右手扣住她的脖子。
我知道大哥想干吗,立刻大叫:“大哥,不要这样,放了她吧。”
大哥看看我:“我不能留下对我不利的证人。”右手用力一转,那女的脖子发出卡的一声,停止了挣扎。
大哥将那女的也拉回车子,然后走到我身边:“怎么,认为大哥做的太过分?”
“是的,我也是对你不利的证人,你也会向我动手吗?”
大哥看看我,从口袋中拿出一个打火机打起来:“我是你大哥,就是你真对我不利,我也绝对不会对你动手的。走远点吧,别被车子爆炸波及了。”
我不再说话,听大哥的话走到安全距离以外,大哥也走过来,将火机扔到露出来的油迹上。油迹触火即燃,沿着痕迹一直烧到油箱,车子立刻发出爆炸。一辆车的爆炸马上也引起另一辆车的爆炸,两辆车都陷入了浓浓烈火之中。
大哥马上打电话让人来接他,很快,叔叔的人就来了,并且把大哥的法拉利开了过来。我们上车后,大哥开车回了起点,所有人见大哥只有一个人回来,而且换了车自然奇怪,立刻派人过去察看。大哥去见了叔叔,立刻和叔叔的手下对某些人开始动手,并且把他们的老大带上了叔叔的汽车带回去,回去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了。事情完全处理完之后,大哥让我跟他回去,他在这里有自己的房子。路上我问大哥这样做难道不会被警察抓吗?这里可是大陆,对于杀人警方肯定会查到底的。大哥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叔叔会搞定的。
到了大哥家,大哥让我洗漱一下早点休息,明天还有事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