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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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谈过后,晃司为观众献上他的新单曲《秘密DOLL》。
“为什么你要紧闭心扉?为什么你不愿对我微笑?DOLL……你就像是DOLL般,谁都不知道你的秘密……”
同样的旋律,同样的词,演唱的心境却跟作曲时已经截然不同。唯一不变的是,想见他的心情。
一定要跟他再见一面……可是,见了面,见了面又能怎样?想跟他道歉……只要见一面就好。
——“我他妈的不想再看到你的脸!给我滚!”心绪麻乱。
只要见一面就好。如此一来,即使不再见面也行。再见一面就好……!
辗转反侧地过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晃司抱着一线希望,偷偷溜出公司,再次来到平冢综合病院。
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芹香才出来。她带着歉意告诉晃司:“真的很对不起……他无论如何都不想见你……从昨天开始,他就一句话也不肯说了。”
对这样的回答早有准备,可是晃司还是觉得很沮丧。他黯然地说:“是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他一定不愿意再跟他见面了才是……他知道该走了,可是脚步却移不开,“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呢……?”
“啊,差不多好了……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麻烦你代我跟他说……我很对不起……”
芹香见晃司这样,也不好过,正想说什么,却见楼道上有个人影一闪。她“啊”地惊呼出声,晃司回头一看,“咔嚓!咔嚓!”照相机扎眼的强光抓住时机无情地打在他们身上。晃司的脑袋随残留在视网膜上的阴影有片刻空白。该死!一心只想着见到泉,竟忘了无所不在的狗仔队的可怕!这下完了!
印着晃司新绯闻的八卦杂志以最快的速度发行。杂志用特大字号印着大标题:“南条晃司有了新恋人?”旁边是小标题:“失踪事件背后的内幕大消息!”晃司和芹香在病房前的照片被杂志以跨页的形式登载,文中更以极其煽情的字眼渲染他们的独家大发现:“足球场内展现出令人意外的一面!这回是拥有复杂家庭背景的15岁少女!12年前的惨剧残存下来的孤儿!”
克巳把杂志丢到晃司面前的茶几上,简短地下了结论:“笨蛋!”这白痴怎么还有美国时间搞这种事。
晃司揪着头发,垂头丧气地说:“很烦耶你……”又让事态进一步恶化了,晃司在心里大骂自己:“差劲!”
“看来没有辩解的余地了。”克巳说道,顺便把他调查到的事情告诉晃司,“那个叫拓人的,比我想像中还要悲惨。我调查过他的事情……当时他也差点被他妈妈杀了喔。左腰的地方被刺成重伤。”克巳边说边比划着,晃司的脸色变得煞白。
克巳继续说道:“听说他爸妈并没有结婚,三个小孩也都没有报户口。事情发生之后,他们被收养在他们爸爸那方亲戚开的泉学园,而小的那两个在六年前被一户姓堀内的有钱人领养。他在足球上的才华虽是一般人少有,但对于其它学校发出的足球资优生的邀请,却一概婉拒。连全国大赛的出场资格也不要……看起来,他似乎一直极力过着不想引人注意的生活。”他对别人的警戒心超乎寻常,应该是命运多舛的缘故吧!克巳不禁发出感慨的叹息。
晃司一言不发地听着,心口干辣辣地发疼。像要宣泄心中的情绪般,他把手中的杂志揉成一团,任凭杂志的棱角扎到他的手心。他想了想,打开门往车库跑去。
克巳在他后面大叫:“喂!晃司!你要去哪里?现在已经很晚了啊!”
晃司哪管得了这么多,发动他的雅马哈摩托,猛踩油门,“嗖——”地一下便蹿出老远。他内心自责不已,12年来,泉背负到现在……他左腰的……化脓的伤口……他又让它复发了!