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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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泉细细回想刚刚和芹香的对话——
“你们都很体贴,坚强,总是全力以赴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所以你们两个我都好喜欢。因为你们都很棒——”
“……然后呢?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叫我跟他变成朋友吗?”
泉信步走着,无意中把手插到裤袋里,碰到磁带的塑料硬壳,这是刚刚芹香塞给他的。
“听听看这个,南条大哥的歌。希望你认真听听。”
泉把它拿出来,细细看了一下曲目,又放回口袋里:“啧……”
这时的晃司正在福冈综合病院骨科。这次他受了这么重的伤,根本没办法隐瞒,一回到酒店就被克巳和小高硬架着去了医院。
“痊愈要一个月!”医生对他们说。
“这样怎么还可能开演唱会!”看到晃司肩膀打上厚厚的石膏,身上缠满绷带,为避免骨头错位,手臂用三角巾悬吊在胸前,克巳和小高倒吸了一口气。
“石膏绝对不可以拆下来!”医生叮嘱着,又不留情面地加了一句,“这种状态下还敢从东京过来。”
“啊,是的,您说的是。对不起。”小高一脸无地自容地连连点头道歉,似乎闯祸的不是别人而是他。
克巳叹了口气:“唉——看来演唱得取消了。真要命!”
“是不是只要不把石膏拆下来就好了?”晃司不在乎地问,“说从楼梯上摔下来,仍然可以继续办。”
“南条!你说这什么话!你肩膀要是有个什么万一,那可怎么办!”小高阻止道。
“没关系。”晃司笑了笑。
走出急诊室,克巳一路发着牢骚:“受不了……早知道就不让你去了。好死不死,还跑去跟人干架……”
“我哪有干架。”晃司答得振振有辞。
克巳气得头上冒烟:“比干架还糟糕!一个人傻傻的被揍!基本上我实在想不透,现在怎么还会有暴走族的家伙残存!对一个都市小孩的我还说,根本就是人类的化石了!”
小高附合着点头:“嗯、嗯。”
克巳试探着问:“难不成,这也是为了那小子?”
“是又怎么样?”晃司答得干脆,脸色又开始大变起来了。
“我的天……那是因为我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所以还好,可是,你知道世上一般人会对这种事怎么想吗?”
“有什么关系?别人要怎么想我怎么管得着?”
“虽然你可能会觉得无所谓,可是你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吗?”克巳皱着眉头用夸张的表情说,“工作到一半偷溜出去看比赛,还住到人家附近偷窥!”
……偷窥?晃司听到这词,不满地暴出青筋,红微微红了。他轻声说:“我想,就快结束了。就快了……”
克巳像鸭子听雷,有听没有懂。
第二天在冈山的演唱会没有延期,骨折的事,晃司扯东扯西地,把记者给糊弄过去。
演唱会中,晃司的手仍悬吊在胸前,一刻也不能放下来。轻微的动作都会引发阵阵剧痛。
不过,这点伤,总有一天会痊愈。可是,他让泉重新复发的伤,永远不能磨灭。他想守在他身旁,更了解他一点,为他抚平那道伤痕……守在他身旁!
“你当真要这样继续唱下去吗?”演唱会结束,公司专车送晃司、克巳和小高回酒店。小高见晃司脸色不太好,担心地问。
“我不要紧。”晃司说。
“社长刚刚也吩咐,要你别勉强自己……”小高说,突然记起上次晃司交代的事,“说到这,上次那件事,社长说,对方的许可终于下来了。可是,你真的还是要去吗?”
“真的吗?”晃司兴奋得满脸放光,脸上的疲惫瞬间一扫而空,“什么时候开始?”
“好……”小高被晃司的反应吓一跳,“好像是说随时都可以……”
“等一下,小高……”克巳听出一些苗头,似乎他们瞒着他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把脸凑到小高跟前,急切又不安地大声追问,“什么上次那件事?你们到底背着我在搞什么鬼!”
小高被克巳的气势压下去,缩着脖子说:“啊……没有,是那个……在事情还没有落实之前,要保守秘密呀。就是——”小高嘱咐了克巳一声,附在他耳边小声地一阵叽哩咕噜。
“什么——!”克巳的惊叫声差点震坏了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