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小城故事 第四章 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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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有一人王某,乃小城某大医院副院长。自他上任以来,便制定了“有病无钱莫尽心”,“少问病情多开药”等方针。结果不出几年,此医院规模真是相当可观,便成了小城领导公费疗养的一个好去处。而这王某,也深得院长赏识,小车别墅一样不差,正是春风得意,仕途光明之时。
这一日秋高气爽,凉风习习,让人觉得好不舒服。这王某闲来无事,便在小城街上游哉游哉地闲逛,看那落叶缤纷,秋色萧瑟之景,倒也别有一番风味。当行至一路边算命摊前时,却不料竟被一算命老者拉住,要为这王某算上一卦!
这王某乃医院领导,怎会信这些封建迷信?不过他此时心情舒畅,心里想着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妨听这算命老头说些啥。心里有这些想法后,便点头同意了。
这算命老者征得这王某同意后,却也不问王某生辰八子,也不问其他,只是打量了半天后,却忽得叹了口气,并对其说道:“你不久必将深染恶病,恐命不久矣!”
王某闻言,心中不由大怒,大声喝道:“江湖骗子,休得胡言!”
那老者却不动怒,不慌不忙的慢悠悠说道:“有病无钱莫尽心,少问病情多开药。想那某某做次手术,送了你一万;某某来看病,只因家境贫寒,你便指使切莫尽力;有关系有钱的便医,没关系没钱的便劝其转院。嘿!此等做法,必遭天谴!”
那老者说完,也不去理他,自顾收摊后,飘然去了。只剩下那王某在那状若呆鸡,脸色难看之及,楞是发了好一阵呆。
这日晚上,王某回到家,想起白日那老者所说之话,越想越不是滋味,便想洗个热水澡,早早休息。却不料刚把上衣脱完,猛得瞧见胸口处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一个状若铜钱般大小的黑点时,不由想起那老者之语,暗自寻思道:莫非我当真染上恶疾?但这黑点又并无其它症状,王某便没放到心上,依旧当他的副院长,依旧是那么春风得意。
这样过了几月后,不知为何,王某却发现那胸口黑点越变越大,初时不过铜钱般大小,到后来却变得犹如碗口大小那般,且又不痛不痒。不过,王某毕竟是学医的,且乃一院之领导,相信科学,更不会相信什么天理报应之类的话语,于是便去了自己所在医院检查。这一检查,竟把王某吓的魂飞魄散,照过那X光后,看那胶片上所显示,竟然胸腔内的那颗心脏都变黑了,犹如一颗碳头一般。此等怪病,当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甚至经省里专家看过后,也不得果,隧将此类怪病归为“心黑病”,以做研究。
话说王某得上这怪病后,虽说不痛不痒,但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在家闭谢客,干什么都没了那兴趣。这样过得一月,那胸口黑点越变越大,竟把胸部那一块全染成了黑色。这时他才知道平时心黑过甚,必像那老者所说那般遭了天谴,不由得唉声叹气,好不后悔平日所为,便有了求那算命老者医治的念头。
这一日王某嘱咐好家人后,便走到街上,抱着试一试般的心态前去寻那老者。当行至那上次那街道时,果见那老者仍然还在,便走向前去无不诚恳地说道:“上次冒犯先生,还望先生原谅。今日我时日不多之时,才想起平日所为,当真是好不后悔!还望先生救我一病,在下定当感激不尽!”
那老者闻言,又瞧他态度诚恳,当也无分毫当日领导的威风,便淡淡一笑道:“要解这怪病,也不是无法,你且附耳过来!”
半年后,那条街道边却多了一家诊所,那诊所医生医德甚好,乐善好施,对待来此看病这一视同仁,也赢得众多好的口碑!而有认识那医生之人,却无不觉得惊奇:那王院长怎的院长不做,来此开了家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