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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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林大会开场后的第六日。
    苍凌山顶的逐鹿台边,观战人数和高涨的氛围均是要更胜前几日!
    原因无他,因为今日是角逐此次武林大会前三甲的日子了,也就是说,终于是轮到了武林少盟主——上官云凌出手的时日了。
    此时,就见上官云凌左手持剑长身玉立于逐鹿台上,他一身墨金锦衣无风自动,金冠束发,浓眉斜飞入鬓,皓眸如星,如琢如磨的鼻下是一张天生带笑的嘴唇,当真是一表人才气宇不凡!
    “少盟主!”
    “是少盟主啊!”
    “我守在这逐鹿台这么多天,就是为了一睹少盟主的风采啊!”
    “也不知少盟主一会儿的对手是谁!”
    “少盟主赢定啦,你们就别管少盟主的对手是谁啦!”
    “听说少盟主还未娶妻呢!”
    “胡说,少盟主明明已经定了亲的!”
    “哎呦~!那只是娃娃亲啦,作不了数的!”
    台上,上官云凌一脸淡定的站在那里。
    台下,观战的人们切似炸开了锅般,说什么的都有。
    再看另一边,上官临城、“圣医”、以御月门门主的身份前来观战的圣莲伊月、九曲阁主曲无破、许久未曾现身的莲那祁连、连同那些前几日都不怎出现的世家家主们都已悉数就座。
    巫清晏和莲那谦夜也在,只不过因圣莲伊月和莲那祁连都在原故,他们只得退居稍后的位置。
    这时。
    “咣——!”的一声铜锣响。
    “武林大会前三甲——比武擂台正式开始!”
    “有请有意挑战的侠士登台!”
    “咚——!”
    “咚——!”
    “咚——!”
    待三声鼓声响起时,四周又有窃窃私语声传来。
    “该不会没有人敢上台挑战了罢?”
    “没有人敢挑战也属正常啊,那可是少盟主诶!”
    “你们看见没?盟主就坐在那看着呢!”
    “就是说啊,这想要上台挑战的,也得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罢?”
    “啧,这要没人敢上台挑战,那是不是说少盟主就直接是下一任盟主了?”
    “哪有你们说的那么简单的事啊?这江湖武林中,高手多着呢!”
    说时迟那时快!
    只听“嗖——!”的一声,一柄出鞘的长剑从台下飞插到台上,与此同时,一身着浅青色长袍,头戴竹笠的剑客就随之飞身上了逐鹿台,而后又轻轻落在剑柄之上,他就如同一阵风般立在了剑柄之上!
    那剑客道:“落雁城,栖霞剑箫君君,前来讨教。”
    上官云凌道:“香山城,碧云剑上官云凌,还请赐教。”
    要说这落雁城的栖霞剑啊,就还得从这栖霞剑后的箫家说起,相传这箫家人啊,世代修习这栖霞剑,可他们箫家人却从不轻易下山。
    但虽然箫家人不轻易下山,可箫家在江湖上的名望却极高的!而且还不似武林盟主上官临城聚贤庄这样的世俗虚名,而其是极其罕见的隐世清高!原因也无他,就是从不轻易的下山的箫家人,曾在百姓受水灾的时候举全家之力、倾全家之财下山救民,也是自那时起,箫家这个仿若遗世独立的世家才走进了江湖人的视线,当然,当时水灾一过朝廷例行封赏时,他们箫家人也是第一个以回山婉拒的,所以当时的皇帝还御赐了箫家一个匾额,上书”昂昂之鹤”四个字,似要以此来证明箫家人德行高洁!
    而香山城的碧云剑呢,亦是他们上官一家,历经数辈人的勤修苦练才得来的威名,其中,又尤其是上官云凌的祖父——上官纵横最为出色,在江湖中,有关于上官纵横的传闻有很多,但再多都不比上”碧云剑仙”这个尊称。
    ”碧云剑仙”这四个字,就是江湖侠士对于上官纵横最高的褒奖,而其余那些花里胡哨的传闻在这四个字面前都只得黯然失色!而后到了上官临城这一代,虽说碧云剑的威名没落了些,但好在上官临城善于利用上官纵横这个”碧云剑仙”留下来的余威,好歹还是将他们这上官一家推居至了武林至尊——武林盟主之位!
