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小城故事  第七章 侠者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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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为侠者?金庸老先生就说的好“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但综观这尘世,为国者倒是许多,而为民者却见之不易。因而为国者,光宗耀祖;为民者,得罪权贵,轻则倾家荡产,重则有性命之忧。
    由此,不得不让作者生出“侠者今何在”之感。
    好了,闲话休提,今日还是继续讲讲这西南小城所发生之事。
    话说这小城的中心广场附近,常可见一收荒匠。这收荒匠其貌不扬,看其年龄大约四十岁许,一身旧式衣服也干净整齐,平日里靠收些易拉罐,塑料瓶子之类的废品打发日子。每当这收荒匠“工作”结束之后,或夕阳西落之时,便在广场附近找张石椅,点上一支低劣的香烟后,便坐在石椅之上,闭着眼睛哼着那令人听不懂的曲子,悠然自乐。也有时见他被城管撵逐,他也不跑,任由辱骂或收缴他一天所获之物。就如那次一般,见他被城管甩了两巴掌后,依旧是不急不恼,一副泰然自若之情,好似理因该如此。
    总之,这收荒匠是个实实在在的老实人。
    话说某一日,当那夕阳西落之时,劳累了一天的收荒匠像往常一般在广场附近找了条石椅后,把一天收获之物放在一旁之时,便闻得不远处喧闹起来。若换作平时,这收荒匠必定是一副“与我何干”之表情,但当他忽闻得一人惨叫哀求之声和另几人辱骂声之时,一改常态,竟向那喧闹处走去。
    待他走近一看,只见一老农模样的一老汉竟在被几个彪形拳加相加,毫不留情。且旁边一穿得颇为得体,大腹便便之人骂道:“你这老东西,不长眼睛,差点撞了我的车子,给我使劲的打!”只见他骂罢,那几个彪形大汉更是挥拳如雨往那老汉身上招呼,而那老汉惟有苦声哀求,其情可怜之极。
    其实,这小城居民自古大多朴实善良,很少有欺压善良之事发生。但到了今时,不知为何却多出了一些恶人,欺压善良,嚣张之极。而小城居民大多知道此类人上有关系,下有打手,惹不得,只惟恐避之不及。因而,在这众多围观者之中,竟无一人出来制止。
    这收荒匠看来眼里,也不知从哪来的勇气,只见他大声喝道:“住手!你们可想要了这老人家性命?”这一大喝声如雷霆,使得周围之人一惊,纷纷向他看来。
    众人见出声制止之人不过是这广场附近平日常见的那收荒匠,顿时各种神情皆浮于脸上:有差点拍手称快的,有摇头叹气的,更有幸灾乐祸的……总之,众生相皆于此时。
    那大腹便便之人闻言也是一楞,回过神来却见这出声之人只不过是一收荒匠,不由得勃然大怒:“你算什么狗东西,胆敢管此闲事!”
    那收荒匠却是怒极反笑,说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竟对这一个老人家如此对待,你们这些人眼里可有良心,可有王法!”
    若这句话是出自某个大官员之口,倒也显得正气凛然,底气十足。但偏偏此时却出自这靠收破烂渡日的收荒匠之口,竟显得有点滑稽可笑。
    因而,那大腹便便之人好似是听到了一笑话,哈哈一笑:“本爷我有的是钱!就算是青天白日,我也可用钱掩天蔽日,让它不露一丝阳光!哈!良心,王法又值几个钱?就算把这老东西打的半死,我也可用钱让他活过来!”
    收荒匠闻言,沉默半晌,忽道:“你们这帮人做如此丧尽天良之事,难道就不怕报应么?“
    那人一听这收荒匠此言,立即向周围喝道:“有谁看见是本爷做的,只管站出来!”但周围众人中却是一片沉默。
    收荒匠看在眼里,叹了口气:“既然王法管不到你们这帮毫无良心之人,便只好用拳脚来管管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
    而那大腹便便之人闻言更是再次勃然大怒,只见他向那几个彪形大汉喝道:“把这狗东西,也给废了!”
    那几个彪形大汉闻言,立即如狼似虎向那收荒匠扑去,似要把他撕成碎片。而围观之人中见此情景,也有些竟也发出些惊呼。
    这时,只见收荒匠,冷冷一笑,脚不抬,手不动,待冲在最前面的那大汉拳头近身之时,身子竟若快若奔雷,闪过那一拳后,伸出便是一掌拍向那大汉坐肩,只听得“卡嚓”一声,竟见那彪壮汉子捂着手臂,惨叫起来!
    周围之人见此情景,无不觉得惊骇万分。
    其余那几个大汉见状,也是惊骇不止,内心恐惧之极。但主子有令,不得不从,壮起胆子仍然朝那收荒匠扑去。
    只见那收荒脚下不停,双手翻飞,一拳一脚如行云流水,穿梭于这几个彪壮汉子之间,更不是传来那几个汉子惨叫声。只到此时,众人才觉这收荒匠乃奇人也,也不知由谁叫了声“好”后,众人也开始鼓起掌来,仿佛竟像看戏一般!
    待收拾完那个大汉,站在一旁的那大腹便便之人早已吓破了胆,刚好又见那收荒匠朝他走来,不由得便想撒脚开溜。哪知只见那收荒匠一个纵跃,一把将他抓住,并大声喝道:“这便想走么?”只见那收荒匠将抓住这人双手,冷笑道:“想你这双手也不知欺压过多少善良之辈,留下岂不是祸害!”
    只见那收荒匠笑罢,也不等那人辩解,双手一用力,只得“喀嚓”两声,那大腹便便之人顿时疼得昏死过去。
    刚好此时,远处笛声大做,看来因该是那些事后出现之人到了。而这收荒匠也不惊慌,且兀自说道:“路有不平事,哪来扫路人?哎!这世道……!”
    只见他说罢,飘身而去,转眼就不见其踪。而此后,在这小城广场,再也没见到这个哼着令人听不懂的曲子的收荒匠了。
    过得几天,当那城东边那罗道人知晓此事后,曾在醉酒之后叹道:“侠者今何在?大隐于市也!”
    PS:当我写完这个故事的时候,我才知晓我还是未能忘记“侠义”二字的。也不知这样是否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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