    而再观眼下顶着少盟主之称的上官云凌呢,他在先辈的名望下就显得。。。籍籍无名了些,但有道是大器不怕晚成,何况眼下的上官云凌才刚刚及冠不久,这扬名立威的机会,他还多得是嘛!
    说着。
    就见上官云凌缓缓拔出了配剑,奔着箫君君而去,他道:“仙云跃!”势如破竹!
    这时,箫君君淡定的正了正头上的竹笠,而后落在地上,反手握着剑就迎了上去,他道:“朝霞如焚。”望尘追迹!
    下一刻。
    就听“当啷——!”一声脆响,两人的剑就碰到了一起,清风顿来,伴着各自手中剑的嗡鸣,如曲如歌,很是好听。
    台下观战的人又窃窃私语了起来。
    有人疑惑问道:“你们看少盟主手中的那柄剑,像不像当年”碧云剑仙”手中的那柄碧云剑?”
    有人迟疑答道:“不应该吧?就说当年”碧云剑仙”手中的那柄碧云剑,连盟主都没用过啊?”
    有人肯定道:“少盟主手中那柄剑应该就是当年”碧云剑仙”手中的那柄碧云剑!”
    “你们看那立在原地的剑鞘。”只见那剑鞘上嵌着一条很是奇特繁复的纹路,似是一根金藤。
    “我曾听闻一个前辈说过,当年”碧云剑仙”手中的那柄碧云剑的剑鞘上,就是缠着一根这样金藤!”
    这就又有人疑惑的问了,道:“那盟主当年为何不用这柄碧云剑呢?”
    有人不确定的答道:“可能是因为盟主自己的配剑更胜这柄碧云剑?”这人话音刚落。
    就有人轻声嗤笑道:“你莫不是个傻子?这当今武林,有谁不知当年”碧云剑仙”手中的那柄碧云剑的威名?”
    这前人就立马不干了,他道:“那你倒是说说,盟主为何不用那柄碧云剑?”
    那人一笑,他道:“当然是因为。。。”似故意要吊大家的胃口般,男子的话只说了一半。
    “因为什么?你倒是说呀!”
    “快说快说,你到底知不知道啊?”侧耳听得认真的人们止不住的催促了起来。
    男子这才又开了口,他道:“这当然是因为盟主爱子心切呀!”男子有理有据似的接道:“若不是爱子心切,盟主又何必放着当年”碧云剑仙”手中的那柄碧云剑不用,转而又再给自己重铸一柄配剑?”
    “这。。。。。。”
    有人闻言,很是纠结般的蹙起了眉,却又找不出辩解的话来。
    “要照你这样说的话。。。。。。也还有几分道理?”
    有人闻言就有了几分认同,但仍是犹疑不定。
    “可是。。。。。。可是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有人闻言却仍是一脸的难以置信,这大概就是各抒己见般的人有百态罢?
    这时。
    就又有人开了口,他道:“你们都快别争论了!快看台上!快看快看!”
    “鬼云裂!”只听上官云凌轻喝一声,就见他手中的碧云剑瞬间就化作了无形,以一道剑气的模样缠上了箫君君手中的剑刃,霎时,优劣势瞬间就明朗了几分。
    “晚霞如蚀!”就听箫箫君君也轻声道了一句,而后就见他手中的配剑同样化作无形,似一张大网般将上官云凌的剑气束缚在内!优劣势一下子又逆转了过来!
    只听这时,上官云凌又开了口,他道:“碧云灭!”话音刚落,就见上官云凌方才那被箫君君束缚住的剑气又凝出了实质,“嗖——!”的一声,碧云剑就冲破箫君君的剑气,直奔他而去!
    “余霞似虹!”箫君君的剑同样凝出实质,只听“铛——!”的一声,就见上官云凌手中的碧云剑就与箫君君手中的剑身相撞到了一起,发出的嗡鸣声,令人头皮瞬间炸开!
    “当啷——!”
    “当啷——!”
    接连两声脆响传来,再去看,就见上官云凌的碧云剑和箫君君手中的配剑都落在了地上。
    上官云凌看了眼地上的碧云剑,星眸中有失落划过,可只一瞬又消失不见,仿佛是人看错了般,他道:“箫兄的栖霞剑更胜一筹,是我输了。”可听上官云凌的语气,也未有太多的不甘,反而更多的是如释重负般的。。。舒缓。
    箫君君抱了抱拳,他道:“胜负咫尺间,是少盟主过谦了。”语罢,箫君君就将头上的竹笠扶下了脑后,露出了他那张。。。儒静文雅的脸。
    上官云凌不赞同的摇了摇头,他俯下身来,将箫君君的配剑拾了起来,他一边将剑递过箫君君,一边说道:“虽差咫尺,但输了就是输了。”
    箫君君接过配剑又欠了欠身,由衷的赞道:“少盟主好度量。”
    上官云凌拾起自己的碧云剑,浅笑着点了点头,而后便转身下了逐鹿台。
    剑法抑或是别的什么我们暂且不说,但从上官云凌表现出的气节上来看,他的品性。。。似乎要远超他爹上官临城许多?
    可,上官云凌倒是风轻云淡的下了逐鹿台,可台下观战的众人却炸开了锅。
    有人难以置信的道:“少盟主这是。。。输了?”
    有人同样难以接受的道:“少盟主他怎么可能会输?!”
    有要不在意输赢,只在意剑法的人,道:“少盟主虽然是棋差一着落败,但看他的碧云剑法,还是不差的!”
    “可是那个叫箫君君的栖霞剑法也厉害啊!”有人急切的问道:“有谁看清他最后那招”余霞似虹”了吗?能再给我讲讲吗?我方才还未看清,就听到少盟主认输了!”
    就听有个姑娘接话道:“我看清了,我给你说啊,方才。。。!”
    这时,姑娘旁边的同伴就不乐意听了,他道:“你不是说非少盟主不嫁吗?怎地方才将那个箫君君看得这般清楚?”
    姑娘俏脸一红,狡辩似的道:“哎呦~武林大会嘛,肯定是哪个厉害看哪个呀!你不要在意这些啦!反正我还是最喜欢少盟主的!”
    逐鹿台下的看客大多是如此,事不关己,不过就看个热闹罢了!
    而再看观战席那边,各家掌门与家主亦是神色不一,有人喜,有人忧,亦有人喜忧参半不动声色。
    这其中,又尤其是坐在观战席首位上的上官临城最为难受,当真是一腔愤懑难以纾解,却还偏要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装出一副”我儿虽败,但我尤感荣焉”的憋屈样来,真当是令人不忍直视。
    再看其他人,除了戴着银色面具的圣医之外,就属脸色与上官临城差不了多少的九曲阁主最为引人注目了,当然这也不奇怪,毕竟据传闻中所说,上官云凌和曲无破的女儿曲灵雅可是早就定了娃娃亲的,如此说来,眼下他们两家就如同是一家,有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曲无破见上官云凌落败不快,也实属应当。
    “伊月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了,这个上官云凌一定会输给那个箫君君?”从在圣莲伊月侧后方的巫清晏也开了口,满脸好奇道。
    “呵~”圣莲伊月轻笑了一声,他道:“不是我早就料到了上官云凌会输给那个箫君君,而是我早就知道这上官云凌的碧云剑,一定不敌那个箫君君的栖霞剑。”
    “这两个有什么差别吗?”巫清晏不解。
    圣莲伊月颔首,他道:“当然有差别的。”
    “上官云凌的碧云剑胜在快,而箫君君的栖霞剑却胜在缠。”
    “这是剑法上的相生相克,跟人倒无甚太大的关系。”
    “那就是说,上官云凌的碧云剑法永远都比不过箫君君的栖霞剑法呗?”巫清晏道。
    “也不能这么说。”圣莲伊月摇了摇头,他道:“剑法上的相生相克本来就难以避免,主要还是要看各自的功力高低。”试问,这古往今来有多少种剑法?又有多少柄名剑?要说其间个个都迥然不同,那肯定不现实,若说各有所长,且还算适宜,可就是这样,才愈发考验习武之人的功力。
    剑法多变本不可控,但人的功力深浅却可鉴,这大概就是万变不离其宗的道理罢?
    “那依你看来,这上官云凌的功力比起那箫君君,到底差了多少?”巫清晏又问。
    “也不多。”圣莲伊月神色浅淡,他道:“就三分罢。”
    可往往就是这咫尺之差,才更要叫人心生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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